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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信赶紧把消息禀告给将军。
“木师傅......君主夫人......”蚩珩嘴里喃喃着这两个名字,异瞳里流光滑过,仿佛会把鬼魂吸进去一般。
交待亲信速回地府去查木师傅的底细,饿鬼面具后的他唇角微勾,打算亲自去探探这位君主夫人的虚实。
众鬼皆知,鬼君苏卓冷情冷性,不近女色。千百年来都是如此,怎么会突然因为这样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转了性开了窍?这君主夫人到底是不是扮猪吃老虎,他得验证了才能知道。
夜黑风高,蚩珩摘了鬼面具,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俊美脸庞。五官分明,鼻梁高挺,一双异瞳平添了几分放荡不羁。他迅速脱下沉重的盔甲,换了一身轻便的黑色夜行衣,身形矫健,与夜色完全融为一体。
彼时,小勺和尤三姐正在花园凉亭里大吃特吃。
老杨头为了宽慰君主夫人和大肚婆的心,想方设法弄出来一口大铜锅。切得薄如蝉翼的肉片和鱼片往里一放,再蘸几下老杨头的独家配料,鲜香爽口,让姐妹俩吃得一头汗。
已经进入孕中期的大肚婆尤其高兴,如今她可是体重飞速增长的阶段,胃口大开,吃啥都香。
一顿锅子吃得酣畅淋漓,小勺还拉着尤三姐散了一圈步才回了房。
现在鬼君大人不在府内,小勺也懒得回主殿。主殿的空旷寂寥到了夜间尤其明显,她还是先赖在尤三姐这吧。
不知道为什么,今夜小勺总有种被什么盯着的感觉。她环顾四周,并没发现异样。
婢子们先陪着尤三姐去沐浴净衣,小勺住在尤三姐隔壁卧房。她在屋里转了转,发现了前几天尤三姐翻出来的夜行衣。
脑子里灵光一闪,小勺鬼使神差地拿起那夜行衣,走到屏风后给自己换上。
换好衣服的小勺还戴上了面巾,蒙住了半张脸。她仔细想了想,貌似这样子大踏步出门有些不妥,那还是翻窗户吧。
于是,她轻手轻脚地打开卧房的侧窗,深吸口气,跳跃,撑手,跨腿,啊!!吃太撑了,翻不过去!!
摸了摸自己胀鼓鼓的小腹,小勺心里叹气,有些怀念曾经在西坡身轻如燕的自己,她深呼吸几次,发誓今夜定要把这窗户征服!
侧窗外不远的树枝上,异瞳将军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抹笨拙的身影,心里数着一二三四......
终于,第二十次,小勺翻窗成功,她忍不住朝天比了个耶的手势,总算是黄天不负有心鬼,她取得了胜利。
目睹一切的蚩珩说不清心里什么感觉,君主夫人莫非是吃醉了酒?可他从晚膳时分就盯着观察了,姐妹俩都滴酒未沾,所以君主夫人如今傻里傻气的举动该怎么解读?
自以为一切神不知鬼不觉的小勺显然陷入了沉思,她鬼迷心窍换了夜行衣,又鬼迷心窍翻了窗,下一步是应该再翻窗回去呢还是再做些什么。
看了眼大半人高的窗户,小勺决定暂时继续扮演夜行者的角色。
想了想府里这几日对于蚩珩的传言,她决定去夜探一下这位大名鼎鼎的地府第一将军。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和璃娇同来自地府,搞不好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们的阴谋呢?
反正小勺看鬼面将军有些不顺眼。谁让她骂自己是狗来着。
小姑娘理直气壮地大踏步走在府里,鬼君府的鬼侍们夜里不会在内院溜达,她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了蚩珩暂住的院子。
跟了小勺一路的蚩珩眼里闪过一丝兴味,没想到还是个虎丫头,居然这么大咧咧地夜探到自己这来了。
长年累月的打战习惯,蚩珩的院子周围哪是那么简单就能靠近的?早有数位亲信发现了小勺,想出手拿下,但蚩珩拿石子打了暗语,亲信们齐齐悄无声息地退下了。
小勺围着院落走了两圈,院门是关着的,她现在面临着又一难题:如何翻过这面墙呢?
墙比窗可高多了,难度系数大概要给十颗星。
但是,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不经历挫折哪能见彩虹?不翻过这面墙哪能获悉那鬼面将军的猫腻?
事在人为,哦不,事在鬼为。
许是老杨头的大铜锅给了小勺无穷无尽的力量,她看中墙边的一棵参天大树,想先爬上这棵树再翻越墙头。
小姑娘吭哧吭哧地往上爬,一身夜行衣蹭得皱巴巴没法看。好不容易到了枝头,她小心翼翼地跪卧在枝梢上往墙头挪,但不知是她太重还是枝梢太脆弱,只听刺刺的细响,枝梢猛地下沉又下沉,把小勺吓得惊呼了一声。
这处离地面少说也有两米高,摔下去可不是闹着玩的。
枝梢还在下沉,千钧一发之际,黑影一闪,小勺后颈被拎起,眼前晃动了下落在了大树最高最粗的枝桠上。
惊魂未定的小勺猛得拍了几下胸口,待反应过来发现身旁多了一位眼覆黑纱巾的男子。
男子一身夜行衣装束,让小勺倍感亲切,虽眼睛被黑纱遮住,但这其它露出来的鼻子额头嘴巴下巴,无一处不精致,美男子无疑了。
现在的夜行者质量都这么高的吗?
“谢谢兄台出手相救!兄台是哪条道上的?报上名来我也好铭记兄台恩情好好报答一番。”小勺双手抱拳,学着话本子里的江湖侠客道谢。
蚩珩黑纱后的异瞳流光溢彩,“哦,你要如何报答?”
“兄台要如何报答尽管开口便是,凡是小女子能做到的定当全力以赴。”小勺拍拍胸脯说得豪气万丈。
“呵呵,有趣。”蚩珩观察了半天,似是有些明白了君主夫人的与众不同,莫非是这缺心眼的德行吸引了高高在上的鬼君大人?不得不说,大人果真是品味奇特。
“兄台的眼睛......莫非看不见?”小勺伸手在蚩珩面前挥了挥,果然蚩珩不为所动。“那我给兄台治眼睛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