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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之后。
“大家现在都去别院,大夫人说下毒的真凶不可能没留下一丝痕迹,今天一定要查出来,大夫人连帕子都要检查!”
大清早,宋管家就依照洛秋言的吩咐把所有的下人都召集到别院,家丁丫头听了之后没一个敢有半分怠慢,马上放下手里的活。
唯有杞儿最慢,最后一个才到,当她匆匆忙忙跑过来的时候,洛秋言的目光落在她手里正攥紧的帕子和看上去像是新换的衣衫上,突然一股莫名神色轻闪而过。
别院内洛秋言让每一个人都站在一个水盆前,里面盛满了水。
“给了三天,都还没有人想通,我还真是等不下去了。”洛秋言站在正前方微启檀口,看了一眼地上的水盆,“家丁们把身上的外襟脱下来放进水里,丫头们把帕子放进去。”
梁青悠就站在她身边,一脸疑惑的看着她,完全不懂她要做什么。
悉悉索索,很快这些个贴身之物就迅速的入了水,洛秋言一脸平静,只有一双犀利的眸子在每张脸上搜索着什么,几乎每个人都一脸莫名奇妙,除了杞儿。
她,居然有一点点庆幸的情绪。
“大家觉得府里这个居心叵测的人会现形么?”洛秋言一笑收回探查的眼神,也不看向水盆,故意引所有人抬起头,转移了他们的视线。
下人们被她弄的一愣一愣,越来越不知道她今天到底要怎么查出这个人来了。
“记住,这双手做过的事是不会没有痕迹的!”洛秋言轻轻看着自己的手掌,低头一点,“看你们脚下的水盆!”
所有水盆里,帕子和外襟都变成了黑色,除了,杞儿的。
“啊…”几个丫头们都惊慌的出了声,不知道自己明明清白干净的帕子怎么会变成一团黑。
杞儿低头的片刻没有半点吃惊,直到她发现自己的帕子和所有人的都不同,瞬间明白一切,苍白的娃娃脸已然大惊失色,直到一双绣鞋映入她的视线之内,她才迅速的抬起头。
“杞儿!”洛秋言扫过她发白的脸,轻声叫出她的名字,然后小手抚上她的衣领,慢慢说道:“你好像把帕子和外衫都换了!”
她的淡然让杞儿更不安,面对这样的女子,谁也找不出一个好的对策,杞儿低下头,深吸一口气,“我的衣服和帕子刚刚脏了,所以我就换了!”
“脏了?”洛秋言挑声重复,转身对着宋西文说道,“宋管家,你去看看,她的衣服和帕子是不是脏了?”
杞儿一听,差点抽自己二嘴巴,她怎么也该想个好点的借口,怎么能找一个马上就会被揭穿的谎呢?
“言姐姐,这是怎么回事啊?”梁青悠终于忍不住走上前来,她虽然不知道洛秋言用了什么方法,但摆在眼前的事实是,杞儿的帕子是有问题的。
“你可以亲自问问她?”洛秋言退开一步,给梁青悠让出一地,眼睛淡淡扫过她,杞儿害她,会是她的指使么?
“杞儿,这是…?”梁青悠拉着杞儿,一阵心慌,要知道杞儿一直是被她看做姐妹的人,尤其是在靖安府,这是她唯一能说心里话,能诉苦的人。
“小姐,我不知道,我只是换了身衣服,拿了一块新帕子出来,什么都没做啊?”杞儿仍旧一脸无辜,小声的回答。
宋西文很快就拿着杞儿的衣服和帕子回来了,递给洛秋言,“夫人,这是杞儿的衣服和帕子,都没脏!”
洛秋言摸了摸,看着杞儿唇尖冷笑,对着所有人开了口,“昨天晚上,我命人在你们每个家丁丫头的衣服帕子上都点上了些东西,我始终相信,真凶永远是真凶,再怎么掩饰都会有和别人不一样的地方,如今一看果然如此!”
“夫人,这真的只是巧合罢了,我根本不知道那上面有沸扬散,要是知道我肯定不会换的…”杞儿走上前一步,急不可待的解释道。
洛秋言看着一脸急切的杞儿,突然一笑,“杞儿,你说什么?沸扬散?”
杞儿一听,张着忘了合上,脸上的急切相瞬间僵硬起来,洛秋言从来没有说过,沸扬散这个词。
“谁告诉你这是沸扬散了?”虽然事实已经完全摆在眼前,结果更是毋庸置疑,但洛秋言的脸上依然没有盛满怒火,“杞儿,你偏偏今天换了衣服又换了帕子,偏偏认得我点上去的药,偏偏那十几瓶金疮药里加得就是它….”
几个碰巧经洛秋言这么一说,偏偏成就了必然,就算再笨的人也听得出,杞儿就是那下药的人。
看了看杞儿发白的脸色,洛秋言未敛笑意,“你觉得这一切还能用巧合解释?你刚刚不是一阵得意么?因为你一来就看出水盆里加了百荑草,能试毒!”
“杞儿,居然…是你!”梁青悠愣了半天,执着杞儿的手劲都不自觉加重了。
老天爷怎么会和她开这么大的玩笑,杞儿是她带进来的,是她贴身的丫头,这个从小就在她身边灵巧的丫头怎么会这么做?
“…”杞儿看了一眼梁青悠,低下头什么话都不再说,一副默认的态度。
“杞儿,我做了什么让你这么不满?嗯?”洛秋言退却脸上笑意,盯着杞儿。
“洛秋言,你真的比我想像中还厉害…”杞儿抬起头看着洛秋言,嘴角被她无奈的扯动。
“杞儿,你说什么呢?你是不是糊涂了才这么做,你不是这样的人啊!”梁青悠使劲的摇了摇杞儿,再看向洛秋言,“言姐姐,她定是一时糊涂,你能不能…?”
这毕竟是她的人,再怎么样,她都该求情的。
“青悠,你多余替她求情,靖安府她未必还想待下去。”洛秋言和杞儿淡淡的对视着,她的眼睛里还是有那么多复杂的东西,凭这些,她就不能再留下来了。
转头对着宋西文说:“把她的工钱给她结了,明天就让她走吧!”
语罢,她遣退了一众下人,扫过身后的主仆二人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