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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手中的那张纸条,盛卿的大脑飞速运转,想着原身的隐藏身份最有可能是什么。
最近使臣入京,他现在才收到这张纸条,是不是说明这纸上所说的‘主子’有很大可能在这次来的使臣之中?
而且纸中也有提到他若是胆敢背叛后果自负,也就是说原主很有可能被抓住了把柄或者是被这个‘主子’用什么东西给控制了。
别的东西盛卿想不到,但盛卿倒是想起了前些天从手臂中取出的那只蛊。
那蛊发作的滋味他可是有体会过的,能生生把他疼晕过去。
所以纸中写的这个主子很可能就是给他下蛊的人,并且借蛊毒控制原主为他办事。
而来朝拜的几国中,会使用巫蛊之术的不就只有那个澜国吗!
想到这,盛卿发现一切都通顺合理了起来。
原书中有提到过澜国的那个三皇子桑吉一直觊觎大魏,想做天下共主,并且还为此采取了不少行动,比如在宴会上给魏凛下控魂蛊企图控制魏凛。
但事实上,依据盛卿的推测,桑吉其实在前朝也就是还是齐国的时候就已经往齐国宫中安排了细作和眼线,而原主可能就是其中之一。
要是没有桑吉的推波助澜,原主一个被卖到戏园子的伶人也很难立即名声大噪,又能顺利地面见天子,一步登天。
不过在原书中,原主后来直接被老皇帝赐毒酒殉葬死了,所以桑吉的这颗棋子也就算是废了。
但现在不同了,他还好好活着呢,桑吉必然会利用好他这颗埋在敌人内部的棋子为自己办事。
想通后,盛卿直接把手里的纸条用烛火点燃后烧掉,反正他的蛊已经解了,而且他马上就能离开皇宫了,桑吉根本就没办法威胁到他。
既然如此,他还怕什么!
盛卿把纸条烧出来的灰烬一口气吹散,又从食盒中拿了几块小点心塞到了嘴中。
一边吃一边心里想着:谁去谁是蠢驴!
可吃了不一会后,盛卿拿帕子擦了擦嘴角,桑吉这个时候找他会干什么呢?
不用脑子想都知道大概是跟谋害小暴君有关。
那……
他还是去一趟吧。
这些天小暴君一直对他很不错,要是他能利用自己是澜国细作的这层关系避免小暴君被桑吉下蛊,也算是还了魏凛这些天的礼待。
打定主意,盛卿换了身不显眼的内侍服装,帽子压得低低的,提着一盏宫灯偷偷往揽芳园的方向走去。
而此时的盛卿还浑然不知在暗处有人正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回来做什么?”
魏凛正坐在案前处理着奏章,感受到有人进来,手中的朱笔一顿,淡淡开口道。
晨朔一身黑衣走进来,眼睛不敢看向魏凛。
他怎么都没想到皇后居然是澜国的细作,是桑吉在宫中安排的一颗暗棋。
自从上次皇后中蛊的事后,陛下就一直都很小心。
从御膳房送到皇后宫中的食物必须要亲自检查过后才会送到未央宫。
可没想到的是,今天他们居然在送到皇后宫里的食物中发现了那种秘密联络的纸条。
那纸条写得清楚明白,可陛下仍沉默不语,打算不予理会。
虽然晨朔也不希望皇后是细作,但这毕竟这是关系到国家和陛下安危的大事,所以他就擅作主张把纸条放了回去,再暗中观察皇后的行动。
本来他见皇后烧了那纸条还以为皇后是不想再与那桑吉合作,正当他打算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就看到皇后换了身内侍的衣服从未央的侧门出去。
而方向,正是纸条中写的揽芳园!
皇后既然还是行动了,那这可就事关重大了,所以晨朔不得不赶紧来报给魏凛,等魏凛定夺。
“陛……陛下,皇后去了揽芳园。”
晨朔偷偷观察着魏凛的脸色,小心道。
听到晨朔的话后,魏凛没有做声,依旧继续批阅着奏章,只不过奏章上写错的字出卖此刻魏凛不平静的心情。
“陛下想怎么处理?”
晨朔依旧硬着头皮继续道,虽然他也不愿意相信,但是事实摆在眼前,这件事必须处理。
“你下去吧。”魏凛淡淡道,始终没有抬起头。
“陛下!皇后是细作……”
“出去!”
晨朔还想再劝劝魏凛,就听魏凛冰冷的声音传来。
看到魏凛沉着脸,看起来十分不悦,晨朔只得忧心忡忡地退了出去了。
待晨朔退出去后,魏凛放下了手中地朱笔,心情复杂。
他虽然曾经怀疑过盛卿接近他别有目的,但他从未想过盛卿是别国细作的这种可能。
想起盛卿曾经为了接近他,提醒他要小心使臣,他当时还以为盛卿是误打误撞,竟没想到盛卿可能本就是事件的参与者。
要不然盛卿怎么会知道桑吉可能会在宴会上给他下蛊,要知道,盛卿没有重生也不能预卜先知。
魏凛眼睛闭上又睁开,长吁一口气。
他想给盛卿一次机会,若是盛卿最终没有和桑吉合作算计于他,他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若是盛卿做了……
想到这,魏凛不禁自嘲一笑,就算盛卿真的做了什么他又能怎样呢?
把盛卿杀了?
他怎么舍得呢。
盛卿这边左顾右盼地走了一路终于到了揽芳园。
揽芳园名字虽然雅致,听起来像是个花园,但事实上揽芳园是一处废弃的宫殿,作用有点类似于冷宫。
不过因为魏凛没有妃嫔,更不会有什么打入冷宫的妃子,所以这座揽芳园就废弃了。
因为原本就不是什么好地方,在加上被废弃,所以进入揽芳园后,盛卿只觉得阴森森的。
“你来了。”
正当盛卿疑惑怎么没人的时候,突然听到阴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那声音不似常人的动静,就像是给尸体硬按了副嗓子,怎么听都觉得诡异。
盛卿咽了口口水,慢慢转过身去,就看到一个身着藏青色衣袍,腰间系着铃铛的青年出现在面前。
青年的皮肤白得泛青,不似真人,就连嘴唇也透着青。
说实话,盛卿被桑吉这僵尸般的长相吓了一跳。
但随即反应过自己是来刺探敌情的,所以盛卿十分恭敬地叫了声“主子”。
“半年了,一点消息都传来,卿奴,你是打算和陈湘一样背叛本殿吗?”
听桑吉提到陈湘,盛卿忍不住一惊,陈湘是陈贵妃的闺名,原来陈贵妃也受桑吉控制!
但陈贵妃却爱上了老皇帝,不想当桑吉的细作,甚至陈贵妃认为老皇帝突然暴毙也可能是桑吉指使他给老皇帝下了毒,所以陈贵妃才那么恨他,想利用侍卫私通的事治他于死地。
到现在,盛卿可算弄清了这一切的关系。
但是弄清楚这些可不是盛卿今日的目的。
今日来,他是想知道桑吉打算怎么对付魏凛,知道后他好让魏凛多加防范。
因此盛卿装修奉承谄媚的模样道:“有蚀腑在,卿奴怎么会背叛主子呢。”
天天在魏凛面前装模作样,盛卿的演技早就练得登峰造极,瞎话也是张口就来。
“是吗?”
桑吉眼神阴冷如毒蛇,用手指敲了下腰间的铃铛,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法子,桑吉敲过这一下后,铃铛会一直响。
看到桑吉的举动,盛卿大胆猜测铃铛就是催动蛊毒发作的媒介,于是盛卿立即捂住腹部装做痛苦的样子。
为了更加逼真,盛卿干脆倒地,神色痛苦,口中还喊着:“主子饶命。”
桑吉不为所动,看着盛卿在地上痛苦了好一阵,才让铃铛的声音停下。
阴冷的声音又从头顶响起,“这是给你的教训。”
“多谢主子饶命。”
盛卿停下动作,再装作很痛的模样颤抖道。
“这个是控魂蛊,世间仅此一条,你找机会将其种入魏凛体内中,记着,绝不能失败!”
桑吉将一个琉璃的小瓶子递给盛卿后就消失在夜色中。
盛卿端详着琉璃小瓶中的红色的虫子,轻抛了一下接在手中后不禁扬起嘴角。
控魂蛊?
世间仅此一条?
不好意思了,这蛊现在是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