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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头男的队员各个鼻青脸肿,看起来像是被凌虐过,实际上也相去不远,尤其站在最后面负责防守的自由球员,似乎连站起来都有困难。
艾拉格尔歪着头,单手托转白色的球,傲气的笑道:「暗夜王者,再打下去也没意义,向我投降还能饶你一命。」
站在最前方和他对瞪的光头男不甘的抓住网子,吼道:「废话少说!」
「你们那边的人hp几乎见底,而我们已经赢下两局,除非你后面三局赢回来,否则根本没有胜算。」
「艾拉格尔。」光头男咬牙切齿的说,「胜负根本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要用球砸烂你那嚣张的脸。」
艾拉格尔的笑意顿失,把球拋给旁边的裁判,「继续。」
接下来是一场酷刑,光头男的队伍被打得七零八落,第一个倒地不起的就是站不起来的学生,他被一个强烈发球砸脑,啪的一声后仰倒后动也不动。
死了?不,不对,游戏里没有死亡,顶多回重生点,要是有人帮忙带去医院治疗的话可以马上重生,否则必须等游戏时间一天后才会自己回到重生点。
现场依旧火热一片,大家彷彿是为了看酷刑而来,见到有人倒下后欢呼声更胜。
没一会,暗夜王者的队友只剩下一个,依照他们身上的伤势和表情判断,恐怕活不过第三局,以排球五战三胜来说,获得两胜的艾拉格尔早就胜劵在握,后面只是表演玩家想看的戏码罢了。
「暗夜王者,你有两个选择,一是跪着舔我的鞋求饶,二是让我把你打残。」艾拉格尔沉傲清冷的嗓音在群眾的欢呼声中清晰可闻。
「真是恶趣味。」我微微抬起头,距离很近的关係能看清光头男的神情,他很明显的慌了,但是自尊不允许他低头。
现在比数是12比20,光头男的分数领先,那也是因为艾拉格尔这局专注在打人,根本不在意分数。
我这时只能庆幸还好我不是用球赛和他竞争,我们争的是谁先得到恩娜的心,战斗胜利确实能够展现魅力,但要得到女孩子的心还有其他方法,再说,一个懦弱的人就算胜利了感觉也不帅。
「你过来,还有你、你你。」
我莫名其妙被拉入球场里,还有好几个和我一样一头雾水的男性通通被拉入场,有人紧张的想逃出去,却被某种看不见的墙挡住。
现在场内又有六个人,暗夜王者抬头奸笑:「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旁边到处都是人,我要多少垫背就有多少,别以为你把我们全部打趴我就输了!」
垫背,我刚刚听见他说垫背没错吧?这傢伙居然拖我们进来送死!
我头上跳出一条红色的血条,现在是满血hp30,其他人的血量和我差不多,倒是夜行王者的血量只剩下6,被砸个几下就会死翘翘了吧。
真是卑鄙的人类,我只能在心里抱怨,转过身来重新面对艾拉格尔,他冰冷的视线一一扫过我们,最后停留在我身上,我以为他会说什么来自找死路之类的话,没想到他什么都没说就回到发球位置上。
对方已经就定位,我被其他人推到前排,只好认命的站在网子前,慌乱之中我已经先把痛觉设定到低,被球打到应该也不会痛到哪里去。
咻──
白色的影子擦过我的脸向后飞去,弹到地板后向上弹,我眼睛追随球影,只来的及看到反弹的球正中光头男的下顎,hp瞬间扣了4点。
他快死了。
快死的人基本上无法沟通,而且本就蛮横,他拉住我和另一个人的衣服,强迫我们挡在他面前。
「喂,你……」我软软的说,「排球不是这样玩的。」
「闭嘴,你们现在是我的肉盾,给我好好挡着。」
这种时候我只能痛恨我的力量素质不高,居然无法挣脱濒死的壮汉,另一个人害怕的抱着头,我在心底默默计算,一次扣4滴血我起码要被那种威力的球砸七点五次才能解脱。
「剩下都给我去拦网。」暗夜王者命令道。
我盯着远方的艾拉格尔,打算等球飞过来就跳开,谁要当人类的垫背啊!
然而,光速般的发球挟带强风袭捲而来,还未反应过来便感到手臂一麻,有种极度强大的力量将我撞开,害我在木製地板上滚了好几圈,扣了4滴血。
好、好痛啊!!这真的只是排球吗?他一定使用技能了!
我抓着辣疼疼的手臂勉强站起来,感觉鼻子流出温热的液体,脸也传来阵痛,深深感受到平常受到系统保护的自己很幸福。
回过头,地上有一条拖行的鞋痕,光头男在痕跡的尽头,维持被击打时的惊恐表情,几秒后他才向侧边倒去,变形的球从凹陷的腹部滑落出来。
hp归零。
「你们只剩五个人,继续打?」艾拉格尔走到网子前,满意的瞥了眼他的杰作,接着对我们释出强大的压力。
其他人惊恐的跪下来,吐出求饶的话语,最后,他的视线落在我身上,我赶紧垂下目光。
「你呢?」
即使盯着脚尖,仍能感受到阵阵杀意,我紧紧压住自己的手臂。
「我……投降。」这次就让给你,下次我会讨回来。
霎时,场内如雷贯耳的欢呼四起,艾拉格尔被一群人簇拥着,我松一口气腿软坐到地上,有种重生的错觉。
忽地,有条冰凉的丝绸手帕贴到鼻尖,我吓得抬头,恩娜面无表情的拿手帕替我擦鼻血。
「恩娜……」
「你很努力了。」她的声音柔和如水。
恩娜终于对我说出第一句话。
*hp=血量
*肉盾=肉身盾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