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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咙本就不舒服,又一下子说了大量的话,少女甜润的嗓音此刻显得些微暗哑,让人听了也不由干渴起来。
夏侯轻伸手准备去端起刚才自己放在案上的那杯茶水,忽然发现它移了位置,而且里面的水,空了。
他细微地皱了下眉,拇指在杯口按了按,脸上有片刻的不自然。
但那份不自然来得快,去得也快,不动声色地将杯子移到一边,他沉声道:“下一次三皇子府‘该死人’的日期是哪一日?”
宁姝心算了一下,道:“应该就是这两日,这几日我会安排人轮流在三皇子府外守着,看看能不能逮到什么马脚。不过,就怕凤凰台的事爆出来,三皇子府所有忌惮而暂时收敛。那就全凭运气了。”
夏侯轻:“你之前说,念奴失踪前把一个家传的镯子押在鸨母那里,可以在上面再下些功夫,兴许可找到些蛛丝马迹。”
宁姝点点头:“我也正有此意。且之前春娘央托过我,我也该给她一个交代。”
戴好帷帽,宁姝携徽墨告退,准备再去一次揽月湖。
“慢着。”
身后的人声音传来,打断她离开的动作。
宁姝诧异地回头望他,想他还有什么事要说,却见他掌心忽然丢了个玉色的小瓷盒来。她一把接住:“嗯?”
夏侯轻状似平淡道:“这是活血散瘀的药膏,拿去用。”
摸了摸掌心的瓷盒,不是太冰,似乎还带着他掌心的余温。宁姝挑了下眉,勾唇道:“这算是世子殿下昨日掐我脖子的赔礼么?”嘿,难得冷若冰霜的世子殿下也有愧疚的时候?
夏侯轻抿了下唇,似觉得殿内气息有些滞塞,他伸出指尖掀开珠帘一角,对着窗外皱着眉冷漠道:“你想多了,只是觉得你说话中气没之前足,听着费力。”
宁姝不由冷笑:“……”
呵,男人。
待宁姝走后,夏侯轻沉默地坐在窗下案前,窗外的海棠花开得正好,一朵粉白的瓣悄悄钻进来,飘落在他的手边,就像一个轻吻,又像蜻蜓的足掠过湖面春水,牵扯出一片涟漪。片刻后,夏侯轻道:“九思,把这套茶具拿出去砸了。”
九思愣了一下,目光落在那套茶具上,忽然反应过来发生过什么,立刻道:“是。”然后上前,将那套茶具收整好,转身端出去。
他扬起手,正准备摔第一只杯子。
就听世子爷的声音再次传来:“慢着。”
隔着窗格,九思感觉他家爷波澜无惊的声音里,似乎夹着一丝从未有过的烦躁:“收起来吧,别让我再看见。”
他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没插任何嘴,恭敬又应了个:“是。”
从南平王府离开,上了自家的马车,徽墨驾车向城西而去,宁姝靠在软垫上小憩片刻。正似睡似醒,马车陡然停下。
宁姝猝不及防惊醒,正要问怎么了。徽墨掀开帘子一角小声道:“好像是五公主的座驾。”
他话音刚落,一名嬷嬷就走了过来:“是宁家大小姐么?我家公主有请。”
五公主?
她印象里与这位并没打过交道,想来是为了案子的事。宁姝揉揉发胀的太阳穴,扬起样板式的笑脸下车拜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