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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瞧不起你,除了你自己。”
江桥怔了,“可他们都不太想理我……”
陈书竞冷笑一声,“怪别人不理你,你理谁了?人小公主不挺热情的吗,你倒好,说话都不看人家。”
“我爸十年前就说过一句废话:主动创造财富,被动创造距离。但确实,大家都有事做,你不主动等着别人来舔你啊?你算什么东西。”
“……”
江桥睁大双眼,被他说得羞耻不已,脸面烧红,只能艰难道:“可我以为你想我跟着你……”
“我确实想。”陈书竞道,“但你跟着我就不能说话?我消音盒啊?聊天的时机要他妈自己争取,你比我大是吧,这还要我教你?”
江桥哑口无言,羞得无地自容,竟然觉得颇有道理。可话虽这么说,一旦在陈书竞身边,他的思绪就总是被他牵动,很难再关注别人。
江桥道:“是……我知道了。”
陈书竞吐出一口烟圈,终于缓和面色。
他把烟灭了,站到江桥面前,打量了他一眼,又突然笑起来,俯下身把人抱进怀里。
江桥意想不到,被这突然的公主抱弄得惊叫,才刚张开口嘴就被吻住了,边亲边压到卧室的床上,一时间心跳如鼓,头晕目眩。
陈书竞一边吻他,一边揉按那原本已经干燥的内裤,满意地发现它几乎立刻濡湿,就蹭了蹭江桥的鼻尖,声音缠绵缱绻地说:
“所以说呀,哭什么呢?”
他吻着江桥红透的脸颊,“心肝儿,你根本不用自卑,花钱是我愿意的,你接受就行。”
“可我……”
“你值得。今晚上的姑娘谁有你漂亮?”
“那小公主呢?”
“那你确实比不上。”
江桥:“……”行吧,至少说明前面那句是真话。
“但我跟小公主不可能。”陈书竞说,“这人没法处对象,他……是朋友不好说。而且我从来不出轨。”
“啊?”
江桥被他哄着亲,已经把丝袜脱到了大腿,正红着脸摸他的腹肌,默默等着他掏出性器。闻言并不太相信:
“可Kiko说你和别人……”
“调情?”陈书竞十分不屑,“我条件这么好,总有人凑上来,挡都挡不住。我有什么办法?”
江桥:“……”
“但我都有你了,也没必要跟别人瞎搞。”陈书竞说,“如果哪天合不来了,会先跟你说分手。”
“这样啊。”江桥无言,“可怎么算合得来……”
“不知道。我最烦人瞎哭。”
“……哦。那你一般多久会合不来啊?”
陈书竞想了想,“随时。”
江桥:“……”
江桥:“那到时候我要搬走吗?”
陈书竞就笑起来,把他看透了似的,有点讥诮地弯着嘴角,露出上颚的两颗尖牙。
“你放心。”
他拍了拍江桥的小脸,把胯下的鸡巴放出来,开始想床头有没有润滑剂,戴不戴安全套,“既然把你拉来伦敦,我就不会扔着不管。”
“这点儿责任我还是能负的。”他说。
第37章五六十万
江桥庆幸自己昨天情绪失控,发了一顿疯,更庆幸陈书竞没翻脸,反倒把该说清的都说清了。
这让他深夜做完爱后猛然惊醒,一下想通很多事情。
他的确没必要自卑。
对江桥来说,从开始的衣服到留学,都是奢侈的馈赠,让他消受得战战兢兢,自然低人一等。
可对陈书竞来说,那只是粮仓里的一把米,随时能用来喂鸡。这跟善良无关,跟财富和价值观相关。
就像世界名画,上面只有一道红线,有的人认为值几亿千万,有的人认为狗屁不算。
而且他说会负责……
江桥的心头落下一块大石,羞耻的同时,又生出浅薄的感激和微妙的依赖来,心驰神荡。
第二天醒来,厚重的窗帘盖着,空无一人。
江桥起床,发现行李箱开了,衣服扔在地上,厨房台面上有一袋饺子,一只用过的碗。
他刷牙洗漱,顺手把碗洗了,又煮饺子吃,倒了点醋。把床铺了,衣服叠好,堆在床上。
房门打开,一袋M&S的食品啪地砸在地上,接着是一双蓝色的科比鞋,配黑色牛仔裤和外套,白色T恤。
男孩儿年轻又英俊,瞧着青春朝气。
江桥有点开心,“你回……”
“别吵。”陈书竞说,“我烦。”
江桥:“……”
他低头不语,却见陈书竞点了根烟,从食品袋里拿出小蛋糕给他,转身进了卧室。
里边很宽,书桌上摆着巨大显示屏的台式电脑,一串满天星小灯,彩色键盘。
他在桌旁坐下,从包里掏出Mac笔记本,又找到iPad立在旁边,拧着眉开始看。
江桥捧着蛋糕,期待地咬了一口,十分甜腻。但他全吃完了,还时不时往屋里看。
等到天色全黑,他终于找到时机,发了个微信:
你不饿吗?
A:饿了。
江桥:想吃意大利面吗?
A:吃。
江桥就用番茄酱简单做了,顺便煮一碗蔬菜土豆。他做得特别认真,简直像厨娘上任。
送吃的时瞥了眼电脑页面,江桥惊讶地发现上面全是代码,十分复杂。
陈书竞又浪又渣,他竟然不是商科男?
江桥在那儿偷窥,站得久了,被陈书竞横了一眼,“你挡我光了,宝贝。”
江桥:“哦哦。”
他撇撇嘴溜走。等到晚上十点,江桥正蹲在行李边,找充电线,突然腰间一紧,被人提了起来,温热的舌尖一卷,舔了下柔软的耳骨。
“谢谢你的面。”
陈书竞边说,边温柔地吻他,揉他前面的阴蒂,语调缠绵缱绻,“宝宝,想做。”
江桥的脸颊烧热,自从鸡巴顶上屁股,下体就开始自动分泌淫液,配合地张开大腿。但还是忍不住问:
“你刚才在干嘛呀?”
“搞作业。”陈书竞冷了语调,“我最烦coursework,总他妈有人当红卫兵,指挥你写东写西。”
“原来是去见组员。”
“不然呢,还能去见哪个骚逼?”
“……”
江桥不想惹人生气,就乖巧地转过身,搂住陈书竞的腰摸了摸半硬的性器,讨好道:“我错了。”
“你错什么?”
陈书竞就笑起来,把人扔上床做爱。
他俩现在越发默契,陈书竞也越发懒得做前戏,就在避孕套上淋满了润滑剂,觉得够湿,就强硬地插进去。
他夸江桥道:“你真是有容乃大。”
江桥:“……?”
他听了羞耻不已,觉得确实太容易插。这才几天啊,刚才上厕所扒开一看,都操成小黑点,合不上了,我去。
第二天早晨,陈书竞打开窗户透气,牵着江桥的手,给他介绍洗衣机的位置,抽油烟机怎么开,熨斗和衣服放哪,以及WiFi密码。
还有阿姨每周来两次,周一和周四。电脑可以用,游戏记录不能碰。镜子上不能有雾,浴室不能掉头发。卡可以给你,房卡不行。
“你要是想回家,直接来找我。”陈书竞说。
他带江桥去看医生,买避孕药。中国城在伦敦中心,有个喜庆的牌匾,灯笼高挂,离剧院街很近。
伦敦很小,尤其是中心这块。街上颇为熙攘,中国人尤其多,没两步就能见着。
他们吃了鲜芋仙,陈书竞故意开玩笑,要抢江桥的芋圆,被拍开手背,还装疼假撒娇,惹得路人直往这看。
江桥十分羞赧。
陈书竞却不在意:“他们看是因为咱俩好看。你一旦出众点儿,做什么事都有人逼逼。”
吃完去逛商场Selfridges,里边奢侈品牌众多,全是亚洲人围着。有的人总看标牌,有的人直接打包。
江桥这才知道,人与人之间不是品牌的差距,是态度的不同。
奢侈品很多人能买,但有的人当作炫耀的资本,有的人当作日用品,能随便换。
陈书竞给他买衣服,又带他到性博物馆旁边的小店,买跳蛋、阴蒂按摩器、T字裤和情趣内衣。
店主一脸正经,操着意大利口音,叭叭讲哪个震感强,哪个有钢珠,哪个弧面设计。
临走时,还推荐了两条街外的道具店,说专卖男同的刚需物品,广告牌就是男人亲亲。
江桥不禁感叹:果然不论瑞典还是英国,都比国内开放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