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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缓缓移动,可房间里除了女人,就没有其他人了。没有再犹豫,我便迈开步子一步跨进会议室当中。而此时,我看见女人的目光也停留在了我的身上,可此刻,她的眼神中依旧是带着不由分说的恐惧。正当我有些疑惑的时候,却看见她的眼神忽然朝着我身后的方向瞥了一眼,很显然,那个方向有着让她这么恐惧的源头。
咽了咽口水,忽然间,我的身后传出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王华律师,好久不见。”
猛的一回头,却看见在大门的后面站着一个男人。当看到这个男人之时,我再也难掩饰心中的紧张了。因为此刻,站在我面前的就是那个杀人狂魔樊疆。
“我早就料到你肯定会来这里,毕竟,舍弃自己的全部去为一个连环杀人犯做无罪辩护,我还是很欣赏你的勇气。”
深吸一口气,看着眼前这个脸上带着微笑的男人,我慢慢开口:
“你究竟想要干什么?今天不惜用一条人命为代价让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些?”
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却只见他忽然摆了摆手,然后继续开口说道:
“别着急。相信我,你一定会对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感兴趣的。”
就在这时,只见他慢慢将背在身后的右手拿出,而在他的手心里,则握着一把明晃晃的小刀。看到这一幕,我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可他却并没有向我靠近,就只是自顾自的走到了坐在椅子上的女人旁边,然后抬起手中的小刀,看着那锋利的刀刃说道:
“你看,我可并没有把她绑起来。但是,她现在就是只能坐在这里,哪里都不能去,甚至连动一下手指头都不行。我猜,你应该明白了我是怎么做到的吧。毕竟,我相信没有一个正常人会傻到给一个杀人犯做无罪辩护。除非……他是被逼无奈。”
听到他的话,我的目光也落到了那个女人的身上,而事实也确实如他所说的那样,眼前的女人从我一进这个会议室开始就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而她唯一可以活动的,则是她的眼珠。她的这个遭遇,对于我而言是那么的熟悉,并且,就在刚才我就经历过,但是站在我旁边的不是樊律师,而是那个玩偶熊。
似乎也正是因为经历过,我才更能理解她此刻内心的无助和恐惧。但是,我并不明白,樊律师究竟是用什么手段控制的女人,即使我之前经历过,也都是脏东西在作祟,而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所导致的。
想到这里,我不禁瞪大了眼睛,没人知道我此刻内心有多么的震惊。而似乎是看到我表情中的意味,只见他忽然笑了笑,然后开口:
“其实,我们本就是一类人。我也不妨告诉你人们口中所谓的那个变态杀人犯吴健,其实也不过是一个可怜虫而已。或许在公道面前,他是无辜的,但是在我这里,他必须因为自己的失败从而得到惩罚。我猜,你应该也已经得到了他的那本日记了吧。对,没错,在他成为连环杀人犯之前,他也或多或少和你一样,每天都活在恐惧当中。”
一瞬间,就这短短的几句话,我瞬间明白了事情的大致情况。看来,事实确实像我想的那样,吴健是被冤枉的,而真正的杀人犯还在这里和我炫耀着自己的罪行。也许作为一个人的角度来说,我并不能理解他这么做的原因,只因为,我的兜里放着长云道长的遗物。而在我的心中,长云道长就好像是在无尽黑暗中的一抹光一样,即使他现在不在了,但依旧能在巨大的危机当中让我看到那一抹生机。
“你究竟想说什么?”
这句话,我几乎是脱口而出。在听到我的话之后,却只见他慢慢转过身,然后看着窗外的景色慢慢开口:
“知道我为什么没有阻止你报警吗?因为这样,只会让你自己自食苦果。”
说到这里,只见他忽然停顿了片刻,转过身看向我,然后又继续开口说道:
“今天让你来这里,我只想谈一谈合作。当然,我不介意顺便让你知道一下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听完他的话,我其实并不能完全理解他究竟要表达的是什么。却只见他轻轻拍了拍女人的肩膀。下一秒,女人忽然从椅子上站起,但她的身子看上去依旧是僵硬无比,很显然,她还没有抢回自己身体的主导权。
“你觉得我会和你这种人为伍?”
“别着急拒绝。你先听听我的条件再做决定也不迟。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比如,名声,地位,以及成为一个有威望的律师,同样的,让她活下来。”
边说着,只见他忽然伸手指了指站在他身旁的女人,然后继续说道:
“而我想要的很简单。我只要吴健的笔记,以及,带我去安馨佳苑34号楼地下18层。如果你做的话,我也可以考虑告诉你一些秘密,比如,那个网站。”
本来,在听到他的话之后,我的内心只有慢慢的不屑,但是当他说出最后两个字的时候,一瞬间,我只感觉自己的大脑像忽然被电击了一般,顿时整个人呆立在了原地。
他竟然知道那个网站,并且,他还知道一些关于那个网站我并不知道的秘密。这个消息就好像晴天霹雳一般,并且里面包含了很多的信息量。如今,他能够轻而易举的控制女人,很显然,他并不只是一个变态杀人犯,而是,他也在和一些脏东西打交道。
就目前来看,似乎他开出的这个条件我几乎没有理由拒绝,带他去安馨佳苑34号楼的地下18层不是什么难事,并且,吴健的那个日记到现在为止我也没有发现什么其他的异常。如今,这个女人的安危就在我的手中,但我的理智告诉我,不能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在我的面前。
轻轻咽了咽口水,我缓缓开口:
“去那个地方可以,但是吴健的日记不在我的手中。你也知道,那天庭审的时候我就把它交给法官了。”
就在此时,却只见他忽然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看到他的这个表情,我顿时一惊,然后连忙开口:
“你最好不要指望我能从法院把那本日记给偷出来。”
而在听到我的话之后,他却笑了笑,然后开口:
“不用那么麻烦,甚至,都不用你自己动手。”
犹豫片刻,我轻轻点了点头,他的这个理由没有伤害到我的利益,至于他能否拿到那本日记,也和我没有任何的关系。因此,能够救下那个女人,我又何乐而不为呢。在看到了我的举动之后,却只见他又轻轻拍了拍女人的肩膀,而那个女人顿时犹如被抽去了骨架一般,直接瘫坐在了地上,并且不断的向着远离樊律师的方向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