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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主瞧她衣着华贵,不像是偷学的同行,又看她掌心一小锭金子,立马喜笑颜开:“其实这戏法啊说难也难,需要长时间的练习与琢磨,才能变得活灵活现,让人看不出破绽来;说不难其实也不难,不过就是障眼法与巧思的道具。就拿空笼来雀来说吧,其实这笼子是特制的,下边儿还有一层,中间隔了层小机关,我在蒙黑布的时候,手趁机拨了下机关,藏在下层的几只鸟就钻了上来,等我把黑布揭开,这戏法可不就成了么?我这机关做得很隐秘,诸位看客们也不会凑近看,自然什么都发现不了。”
“原来如此,真是巧思妙想!所以那些所谓的戏法与幻术,原理不外如是,骗倒了人们的眼睛就算成功了,对么?”宁姝抚掌大赞。
“哈哈,对对对,小姐真是聪慧过人啊!”
宁姝嫣然笑道:“摊主,我家祖母下个月过大寿,她也特别喜欢戏法,你能不能再教我几招,等寿宴上变出来哄她老人家开心?”
得了一锭金子,摊主无比热忱:“您说说您想学个什么样的戏法,纸变鲜花或者飞来蟠桃?灵猴贺寿我也能训给你。”
宁姝脆生生道:“她老人家是观音娘娘的信徒,我想在空中变出个观音娘娘的法相来,你可有什么妙招?”
“空中?”
“对。”
摊主露出苦笑:“您说的这个我若是会了,也不必在这儿摆摊了,直接去佛寺里当得道高僧也是够了。您这可太为难我了,就是我祖师爷也没听说有这个本事的。”
本也没抱太大希望,宁姝谢过了摊主,转身上了马车,朝里面的夏侯轻摇摇头道:“没问出来。”
她端起一杯茶润了润嗓,笑容些微发苦,“昨夜到今晨,三千龙城卫把整个凤凰台掘地三尺,没有查到鬼影出现的玄机。就算真是戏法,那戏法也变得太天衣无缝了,叫人难以参透。按照目前的情况看来,可能还真是小周后鬼魂作祟最为说得通了。”
她对面,夏侯轻慢慢碾着掌中骨,悠悠启口:“十岁那年我颈侧长出第一瓣梅花,父王震怒,亲自将整个王府彻查三遍,没有查出任何问题,最后将我身边八名最贴身的侍卫一一杖毙,我院中剩余八十六口人全部撤换,但还是没能阻止十七岁那年我颈侧长出的第二瓣梅。到目前为止,我身边的人不知换过多少批,可始终查不出下毒之人到底是谁。就连我父王也在心力交瘁后喃喃自语:难不成这世上真的有来无影去无踪的鬼魂,才能将此事做得如此滴水不漏。”
他嗤笑了一声,追问:“你觉得我信吗?”
宁姝徐徐摇头,答了个“不”字。
若是他信了,就不会千里迢迢拖着病躯来到京城,也不会此刻站在她面前;也不会费尽心血把徽墨、歙砚等人训练成他的眼口手脑,他的左膀右臂;更不会把希望寄托在全然陌生的她身上,陪她浪费时间。
夏侯轻的指节在小几上叩了一下:“昨晚有人要杀你,我觉得这是个好消息。”
“是。”宁姝也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