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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营州的义信成,苏霓宁一行继续往西。
驾车的陈俊安道:“小姐,小玉瑱果然是个奇人,当年他在那种情况下都能出招应付灾民,现在他自己大展身手,我估计要不了多久,苏三房的旗号就能重新立起来!”
“当年大伯一家人不讲情面,害了我爹,这个仇我一定要报,现在小玉瑱都这么拼,我不能再白白等待!”
说罢,苏霓宁夺过马鞭,朝着马屁股抽去。
驮马嘶鸣一声,撒丫子的发力,随即一行五人赶往河东府。
与此同时,公孙章和苏霓晟已经约定好屯粮的计划,徐玉瑱和顾胜南在冀州河东府不断的抬高粮价,促使所有的粮贩商人赶往河东府,贩卖高价粮,辽东的平州、安州、营州三地,虽说在苏靖烨的控制下,可苏靖弛也有两成的实力,最关键的是这两年苏靖弛也在暗中偷偷吞了一些粮,临河园里的几十仓不说了,其它的郡县里泰丰号也都屯了七八成,为的就是应付苏靖烨可能出现的麻烦。
等到河东府的屯粮量到达最高点,辽东苏靖烨的河运必定遭受冲击,那时要么苏靖烨私下里放粮来冲市,缓过该死的高价粮行生意,要么就卖粮,逼着徐玉瑱和顾胜南这些人屯死路,最后频临破产失败。
但辽东大都督为了备战,已经准备足足两年,眼下异族的夷人和胡人竟然首次联合起来,这让大都督深感不安,在这种情况,他只会加快自己的战备计划,以弥补地域差距的不足,如果是燕京周围的兖州或者徐州,那种富饶之地兵多粮多,自然不会像辽东苦寒之地一样艰难。
在这种情况下,苏靖烨又怎么敢大肆放粮冲市?既然不放粮,那就要从徐玉瑱和顾胜南那些高价屯粮者手中买粮。
面对这样的情况,汤乘风感觉情况有些不妙:“在这么下去,所有的高价粮可都要转到我们手中了!”
意识到关键所在,汤乘风立刻派飞骑赶往安州,告知苏靖烨问题的严重性,这样他就能以临机的权限,调用苏氏长房其它商行的现银。
不过徐玉瑱可不会让汤乘风舒舒服服的传话,在他到达货栈的两天后,徐玉瑱已经是暗传顾胜南盯上了永祥货栈,尤其是这个汤乘风,为了确保消息随时到位,顾胜南凭借自己在河东府的关系,买通了永祥货栈的杂役伙计,所以说汤乘风的消息刚刚送出河东府,早就等在半道的人便跟了上去。
入夜,永祥货栈的送信人在道边驿站休息,睡到半夜,迷香入屋,伙计不知,继续酣睡,不多时,一个黑影悄悄摸进来,从包袱里找到了书信,迎着烛火落了一分蜡印,让后一切还原,悄悄离开。
次日,货栈伙计什么都不知道,自以为自己睡得太死,误了时辰,赶紧上路,而天顺成商号内,陈青河把弄来的书信交给顾胜南。
一眼看完,顾胜南道:“看来苏靖烨那个家伙脱不开身,派了个掌柜来这里料理事!”
“东家,那个汤乘风不是什么厉害人物,之前我听说他仅仅是苏氏的典当行里的分号掌柜,后来苏靖烨执掌商道以后,为了挤兑苏靖弛,就把汤乘风调入泰丰号当总掌柜!”
“既然是个小角色,那就准备动手!”
顾胜南吩咐下去,陈青河立刻开始高价抛粮,逼着汤乘风这些人不得不接受,同时他来的徐玉瑱的义信成,道:“徐东家,这个汤乘风估计顶不了几日,到时得看看情况,如果苏靖烨来了,那我们的后手也要全备一点,否则会闹出大麻烦!”
“顾东家,只要苏靖烨不露面,其它人我真看不到眼里,倒是有一点我还比较担心?”
“什么?”
“河东官府的态度!”
徐玉瑱道:“从最初的低价到现在的高价,我们的目的是逼夺苏靖烨,可官府已经对我有意见,就在刚刚,黄文休大人突然来的我的商号,一番暗藏威吓的话撂下,我吸纳在心里还在打鼓,即便官家不能对我们有什么实质性的阻拦,可要是官家想给你使绊子,那我们也会平白多出很多麻烦!”
“官府那边我有办法搞定,当然我们要出些血,否则官府的脸面过不去!”
顾胜南明明白白的交代,徐玉瑱即便眼下手中缺银,也不能表露出自己的弱势。
“顾东家以为我们出多少银子合适?”
“一千两吧,韩复大人那边好说话,手下那么多官员,怎么也要雨露均沾!一家五百两,没什么问题!”
听到这个数,徐玉瑱立刻冲李德鹊示意,那李德鹊之前把粮价挑到二两四之前,利用空缺差私藏了一批粮食变卖,加上从阳城带来的数,他现在起码有个几千两,只不过李德鹊非常会做戏。
“东家,五百两?做什么?入账不?”
“哪那么多屁话?”
徐玉瑱沉声:“赶紧把银子拿来!”
“东家,咱们几乎都要断银了,各家钱庄已经欠了上万两,这事不能胡来啊!要么再考虑考虑!”
李德鹊还在犹豫,徐玉瑱恼了:“到底你是东家,还是我是东家!”
一声斥责,李德鹊只能把银票掏出了,徐玉瑱立马交给顾胜南。
顾胜南暗自笑了笑,顺势打量了李德鹊几眼,道:“徐东家,你的这个掌柜还挺有脾气!”
“下人都是这样,顾东家,官府那边就有劳你了!”
等到顾胜南离开,徐玉瑱当着盛宣桓等人的面把李德鹊叫进账房:“你干的不错!”
李德鹊道:“玉瑱,你防着那个顾胜南吧,他不是个简单人物!”
“怎么?你有想法?”
“我有想法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别被他坑了,现在你银子短缺已经是面上的事,如果不发生什么还好,就算我想错了,反之,你就有的麻烦了!”
“麻烦来了不是有你么?”
徐玉瑱笑笑,李德鹊顿时骂娘:“大爷,你这两年就没消停过,老子从阳城走了几百里路到这,差点没累死我!”
胡乱暴躁一句,李德鹊骂骂咧咧的出门,院里,盛宣桓等人看的目瞪口呆,不知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