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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天顺时,受兹明命······驸马都尉齐默英资俊爽,目光如电,领著作郎······敕命,楚元兴五年五月十八日之宝。”
从城外游玩回来后的第二日,宫中便送来了让齐默担任著作郎去宫中任职的诰令,齐默和姜婉领着公主府的所有人聚在前院接旨。
“微臣领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齐默谢完恩又和一脸严肃的宣旨太监道了个谢,正准备回去继续做上几个俯卧撑,却被姜婉给瞪住了。
啊?
齐默不明所以的望着姜婉。
“有劳公公过来传旨了。”姜婉浅笑着上前一步,将手伸向了传旨太监,一锭银元宝就一不小心滑进了传旨太监的宽袍大袖之中。
感受到袖中突然沉了一沉,那传旨太监一直僵硬严肃的脸才算是堆满了笑意,还是宫里出来的懂事。
传旨太监瞟了眼恍然大悟的齐默,微微摇头,到底还是寒门出来的,一点规矩都不懂。
“哥哥,是不是因为那个鸭子一路从皇宫里面走出来替哥哥你传话很累,所以嫂嫂才要给他钱补偿一下啊?”
等到送走了传旨太监,齐玉这小丫头才扯了扯齐默的衣角,昂着小脑袋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的问道。
刚才姜婉偷偷给传旨太监塞钱的时候被接旨接的无聊的齐玉给瞧着正着,她以前还在老家村子里时也帮过一个内敛害羞的邻家哥哥给隔壁村的一个远方姐姐传过腻死人的情话,也只是得到了一块糖的跑路费,还被齐默以有伤风化的理由给没收了。
这么一比较,齐玉觉得还是在宫里面做事有前途,她可是看的真切,那是一锭银子,能买好多糖呢!
“先生让你抄的书你是不是还没有抄完呢?”不好和齐玉这个小丫头解释这样的问题,齐默故意板起了脸。
“哦。”齐玉耷拉着脑袋,怏怏的走回了书房。
“嘶!!!”
刚耍了耍长兄如父的威风,齐默就感受到腰间被拧的一疼。
嗔了眼齐默,姜婉道:“吓唬玉儿干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姜婉齐玉这对姑嫂的关系十分的亲密,这几天齐玉都一直嚷嚷着要和嫂嫂一起睡,要把齐默给晾到一旁。
“孩子还小,读书才能明事理。”齐默讪讪的笑了笑。
“你都说了玉儿还小,有什么不能慢慢教,还是个状元呢,这都不会吗?”
“省得省得,下次不会这样了。”
“既然父皇的旨意都已经下来了,相公还是好好想一想今日过后怎么当好个著作郎,这位置可是近乎内臣,十分的紧要,要是差事办的不好可是直接被父皇瞧在眼里的。”
对于刚才齐默不懂怎么打发那些个吸血鬼的事情姜婉并没有打算说什么,这些事情交给她这个当家主母来做就好了,她也更希望齐默能做一个有底线的男人。
“嗯,我心中的已有一计再献给陛下,保准能让陛下龙颜大悦。”
齐默十分自信的拍了拍胸脯,却换来了姜婉鄙夷的眼神。
无他,齐默现在的样子根本就不像一个饱读诗书的状元郎,而是更像一个阿谀奉承欺上瞒下的奸臣。
“公主,后院拿下了两个企图行刺驸马的丫鬟,怎么处置?”景泽过来请示道。
抓住了要杀我的刺客你问公主干什么?
要不是清楚现在这具身体根本就不是景泽的对手,按照齐默的脾气早就一脚踹到屁股上了。
他娘的!
“刺客?怎么抓住的?”姜婉问道,景泽因为护卫的身份不便,所以极少出入内院,这回儿来报一下子抓住了两个刺客,这不禁让姜婉感到好奇,难不成是被内院的其他丫鬟们给合力制服的。
“是你身边那个雪雁吧,瞧着就像个学武的。”齐默随口道。
“雪雁?”姜婉一愣。
而景泽却是陡然一惊,目光立刻警惕又无礼的打量着要被刺杀了还一脸的云淡风轻的齐默。
又向姜婉抱拳一礼,景泽道:“雪雁是将军暗地里培养的一名死士,因为女子身份,所以保护起公主来也比较方便,之前公主在宫里将军不好安插进去,所以这次公主建府,将军就送来了雪雁。”
向姜婉解释着,景泽警惕的目光依旧没有从齐默的身上撤下,甚至还偷偷地换了一个方便出手的姿势。
雪雁的死士身份只有将军和他知道而之前一直都是不显山不漏水的驸马爷竟然随口就道出了雪雁习过武。
能一眼看穿雪雁,按理说驸马的身手应该也不错,可是驸马要是身手不错的话也不至于被人给推下水还差点溺死啊?
演得?可是那天他瞧着驸马在水里上下扑腾喊救命的狼狈样子也不像是装的啊?而且这段时间他也没发现姑爷有一点像是习武之人的样子,明明就是那种很常见的娇弱易推倒的文弱书生吗?
难不成驸马其实是一个绝世高手,只是偷偷收敛了气息?
想着想着,景泽不太够用的脑袋就颇为头疼,索性就不再去想,转而继续紧盯着齐默。
姜婉一双好看的眸子也好奇的望着齐默,暗道:“相公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感受到了自家娘子投来的崇拜的眼神,齐默不禁挺了挺背,完全忽略掉了景泽不善的目光,微微一笑。
“那丫头明明就不太懂怎么伺候人,平时就毛手毛脚的,我可是亲眼看过她有一回儿因为怎么也擦不掉娘子你房间里那张小凳上的油渍恼羞成怒直接一掌劈了那小凳。
哦,对了,那凳子的残骸应该还在柴房里藏着,不知道有没有厨娘拿去当柴火烧了。”
“原来是这样,我说最近怎么总觉得屋子里少了些什么。”姜婉,迷惑的眨了眨眼,没有注意到这其中的问题——为什么齐默这个公主府里的男主人在内院里面还要偷偷摸摸地瞄向姜婉闺房这边,明明他每晚也都睡在那儿的。
身形依旧挺拔,只是齐默的心里面却有点发虚,刚才为了表现自己观察事情细致入微差点就把但是想要偷偷的溜到屋外偷看姜婉洗澡的事情给暴露了。
天可怜见,他是个男人好不好?自己好歹也是光明正大的尚了公主,每天晚上却只能空抱着一具美人儿什么也干不了。
没有这样考验干部的好不好?这谁能顶得住,再说了他当时不也是犯罪未遂吗,他当时也不知道大户人家洗澡都是有一个专门的房间了,去闺房里扑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