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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耀祖一个人去做了spa。
美容院里,美容师借着做spa的机会,推销个不停。
她向来是推销员眼中的大肥羊,耳根子软,手又松,三两句好话,就能让她洒出大把的钱来。
若是以往,这个时候向耀祖已经爽快的从包中拿出卡来刷。
然而就在美容师给助理使眼色,让她做好从向耀祖包中拿卡准备的时候,向来好说话的人第一次开口拒绝了她们的提议,“算了吧,我不感兴趣,我买的项目已经够多了,做都做不过来,之前你推荐那个新机器,我都还没来得及试试呢。”
“向小姐,我今天给你推荐的项目……”
美容师还想再尝试一二。
向耀祖第一次对着人皱了眉头,“我不感兴趣,ok?能不能做,不能做换人?”
美容师一愣,随即忙赔上讨好的笑,哪怕正闭着眼的向耀祖根本看不到,“不好意思向小姐,我也是太心急了,想到这么好的项目您没有尝试过觉得很可惜……”
她自说自话地为自己找台阶下,向耀祖没有拆穿她,心里却觉得很爽。
以往她总是在美容师三言两语的推销下买一大堆项目,买来自己用不完,就只能把次数转送给那些塑料闺蜜。
她家虽然有钱,但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向耀祖又不是那种从小在钱罐子里长大的孩子,她是穷过的。
她愿意撒钱让别人捧着她,不代表撒钱的时候她自己的心肝不疼。
以前每次在美容师的怂恿下刷了卡,刷钱的时候听着美容师的连声吹捧倒是爽了,还没走出美容院她就开始后悔,可碍于面子,又不好意思让人家退钱,只能吃哑巴亏,在心里暗自告诫自己下一次千万不能再这么耳根子软,结果下一次又是同样的事情再来一次!
拒绝别人……也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难嘛。
许是觉得今天的向耀祖和往日有些不同,向来爱在向耀祖做美容项目时和她叨叨个不停的美容师第一次闭了嘴,安安静静享受完美容师的服务,一觉醒来神清气爽的向耀祖长长的伸了个懒腰。
她总算是理解了,为什么以前美容师老爱夸她心地善良,为人体贴。
可不体贴吗?她来做个美容,还要听美容师抱怨自己工作多么艰难生活多不容易。
每次做美容,皮肤是保养了,精神上却接收了美容师一下午的负能量。
以前别人说话,她总不好意思不接,不好意思让场面冷下去。
今天装了一次高冷,才发现原来清净的世界如此令人舒适。
司机早已经在美容院外等候多时,向耀祖刚坐下,手机便响了起来。
是她的“闺蜜群”在商量给其中一个女生庆生的事情。
大家已经商量好了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开party,又要邀请哪些人到场。
向耀祖想到这些所谓闺蜜曾经在背后说过自己的坏话,勾唇冷笑,假惺惺地发着消息。
“sorry啊,你们定好的那天我和家里人商量了要出国旅游,没办法参加你们的聚会了,祝你们玩得开心,生日礼物我会送上的。”
“啊?耀祖你不来?那我们party还开的有什么意思?你什么时候去旅游?什么时候回来?不然我们把party提前或者延后都可以!”
“不太好吧,毕竟是轻轻的生日宴会,不在生日那天过就没意思啦,你们不用管我,ok,就这么说定了。”
她发完这条消息,群里便接二连三地刷起了“耀祖不来没意思”“你不去我也不想去”之类的话。
不知情的人看了,还以为向耀祖是这个群里多么重要的人物呢!
是啊,金主爸爸,可不重要吗?
一群家庭年收入不到百万的女生,凭什么张口闭口就是游艇party?
什么样的家庭能够支撑她们这样肆意妄为?
还不是因为有向耀祖这个冤大头,愿意为她的“姐妹们”买单。
买单了若是能讨得了好也就罢了,最恼人的是,向耀祖花了钱,还要被人拿架子。
以前她珍惜友情,珍惜身边的朋友,不介意放下身段来讨好她们,但现在?
向耀祖都等不及回家,在车上就打通了父亲的电话。
向父对在这个时候接到女儿的电话很惊讶,“耀祖,你不是和小周去约会了吗?给爸爸打电话有什么事?小周这个人还不错吧……”
向耀祖撇撇嘴,知道她爸对周远航的观感很好,因此她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爸爸,我觉得不行,我不喜欢他……”
“胡闹,你之前不是还说对小周挺满意的吗?”
“之前是之前,之前是我觉得你们喜欢周远航才点头说喜欢他。”
“那现在呢?”
“爸爸,你真的觉得,我能和一个大少爷一样的人过一辈子吗?”
“……”向父沉默了半晌,“好的,爸爸知道了。”
“……爸,对不起。”
向耀祖知道,不单单是周家看中向家手中的现金流,其实向家也指望攀上周家的关系网,
“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的!”向父不愧是一个白手起家创建偌大家业的人,他的话豪气万丈,“我向志豪还没到卖女儿挣钱的地步,你要是喜欢,我们和周家结亲,两家皆大欢喜,你要是不喜欢,我非要让你嫁过去,那不叫结亲,那叫结仇!”
“周家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去和那边说,就说你心性未定,还想多玩两年就是了。”
向耀祖脸上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谢谢爸爸!”
……
赵氏集团。
如果说赵熹微已婚的事情,对赵氏集团的员工来说只是一场普通八卦的话,对于某些心怀叵测的人而言,则无异于是一场惊天巨雷。
“赵熹微结婚了?”办公室里,中年男人拍桌而起,满脸震惊,“什么时候的事?和谁家的儿子?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结婚证已经领了吗?”
漂亮秘书见他脸色难看,也不敢如同往日那般凑上去撒娇,“赵总,我这边还没有查到具体情况,消息时总裁秘书办那边传过来的,应该是真的,据说昨天有人看见赵熹微和她的夫人逛街。”
“夫人?”男人疑惑道。
“是,按照那边的意思,赵熹微应该是和一个女人结的婚。”
“和女人结的婚……”男人低头重复这句话,“和女人结的婚……好啊,好啊,好一个和女人结的婚,好手段啊!”
他抬起头,笑容狰狞,“去给我查,我倒要看看,赵熹微从哪儿找来的女人结的婚。”
“是!”
男人摆摆手,秘书识趣地退出去,才打开门,就和身材富态的女人撞了个正着。
“太太好。”
女人阴鸷的目光自她凹凸有致的身段上扫过,满怀恶意,面上却偏偏要端出一副和善慈悲的模样来,“小何啊,辛苦你了。”
何秘书低着头,不敢同她的目光相接,在赵传鸿身边待了数年的她,深知眼前的女人是怎样的一只蛇蝎,她的态度恭敬而又温顺,乖巧地不撕一个打工人,倒像是见着了正妻的侍妾,“太太,赵总在里面。”
“我知道了,我找你们赵总有事,你先下去吧。”
“是。”
门不响自开,赵传鸿头也不抬,“这么快就查到了?”
“查什么?查你有几个小情人吗?赵传鸿,你好本事啊,养小三也就算了,高中生你也敢玩?”
听见熟悉的声音,赵传鸿眼中的厌恶一闪而过,他抬起头,看向自己的妻子,“你来做什么?”
女人将手中的鳄鱼皮包重重地放在桌上,从里面抓出一叠照片来,啪的一声拍在办公桌上。
“我说你怎么天天加班天天加班呢,原来赵老爷好本事啊,又找了新欢!”
照片在她的大力摔打下四散开来,赫然是赵传鸿和一个年轻女性赤/身裸/体纠缠在一起的场景。
“你找人跟踪我?”
“是啊。”女人大大方方的承认道,“我要是不跟踪你,我怎么知道,赵老爷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连未成年都玩上了,真是觉得屁股底下的椅子坐的太稳当了,怕摔不死你不是?你猜要是老爷子知道了你竟然敢睡未成年……”
“常娴静!”女人的话尖酸刻薄至极,赵传鸿听得额头青筋暴起,“你能不能少说两句!”
女人同样暴怒,“你敢做凭什么不敢让我说!”
“说啊,你说啊,有本事你把我出轨的事情嚷嚷的天下皆知啊,最好让老爷子给你做主,把我这个副总给薅下来!”赵传鸿对他怒吼道,“反正现在赵熹微也结婚了,你信不信老爷子前脚把我赶出公司,后脚公司就要彻底改成赵熹微的名字!”
“赵熹微结婚了?什么时候的事?和谁家的儿子?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结婚证领了吗?”
只能说不愧是夫妻,两人在听到同一件事情的反应几乎一模一样。
见常娴静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赵传鸿这才坐下来,慢慢说道:“你问我,我还要问你,家里的事情都是你在管,赵熹微结婚这件事情,你那边当真一点消息都没听到?”
常娴静也顾不得丈夫睡小姑娘的事情了,脸色阴沉的滴水,“我要是知道,我至于跟你吵小姑娘的事情,我还不是那么分不清轻重的女人。”
“赵熹微真的结婚了?”
“那老爷子岂不是真的要把大部分家业全都给她?”
“凭什么?一个丫头片子!”
“慌什么!”明明心头慌得要命,见常娴静像只无头苍蝇一样转个不停,赵传鸿反而冷静下来,“事情还没到不可转圜的余地,赵熹微是结婚了,但她是找的女人结婚,估计就是为了继承权的事情,我不信这么拙劣的手段,老爷子会看不出来。”
“你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把那个和赵熹微假结婚的女人找到,看能不能抓在我们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