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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容易挨到中午,他披着外套去食堂吃大锅饭,餐盘刚拿到手上,钟思远的电话就打来了。
“我靠靠靠!”方知行把餐盘扔给季钏,“帮我打个鸡腿和油爆虾,我去接个电话!”
他一溜烟跑没影儿,排队的同事看的纳闷,问季钏:“知行跑那么快干嘛?”
季钏扯着嘴角冷哼一声:“家里人查岗了。”
方知行躲到安静的角落接电话,气喘吁吁的:“远哥,吃饭没?”
“在路上,你呢?”
“奥,我正准备下面条。”
钟思远像是不满意:“不要太随便了,你的病刚好。”
方知行含糊其辞地说:“唔,一个人懒得做饭嘛。”
钟思远也拿他没什么办法:“吃完饭记得吃药,我大概下午三点钟回来,你不要乱跑。”
“好啦,知道了,你快去吃饭吧。”
有惊无险的挂断电话,方知行长舒一口气,盘算着钟思远三点回,那他也三点撤,这样时间应该刚好。
方知行开开心心去吃饭,吃完饭在剧院休息室还睡了个午觉,过后美滋滋的起来接着练功。
现在是十一月底,他预备跨年夜在七舰跳《孔雀公主》。
这支舞主角只有一位,方知行接下周芳平的担子跳这支舞之前,大众的印象里孔雀公主应该是女人来跳。但七舰就是另辟蹊径,不止培养出了男虞姬,连孔雀舞也交给了方知行。
他在练功室召集跳孔雀舞的团队,开门见山道:“往年的封箱演出是《十面埋伏》压轴,今年改跳《孔雀公主》,奶奶年纪大了,剧院现在能挑这块梁的人不多,资历深的几位都有自己的代表作,分不出精力再去准备别的。我厚着脸皮揽下这个位子,不是想取代谁,而是为了传承,咱们的目标是一致的,都想七舰可以长久的走下去,我有信心,今年封箱过后七舰能起死回生。所以我先打个头阵,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大家好好准备,到时候让观众们看看舞剧的魅力,看看每一位舞者的魅力。话我先放在这儿,未来你们每个人都有资格出演孔雀公主,评判标准参考封箱演出的表现。”
方知行话一出,舞蹈演员们挨个激动起来。
周芳平的《孔雀公主》是业内标杆,从没有人想过要取代,哪怕跟在后面混个伴舞就已经很骄傲。
孔雀公主和周芳平似乎早已画上了等号,以至于没有人会疑惑,为什么孔雀公主就非得是周芳平呢?江山代有才人出,周芳平会老,但有能力又年轻的舞蹈演员更多,他们或许并不比周芳平逊色,只是缺少机会和历练。
而现在,方知行带头打破了这个规则,孔雀公主并非只能有一个,下一个创造神话的人甚至就在他们之中。
于是大家干劲更足,人人都想在封箱演出上拔得头筹,成为新的孔雀公主。
方知行三点钟准时从剧院出发,走前季钏看他的眼神奇奇怪怪,感觉身上已经被贴上了“妻管严”的标签。
到家大概四十分钟,进楼道时电梯正缓缓闭合,他连追带跑的赶上,门开时傻了眼,他和钟思远里外对视,后者意外一瞬,旋即不太好说话的挑起眉梢。
方知行下意识后退一步:“我想解释一下。”
钟思远跨出门抓住他的衣领把人拽进来:“准了。”
电梯上行,方知行怂不啦叽的攀着钟思远的胳膊,臭不要脸的仰头要去亲人家:“一天没见了,快给我亲亲。”
钟思远啪地一掌捂住方知行的嘴:“少来。”
方知行才不管那么多,拉下钟思远的手,使劲儿把人推到墙上抵着,亲不到脸就啃脖子,活像耍流氓,压根就不是要好好解释的样子。
钟思远原本还打算给他一个机会,奈何方知行认错态度实在不佳,还喜欢瞎撩火,尖利的小牙正咬在他的喉结上,柳下惠都受不了这个!
正巧电梯叮咚一声到达楼层,他掐住方知行的腿根把人托抱起来,脸色比进电梯时还沉。
方知行心头一咯噔,这走势不对啊,怎么感觉钟思远更气了。
三两步走到门口,钟思远冷冷地命令:“开门。”
方知行这回真老实了,拧过身子指纹解锁,试图挽救一下:“我错了。”
钟思远不说话,大步进屋,走路都带起一阵冷风。
莫扎特堵在前往卧室的走廊上,闻风丧胆般喵呜一嗓子,浑身毛发仿佛炸开,生平头一次走出逃命猫步,赶紧让路避难了。
卧室门“砰”地关上,方知行眼睛一花,人已经被丢到床上。
他刚撑起上半身:“远哥……”
钟思远下一刻就附上来,强势的堵住他的嘴唇。
方知行这回知道自己玩脱了,耳根很快烧红,手指无措的揪着钟思远肩膀上的布料,又被他抓下来狠狠按在床上。
分开时,方知行差点连气儿都不会喘了,被亲的七荤八素什么鬼主意都没了。
钟思远拿捏完人家意志才开始拷问:“去哪了?”
方知行杏目怔忪,眼底淌着甘甜的汁水,一说话,被吮的发红饱满的唇珠可怜颤动:“七舰………”
“什么时候去的?”
方知行抿住唇不敢回话。
钟思远不轻不重的在方知行腰上掐了一把:“说话。”
方知行抖了一下,猫似的轻哼,完全是无意之举,却听的钟思远眸色又暗几分。然后才不怎么甘愿的小声回答:“你走了以后。”
掐腰的手搭在了方知行皮带扣上,钟思远眯着眼睛轻轻一勾,评价道:“不老实。”
一阵窸窣响动,莫扎特警惕的从对面探出脸,大概是方知行最近待它不薄,这只头大胆小的肥猫终于良心发现,扒拉着门缝听起墙角。
半晌,肥猫可疑的伸出爪子拍了一下门。
回应般,里头传来一声可怜地咕哝,方知行跟吃了十香软筋散似的,绵软无力地哼:“别这样……”
半小时后,方知行被收治服帖,抱着肚子坐在衣帽间看钟思远挑衣服。
晚上要去参加杀青宴,当初开机时追求低调囫囵走个过场就算结束,杀青宴却大张旗鼓起来。
宴会礼服前几天就送来,方知行和钟思远一人三套任选,钟思远先替方知行挑,拿着衣服在他身上比划。
方知行坐着不动,衣帽间顶上灯盏炫目,他却目光呆滞活像被摄了魂。
“这件怎么样?”
钟思远手上拿了件雾霾蓝色休闲西装。
方知行慢半拍的转动眼睛,点头道:“行。”
钟思远遥控指挥:“去换。”
“不行,”方知行揉着肚子犯委屈,“我现在有点虚。”
钟思远无情嘲笑:“这么不经事?”
什么不经事,半小时折磨他三次,换谁受得了!当然也怪不了别人,谁让前两次那么快,方知行简直颜面无存,抬头瞪着他:“我病还没好!”
“乱跑的时候好得很。”钟思远把人拽下地,“要我帮你换吗?”
方知行抢过衣服:“不用了!”
轮到自己挑衣服,钟思远反而很随便,他胡乱拿一件就开始穿,俩人面对着面脱的只剩裤衩,方知行的羞耻心碎在刚刚逝去的半个钟头里,现在已经无所畏惧。
他先一步穿好,雾霾蓝衬的皮肤白,镜子前一照感觉自己化身贵族小王子。
方知行真的不要脸,自夸道:“我看起来好贵气吖。”
钟思远站到他身后,黑色半高领内搭,套一件无扣黑色西服外套,配上那张冷淡英俊的脸,像极了古堡里不见天日的阴郁吸血鬼。
方知行快被这男的迷死了,转身就亲上去,觉得自己已经走上人生巅峰。
钟思远任人轻薄,等方知行咂摸完滋味才出口揶揄:“不够?”
靠!
通往巅峰的大路还是塌了算了!
杀青宴设在华亭酒店,方知行和钟思远同车抵达。
这次杀青宴来了很多人,导演编剧、制片人还有投资大佬,宴会厅富商云集。
双男主甫一现身就成为全场焦点,方知行病没好全,钟思远不让他喝酒,俩人人手一杯葡萄汁简直另类。
饶是这样周围还总有人递酒,方知行笑着说:“抱歉,吃了感冒药,实在不能喝。”
陈华和李海平一道过来,上下打量方知行的脸色:“瞧着是大好了。”
钟思远在旁边拆台:“化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