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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绩满心都是丑闻,由傀光之口而出的丑闻。

他在帐外走,终于要进去:“我得问明白,哪怕之后见不了面……”

恩人,帮我脱掉,帐内,文鸢说话。

厉绩听见了,脸像被抽打,转去踩雪。卫士和小将在远处:“小王子,还是不要在帐前。”厉绩喝退他们。

过路的部落长怜悯:“看这小子。”厉绩抽出服刀,问她们是否要比试。她们笑着走了。

局促的厉绩,面红到脖子,左右赶人。周围静下来,他靠帐木,犹豫了很久,还是继续听。

他不是没听过,在岵殿,在蚕宫,他每想找他的父王,都是这女子在父王身边,有时两人说些往事,什么灵飞什么三辅,厉绩望门楣,最后走开;有时两人不说话,一人一呻吟,间有舔吮声,他便屏气害羞,同时怪文鸢——他不知高大英俊的父王也会为人倾倒,成别人所有物,还以为女子用招数,将寂寞冷淡的男子骗了。

“我倒要听,听,”他给自己打气。

帐内的火,只有几盘灯,是晏待时新点的,晃动间,仿佛把外边的厉绩也燎着,他听女子说恩人,男子说文鸢,只是互相称呼,却十分缱绻,便从齿间蹦字:“我倒要听听,她是否与严氏主所言相同,是个放纵的人。”

文鸢捂脸,不知被帐外人怀疑。

晏待时从英裘中抽手,去点灯,她急忙背对他,他转过来,就看到裘衣一侧,小段的腰肢。

“不是这里,”他从后帮她,解了所有丝带,脱不下来,又伸手向前,搂住她,“怎么穿上的,文鸢。”

“几位女君长,帮我穿上的,”文鸢被他拢在身下,扬起脖子,让他寻找,听他说转身,便摇头。

晏待时不强迫她,徐徐探,绒毛间有她的肌肤,他探到,指尖滑一下,文鸢就呼一声:“恩人,你也不知道怎么脱吗。”

“等等,”谁知道呢,晏待时从来只有一个她,男女相好时的穿着,他第一次见;她以此引他,十分拙劣;他回应她,也拙劣了,只会在正经之外,多摸摸她;沿胸脯的弧度向下时,他移开手,被文鸢抓了腕。

她仰在他肩一侧,自下而上看他,用额抵他下巴。

手引着手,带他摸自己,文鸢快要昏过去。

是她要勾他,被他抚摸,却先动情了。

晏待时似乎一心找去衣的方法,轻轻地探,除此之外什么都不做,像是挑逗,文鸢又高兴,又失望:“恩人,你怎么,怎么,一直在摸,真的不会脱吗?”

两人沉默,晏待时亲她耳廓:“不会。”

他两手揣文鸢腋下,把她翻过来,在她还发愣时,看她的身体:冬衣太香艳,各处开口,紧覆在她皮肤上,貂狐绒里,显出两只红润的乳头,又隐去;下个暴露的是肚脐,再向下……她并腿了,但腿股的白,还是被他看去,他分开她的腿,她“啊”合起。他才清醒,刚刚被什么摄魄。手在半空。

恩人,你明明想要,文鸢小声,对上他的眼,身体已动作,将他推倒。

他的衣服好脱,她闭眼扯他衣衽,把他脱得半裸,厉绩状似无意地往里看,只看到兽在床上直起身体,似乎还骑着什么。

他呆住了:“这,这。”掀帐向里去。

被骑的人,总不会是他父王。

“啧。”骓发在不远处,这时赶来。几位女君长带走了小王子,有人说他:“偷看你父母。”

厉绩忿然:“谁偷看?你们没见她做了什么,她用手段,她引诱他——谁是母亲,不要胡说。”

骓发开怀:“这处子。”连远处的小将都在笑。

厉绩大羞赧,挥开她的手。

他说不进去,说在外面守着,省得有些人趁父王心软,做出不好的事,又回去了;一眼都不看,只趴帐架上,郁闷地听欢愉:“父王,你对她——”文鸢像是觉出有人在听,呜咽时咬嘴巴。晏待时没有阻止她。

他被她坐骑,吃她湿润处。挺立的鼻,干燥的唇,陷入她腿间,舌压住小口,探入她的身体。

文鸢从没有这样暴露自己,勉强守着坐姿,先去神了,两眼都是泪水。

只因刚才她急,想要骑他腰,却往他身上滑,就这样来到他面前。

文鸢说对不起,去捂他眼,却把自己送到他嘴边,他便捧她臀肉,用口舌侍奉她,叫她公主;文鸢第一次为他尊称,在含混的“公主”声里挺起胸脯,喷了水,喷在他口中。

他吃下了,继续舔咬。

文鸢无力地向后,撑他的腹,想并腿,怕他不能呼吸,长跪之间,下身终于没有力气。

她叫“恩人”,倒下了,他的舌被她挤出,晶莹的牵连的,尽是她的。两人头并脚,吐息深深浅浅,文鸢挨他腿,看到他挂半身的衣服。

“恩人,你明明想要……”她触碰他的身体,也想取悦他,钻进他下衣,犹豫地想,最后随他尊称:“殿下。”

兴奋的男子物,显出他的动情。文鸢两手去抓,还张了嘴,实在是羞,只好咬自己。晏待时圈住她腿,带她上来:他胸中有异动,应是心疼她,应是将不能出口的情绪,今夜都给她。

他碰一碰她嘴唇:“说了不用。”

文鸢解释:“为了公平。”他无奈地笑,抚平她鬓发,与她深吻,她则偷偷撩开他衣摆,在一次舌与舌流连时,将他的器物吃进去。

肉体撞在一起,响声很大。

晏待时扣进她黑发,咬了她:“坏小子。”他立刻要抱她下来,文鸢却攀住他肩,起落动作,连串拍打的声音,间有她的叫声,一声一声,冬夜的云刮上天空,厉绩在帐前,捂脸也不是,捂耳也不是,他是来听丑闻中那位坏女子如何媚人,不是来听爱人彼此亲近的。文鸢带哭的呻吟响起时,他终于放弃了,边骂傀光,边走向自己的帐,所谓亲爱之人,原来……厉绩懊恼。

亲爱之人在身上哭,晏待时担心,让她下来。

他的性器嵌在她腿间,被她吃到深处,他不好抽动,不然她发抖,喷水,夹得更紧。

“文鸢。”

文鸢涣散着,他呼唤无果,便抓她两脚,查看相合处,只碰了一下,文鸢不行了,呢喃着“没有破”,倒在他肩上抖。体内在收,他往外抽,肉擦过肉,无上的快感让两人同时低喘。

“文鸢,不能。”他劝她,后来抬高她两腿,一气拔出来,以手捻出红色,还是她的血,比上次好一点。

撑大的口子未合拢,涌出水液,打湿英裘,浸漫床榻。两人坐,都被打湿,尤其是她,模样近似代山某毛皮动物,一入人室,身上化雪水,流完两条腿。

英裘在缠绵间掉落,散为三四匹千金皮,文鸢勾着晏待时,枕其中一匹,让他用两指开辟身体,至于神智失明。

“恩人。”她在他颈间蹭。

晏待时看她有疲色,抽出手,去别处纾解:“休息吧。”文鸢后知觉:“我不累,应是恩人累,毕竟是你要这样。”英裘被她坐着。

“是我,”晏待时为她顺发。“是我想要你,所以才……”过后却以王国之君的身份,罚了骓发、厉绩等一众人。

文鸢半愧半羞,躲他身后,看到骓发朝自己抛眼色,又看见厉绩的红脸,便低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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