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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在天家的孩子,若想平安度过一生,最好的办法便是无论遇到什么,荣宠还是不公,都不骄不怨,宠辱不惊,乐天安命。

如今的东宫上上下下,不就是如此吗?

不懂得乐天安命是什么样的后果?义阳公主能自己抑郁而死还不算结果太差,结果更差的是以“以怨怼之心,行巫蛊之事”,被罩上谋逆的罪名或者流放或者赐死,那才叫骨肉相残。

前太子贤便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如今又有人在他幸存在世上的儿女耳边挑拨,一个县主若心生怨恨做出什么大逆不道之事,牵连纠结下去,前太子贤所余的几个幽禁中的儿子又岂能幸免?这不

是想让他这一脉断绝,怎能不让太平公主这个亲妹妹怒不可遏——这是要李氏一脉统统断绝么?有了这个意念在心里,公主便下了谕旨定要严查,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才肯罢休。

这一次,惜福郡主没有站在公主一边同仇敌忾。虽然宫里长大的孩子心思剔透,但是到底还是孩子,一段深情被迫终结,向最亲近最信任的表姑伸手求援未成,心中不怨恨是假的。她恹恹地对寿昌郡主说:“怎生查?这些谣言一向是长了翅膀的,甲传乙,乙传丙,丙传丁,传到你我耳朵里,都不知道是几道口舌了。见怪不怪,其怪自败。”

寿昌郡主却道:“真要严查,未必查不出。如你所说,找到了丁,自然能揪出丙,顺着丙,自然能追出乙,最后顺藤摸瓜,自然能找出源头。”说起来她与长信县主原是李氏同宗,休戚相关,唇亡齿寒,自然比惜福郡主更有切身之感。

惜福郡主勉强笑道:“若是如此,宫里又要血雨腥风,不知道多少人连累其中。”

这一点,寿昌郡主倒也同意她:“也是。若是人人自危,如履薄冰,是有点得不偿失。若那审案之人又是个昏庸不明之人,只怕又要大兴冤狱了。有时候我在想,为什么这宫里的人就不能好好地过日子,过段时间便兴风作浪,搅得大家都不得安宁?”

显然她心中已经有了怀疑的对象,隐有所指。

天冷起来之后,宫人中生病的倒多了。我每日上午在公主处视诊,下午便被请到各宫看视病人。我是宫中女医,职责所在,推脱不得。原先陪长信县主练马的事,便只能辜负了。寿昌郡主笑道:“求你的时候便觉不妥,当时也是无奈,阿雀不肯答应。现在被荆山一说,她再也不能厚着脸皮推脱了。”

过了几日,便又有些不好的讯息通过春雨的口传到我的耳朵里。每日晚上我视诊回来,都疲惫不堪,春雨一边帮我宽衣按摩,一边在我耳边小声说:“这宫里最近忙得不像,陛下和公主都不得空,便妖孽成群,兴风作浪了。平日看着老实的人,也会做出没有脸皮的事来。”

我心下疑惑,低声呵斥她:“姐姐又说甚么话?当心隔墙有耳!”

春雨一脸皇帝不急太监急的表情:“我说姑娘,你这忙着给人看病,还在睡里梦里吧!这些日子荆山郡主与那个西门小鸟轮流陪长信县主练马。荆山郡主在时倒也相安无事,那个西门小鸟陪练时,便生出无数花样来,总是鼓捣着要县主与阿忠亲近。有一段时间,县主胆子小,一直在马上走,不敢跑,那个小贱鸟便串掇着要阿忠上马带着县主共骑,说这样时间久了,县主习惯了那个马速就不会害怕了。阿忠给她呱噪的没法,只好连推了几日,跟老程换班,只叫老程去教。”

我听得目瞪口呆。不过她一口一个“小贱鸟”却不成体统,我轻声道:“西门姑娘是皇亲国戚,你不可这样对她不敬。”

春雨鄙夷地说:“这个人姑娘让我如何敬她?她也配?”说着她嬉皮笑脸地说,“我只在姑娘跟前说,姑娘自然不会出卖我。”

我嗔她一眼:“你在我面前说习惯了,只怕在别人面前改不过嘴,给自己招来大祸。”顿了顿,我又问,“那老程去教,她总算要息了心吧?”

老程是有妻室家小的人,她们总不会有什么非常想法。这样想着我忽然一惊——我还是在意阿忠,在意一切跟他有关的话题。

春雨道:“就是说,姑娘,不知道这小鸟有多不要脸!姑娘也知道,老程是个急脾气,教了两日县主长进不大便急躁起来。一日不知道说了什么,县主便哭了。那个小鸟便去跟寿昌郡主说老程教得不好,对县主大不敬,还要阿忠去教。阿忠不肯,要派别人去,那个小鸟便跑到公主面前去告状,说阿忠藐视县主,不屑于教县主骑马。”

西门雀西门雀,你这样整日煽风点火调三窝四所为何来?这样做是能给你挣来金银,还是能挣来爵位封号?

春雨见我不做声,更是凑近我的耳朵,压低了声音道:“姑娘知道,自从县主入宫,住在公主宫中由公主教导,陛下和宫主都很忌讳有人把县主另眼相看,说宫里看低了县主。她这样三挑两挑,阿忠便挨了公主的训斥,只得又打点精神去教县主骑马。”

我可以想象阿忠骑在马上,让长信县主坐在她前面,带着她共骑的情形。当年他带着我骑的时候,我能感觉他身体的温暖,他身上的肌肉带给我的安全感和倚靠感。如今,当坐在他前面的人是长信县主,她是不是也有同样的感觉?为什么我一想到这个,心脏便会一阵阵地绞痛?

我的额头与鼻尖,瞬间渗出细细密密的一层汗。紧接着,我感觉身上一阵阵发热后,最里面的内衣便紧贴在身上。然后我便感觉身上一阵阵发冷。

然后我的眼前一阵阵发黑,有无数金色的虫子在眼前飞舞。耳朵里突然像被蒙上一层什么东西,嗡嗡作响。

我只看见春雨的嘴巴一开一合,却完全听不见她说什么。我想当时我的脸色一定是发白或者发青的,非常难看。我身子忽然一软,坐在了榻上。

春雨木知木觉:“姑娘你累了吧?”这一句我只听到半句,大约猜她是这样问我。

我的头磕在她的身上,顺着她的身体瘫软在榻上。她这才慌了。这一次我听见她的惊叫:“姑娘,姑娘,你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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