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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何楚不仅上午没有来上课,在下去乐室结束练习后,他一反常态很快就收拾了东西往外走,方瑜恩追在后面:“阿楚,你等等我。”
何楚也没有走多块,只是没有像平时一样磨蹭,和方瑜恩一起并肩往外走的时候,方瑜恩说:“你着急干什么?你二哥不是还要等一会才来接你吗?”
因为何楚喜欢在乐室待一会,之前告诉阮奕的时间都要比乐室练习结束晚半个小时。
“二哥今天带我去看他妈妈,我想去买点东西。”何楚提前紧张起来,“我去花店看看。”
学校附近就有很好看的花店,因为他们学校都是Omega和Beta,平时校门口送花的Alpha就不少。
当何楚站在花香馥郁的店里,还是不知道该买什么。
他人生少数买花的经历就是每年在父母祭日买一束白雏菊,今天想了一天也不知道该给许宜彤买什么才算合适。
何楚发短信问过阮奕,阮奕回了两个字“不用”。
最后何楚选了高贵素雅的白玫瑰,含苞待放,沾着水珠的花瓣像是丝绒一样。
在店员包花的时候,方瑜恩看到了打出来的账单后,小声对何楚说:“阿楚,以后我们开花店好了。”
他想一出是一出,开始向店员问起每天开店的流程,得知三四点就要去鲜花市场进货,还得学花艺什么的,他开店的想法就蔫儿了。
“这个包装有什么稀奇的,还用去学?”走出店面,方瑜恩盯着何楚扎花的丝带,“阿楚,我觉得我也能系一个。”
系丝带是小事,花枝长短高低,半开和未开的摆放位置,摆出来的花束才有错落有致的美感。
何楚:“那你试试吧。”
方瑜恩开始笨手笨脚地上手,头凑到何楚跟前:“诶,我记得就是这样的,怎么绑不回去了?”
何楚也低头看方瑜恩手指在上面缠着,指导他:“你再缠一下试试……好像是从下面系结的……”
两人都没有注意到街边停下来一辆车,车上倒是能看到他们两颗凑得很近的脑袋。
阮奕下车走过去的时候,就听到那个Beta蠢兮兮地说:“完了,阿楚,我错了,我再去让他们重新包一下吧。”
瘦条条的何楚被方瑜恩挡着,只听到他温顺的声音:“我来试试,你来抱着。”
“对哈,你说过你妈妈是花艺老师,那你教教我……”
蔺洪滨的太太是唱美声的艺术家,也不在学校教学,方瑜恩口中的应该是何楚的亲生母亲。
何楚就和阮奕提起过一次自己的原生家庭,现在从方瑜恩嘴里听到一些他不知道的事,阮奕眉心皱起来,站在他们五步远的地方停下:“楚楚。”
何楚愣了一秒,马上抬头,和几步外的阮奕对上视线,对他笑了一下,然后从方瑜恩手里接过来已经恢复原样的花束,和方瑜恩默不作声交换了一个暗暗紧张的眼神。
阮奕把两个人偷偷交换的眼神看得清楚,眉心微拧,走过去把何楚放地上的琴盒拎起来,看了一眼他怀里抱着的花,何楚对他说:“二哥,先把我朋友送回家吧。”
方瑜恩有点怕这个又酷又凶的二哥,摆手想说不用,就听到阮奕淡声说:“当然。”
这两个字,还有阮奕主动拉开的车门,都让方瑜恩莫名有一种与有荣焉的感觉。
Alpha先天的优势,不仅在Omega身上很显著,与普通Beta比较也是,就算闻不到外露的信息素,Beta也能感觉到Alpha强横的领地意识。
方瑜恩作为还未启蒙的Beta依然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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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阮奕在车厢里面的存在感很强,他躲在后座,稍微不注意就能和阮奕平直的目光对上,然后脊背一凛不敢有一丝松懈。
何楚陪方瑜恩坐在后座,看方瑜恩紧张得不说话,背悬空挺得直直的,就问起他们班的毕业舞会准备得怎么样,方瑜恩才没有那么紧张。
等到方瑜恩下车回家后,阮奕车停在路边也没有动,从后视镜看着何楚,刚才阮奕在校门口那么叫他,让何楚一路都没好意思和阮奕说话。
何楚觉得是自己想多了,不过还是主动从后面挪到了前面,等他抱着花系好安全带后,阮奕拇指在他脸上刚才方瑜恩头发蹭到的地方刮了一下,冷声说:“下次别和人靠得那么近,还是说你喜欢这样?”
“恩?我没有。”何楚以为他在不高兴,余光多看了他几次。
阮奕侧脸表情寡淡,看不出什么情绪。
然后把车开去了一处像是高档别墅区的私人医院,走在里面甚至闻不到苦涩的药水味,有股淡香,空荡荡的漂亮和安静,人走在里面都不自觉放轻了脚步。
何楚跟着阮奕去了许宜彤的病房,里面比外面跟安静,连脚步声和呼吸声都没有,甚至仪器都是静音无声的,恒温的空间因为太过安静,无端有些冷。
阮奕把何楚牵过来:“我带楚楚过来了。”
何楚端端正正地打招呼:“阿姨,您好,我来看您了。”
许宜彤像一株栩栩如生的永生花,在纯白的病房里,悄无声息地躺着。
溺水造成的脑死亡,让她不可能再醒过来,比离不开温室的鲜花还要脆弱,长长久久地被固定在这个房间和这张床上。
何楚想到昨天阮时昌的话,抿紧了嘴角,又担心地看向今天异常沉默的阮奕。
阮奕在昨晚就敛尽了自己的情绪,今天更让人看不出来他波澜不惊的眼底到底藏着什么,他把何楚带来的话装上花瓶后,就在病房中的小沙发上坐着,像是不想打扰人的安眠,不发一言。
何楚扣着他的手,看着病床上的许宜彤,心里阵阵发酸。
刚才阮奕换掉的花还是新鲜的,那他每天都会来这里,然后这么坐着吗?
过了半个小时,阮奕对他说:“走吧。”
何楚在许宜彤的病床停下来,说:“阿姨再见,我明天再来看您。”
走出病房后,何楚还是紧紧抓着他的手,阮奕开口:“我过来就是陪她一会。”
除了愤怒和恨,他并没有何楚所想的伤心,这种情绪对他来太多余了。
何楚:“那我明天也陪你一起来,你忙的时候,我可以自己过来。”
阮奕侧首看了他一眼,说:“行,那先把你那个工作辞了,每天来这里照顾我妈,我给你开工资。”
何楚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说:“不好吧。我来照顾阿姨就好了,你不用给我钱。”
“不想存钱了?”
何楚说:“我马上就毕业了,找到工作,下班就可以照顾阿姨。”
阮奕本来只是想逗逗他,他心情不怎么好,和何楚在一起又不单单只是信息素能让他平静,何楚的话也总是让他觉得心口一顺。
他们走到了检查室外面,阮奕停下来,看着认真的何楚,说:“你发情期也快了,等过了再说。”
何楚脸上一红,也不好意思继续和阮奕继续说着这个话题,跟着护士去了里面。
他们今天过来,也是要确定一下何楚的发情期。
Omega的第一次发情期就意味着生理意义上的成年,对社会来说,这也是Omega真正意义的成熟,一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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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在十八岁的前后几天,医院这项检查收费不高,一般家庭都会提前半年,或者一年开始带Omega去做检查,预备着。
不过何楚没有做过这种检查,上次阮奕也不怎么关心。
“信息素浓度增加的趋势看,发情期就在一周内,第一次都会比较难受,要打抑制剂就多准备点,有Alpha在身边也要注意,很容易受孕的,不想要小孩,就要注意做避孕措施。”
何楚猝不及防,脸红得像颗桃子,摸自己的后颈,说:“不会吧,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医生看了他一眼,说:“每天和Alpha在一起,当然没有感觉,你这发情期是被Alpha诱导提前了。诱导发情,是Alpha的信息素影响Omega的信息素分泌,太频繁的性/生活会提前Omega的发情期。”
何楚都想钻进地板里,手指抓了衣服,头都抬不起来。
医生本来是正经交代,但是看这么小Omega脸都要冒热气了,自己也有点尴尬,咳了一下,让何楚去把自己的Alpha叫进来,和阮奕说了一下何楚的情况。
看阮奕也露出一点吃惊的样子,医生把之前告诉何楚的话又原原本本告诉了阮奕,最后还加了一条:“对了,不是发情期,尽量不要咬后颈的腺体,这样对Omega的影响也是很大的,容易引起Omega的标记渴望。”
阮奕回想了一下,自己平时是挺喜欢咬何楚又嫩又软的后颈,毫无心理负担地对医生点头。
不过何楚确定下来的发情期还是让阮奕有些意外,他本以为会迟一点,自己需要做点什么才行。
何楚一路上脸上都在发烧,也没有注意到阮奕若有所思的脸。
等到从走出电梯后,他脸上的热度褪下去。
在书房写作业的时候,余光看阮奕,他凝着眉心看着电脑,像是有什么心事。
想到昨晚上的事,何楚又看了看阮奕的神色:“二哥,昨天的事对你有影响吗?”
“没有。”阮奕漠不关心,甚至有些遗憾,说,“又没有死人。”
何楚还是有些担心,经过昨天的事,他感觉阮家没一个人在为阮奕着想,都在等着机会找他麻烦。
“担心我?”阮奕并不想多谈之前的事,看何楚拧着眉毛,“昨天有被吓到么?”
看何楚摇头,阮奕微不可查地笑了一下,简单和何楚说了一下阮时昌的商人本性,他不会让顾星眠去坐牢,昨晚的事自然也不会对阮奕造成什么威胁。
他毫不在意的样子,和昨天在阮家完全是两个人,何楚有些讶异:“你昨天就知道会是这样吗?”
阮奕眼瞳顿了一瞬,昨天他有一瞬间是被冲昏了头,要是身边没有一个人拉住他,他可能真的就要顾星眠偿命。
他看向何楚,对他勾手,让他坐在自己大腿上,嘴唇贴着他的后颈。
因为何楚昨天晚上说的话,那种迫不及待想要标记他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强烈,阮奕想要这个人完完全全属于自己。
如果去医院检查何楚的发情期还在后面,阮奕会选择把之前何楚从蔺家带回来的药用在他身上。
不过,现在不用了,只是再过几天,这也都还在阮奕的计划里面。
三天后,何楚也没有感觉哪里不一样,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阮奕不让他继续做兼职。
方瑜恩从他爸那里知道后,就来问何楚,又看到何楚在向老师请假,连毕业演出都不参加了,吃惊又困惑。
何楚说自己要去柏林的学校参加面试,和这边时间撞上了,只好错开,他有些遗憾,毕竟他为毕业演出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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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
“柏林的学校?你要去那边上学?”方瑜恩先是一喜,又迅速低落,“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其实何楚也是才知道,阮奕把这个决定告诉他的时候,何楚也很措手不及。
他本来就没有想过继续上学的事。
虽然方瑜恩总是和他说去国外大乐团的事,其实何楚都没有当过真。
很简单,他之前连报名参加比赛的报名费和路费都没有,更不可能支付得起学费,也不用说在学校那边的开销。
何楚又不是不切实际的人,按照他以前的规划,离开蔺家后,就去找吴怒,然后找工作,运气好还可以进一个当地的乐团。
阮奕那么一提,他心口难以克制的热起来,有点局促地捏了一下手心:“好多Omega都是上完国育之后就出来工作了。”
普通人在十八岁以前接受的教育有一部分教育资金来自国家资助,不管是私学还是公学,国家都会资助到每个家庭。
但是国育结束后,高昂的教育费用就由个人承担,而且每所私学招生都有标准,家庭背景也是审核的一项。
精英权贵家庭的孩子有背景有势力,获得最好的资源,让父辈的资本和地位,几乎是毫无悬念地完成一代又一代的交接。
平滑垂直的阶级壁垒,牢牢把每个人固定在了自己该站的位置。
像何楚这样的孤儿,如果是待在孤儿院,在他这个年纪也应该没有在上学。
那天去了医院检查后过了两天,阮奕就让他选学校,帮他把一切犹豫不决的事都决定了,还帮他联系了柏林那边乐团的首席。
方瑜恩听到他说完,很快就接受了,就是有点怅然若失:“好快啊,一点准备都没有。”
“是有点快,我感觉想做梦一样。”何楚对阮奕为自己做的事,有些受宠若惊,现在在方瑜恩面前露出了有些忐忑的心情。
“你本来就值得。”方瑜恩看他一眼,“你不是觉得你二哥很好吗,那你也要加油和他一样。”
何楚对他用力点头,“恩。”
方瑜恩有些伤感:“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一个月左右。”
“这么久?”
何楚不好意思说,这是因为算上了他的发情期。
方瑜恩又马上想到他的生日也被错过了,犹豫了两天,是提前给,还是等他回来给,然后在何楚最后一天来学校的时候,把礼物拿给了他。
送何楚上车的时候,方瑜恩想和何楚抱一下,被阮奕拦下,提醒了一声:“他在发烧,小心传染。”
何楚这几天体温时高时低,脸也比之前红了点,像是真的发烧了一样。
方瑜恩只好放弃,和何楚客气握了一下手,依依不舍地看着他跟着阮奕离开。
出发的时候,何楚体温已经有点高,但是除了这些并没有什么异常。
倒是阮奕闻到他信息素变了些,在机场过安检的时候,被其他人多看了几眼,阮奕在飞机上在他后颈粘了抑制贴片,藏住了那股甜甜的信息素。
别人闻不到了,阮奕还能捕捉到那种甜丝丝地味道。
像是专属他的一样。
何楚在飞机上睡了一路,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有点发烧,往如阮奕怀里蹭,耳尖都红红的,夹着雪花的冷风一吹,他稍微清醒了一点,在车上看着外面陌生的城市不自觉靠着阮奕。
他们是傍晚到的,在车上依稀能看到不远处雪上缭绕的云雾,何楚指尖在车窗上描着,像是想摸外面凝着的霜花。
下车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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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到了一片雪花,晕热的脑袋又清醒了些,对阮奕晕乎乎笑了一下:“凉的。”
阮奕带着他去住的酒店,卧室对着的阳台,可以看到外面白雪皑皑的雪山,圈着一面湛蓝的湖水。
阮奕在外面看了一下行李,去卧室的时候,就看到何楚站在阳台,低头看融化的积雪从指间滴落。
阮奕走过去,关上窗户,从后抱着他。
何楚不想动,他感觉身体像是装满了水,晃晃荡荡要溢出来,又不自觉主动靠近阮奕的气息:“有点热。”
阮奕撕下了他后颈的抑制贴,在残留的冰雪冷风中,闻到甜腻的信息素,亲上他冻得发红的手指,说:“不是热的。”
何楚对着他眨了一下眼睛,虹膜澄澈纯净,像是养在温泉水里的玉。
阮奕把他抱进去:“想吃什么?”
何楚摇头,在阮奕要走的时候,何楚莫名想要有点想哭,手指勾着他的衣服:“别走。”
阮奕把自己的外套拿给他抱着,何楚才得到了一点安慰一样,脸在沾着他气息的衣服上蹭了蹭。
阮奕去拿了送过来的吃的,回来的时候又觉得房间里的信息素又浓了些,在他走到床边的时候,何楚环住他的腰。
何楚感觉自己到指尖都是软的,贴着阮奕的时候,才能有点力气一样,太奇怪也太陌生的感觉,来的汹涌又突然,让他觉得不安。
蓄着水的眼睛看向阮奕:“我要不要打点抑制剂?”
阮奕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极轻地挑了一下嘴角,手指顺着他细腻的脸往下,手掌握着他的脖子,感受到不正常的搏动,拇指只是按着腺体,何楚的手就抱紧了他。
阮奕坐上床,床微微塌下去一点,何楚的心也跟着沉了一下,在被满是侵略性的气息笼罩住的时候,他往床头靠了一下。
阮奕捏起他的下巴,目光锁着何楚,拇指摩擦过水润的唇,何楚在他的目光下,像是受到了什么蛊惑,前倾吻住他的下唇。
Alpha体液中信息素对何楚来说就像是春/药,他刚开始只是浅浅含着阮奕的唇,后来变成了吃糖一样的吮,舌头也主动伸了过去,舔过牙关,不得其法地和阮奕缠在一起。
阮奕让他小猫一天舔着,手轻松脱掉了何楚身上的衣服,顺着他微微凹陷的脊骨往下,摸过腻滑温软的皮肤,握住弧线清晰的腰。
阮奕摸过的地方像是撩起了点点火星,何楚的吻已经不能满足他自己,他尝着阮奕的唇,又渴望阮奕摸过自己更多的地方。
这样不对,他又感觉自己无药可救,心底的难受从眼角溢出来,浸湿了黑长的眼睫。
在阮奕的手指增加到三根的时候,何楚感觉自己像是一块吸满了水的海绵,又像是一块果冻,他带着鼻音,又难过又绝望,说:“……我,想要你……”
“不是想要抑制剂么?”阮奕还是衣冠楚楚的样子,手不轻不重地按着他敏感的地方,何楚绷紧了腰,头靠在他颈窝摇头:“……就要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