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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他撂出一句话:“原来如此…怪不得雪灾会爆发…苏氏会内争…郡府会作祟,都是可悲的世俗枷锁…”
听到这里,陈佚冀双目闪烁出异样的光彩。
“你能这么想,我突然发现自己不孤单了!”
话落,徐玉瑱望着身旁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先生’。
或许是心潮涌动,他不自觉的握住了陈佚冀还沾着血痕的手。
一瞬间,颤栗的感觉顺着手掌快速扩散,最终消散在深邃的夜幕下。
次日一早,苏靖州交代米福料理临河园的事,自己返回雁门郡准备收拾苏靖烨。
谁成想,前脚刚走没多久,后脚家奴就来报…苏靖州遭遇袭击了!
瞬间,米福大惊,徐玉瑱愕然。
“谁干的?”
“不清楚…那些人就像有备而来,袭击了老爷!”
家奴哭腔,米福顾不上其它,立刻带人赶去。
来到临河道西面四五里处,苏靖州的车驾已经歪倒路边,地上躺着十多个家奴,苏靖州自己更是身中两刀,生死不明。
“快,快救人!”
郡城苏氏长房宅院。
经过一夜的等待,苏霓猋总算回来了。
“我儿,情况如何?”
苏靖烨发问,苏霓猋嘿笑:“爹,苏靖州再也和您作对不了了!”
“哦?”
疑声突起,旁边的苏霓崟皱眉:“二弟,你干嘛了?”
“哥,我做什么不用经过你同意吧?”
冷笑不屑,可想苏霓猋和苏霓崟的关系,苏霓崟自知老子在跟前,没有过多的废话,转身坐下,苏靖烨示意:“猋儿,说吧…黑瞎子那边到底什么情况?”
“爹,黑瞎子逃了!”
“恩?”
沉声拖腔,想来不悦。
“逃了?那临河园…”
“临河园的灾民竟然联合,打败了黑瞎子,他就剩半条命了,估计也没什么可蹦跶!”
苏霓猋不以为意:“随后我找到一个机会,结果了苏靖州!”
原想着是一句很普通的话,毕竟苏靖烨一直都想要拿下苏靖州。
可真要说出来,苏靖烨瞬间吓住:“猋儿,你说什么?”
“爹,黑瞎子那个废物没什么用,而且他又逃了,官家抓不住,应该没问题,苏靖州呢又带着郡里的团练去营救,也扑了个空,所以我等了一夜,今早上在他回来的路上,令人袭击了他,估摸着这会儿已经嗝屁了!”
“放肆!”
怒声抄手抽在苏霓猋的脸上:“你简直胡来!”
“爹,我…”
苏霓猋不明所以,苏靖烨气的浑身哆嗦:“果然是个不成器的废物,废物!”
这下苏霓猋火气上来:“爹,你老骂我废物,我除掉苏靖州有什么错?用的着你们拉扯不断,暗里谋算,现在他死了,苏三房就是咱们的掌中物!”
“够了!”
又是一声呵斥,苏霓猋被吓住,苏靖烨冲苏霓崟道:“快安排人送猋儿去辽东城,快!”
“爹,您别慌,我这就去做!”
苏霓崟起身,跟着他拉起苏霓猋:“赶紧跟我走!”
来到外面,苏霓猋不服,强行甩开。
“我为什么要走?”
“你个蠢货,你敢杀苏靖州,这就是找死,现在我保证苏三房的人已经知道是你干的,等到他们来了以后,你是打算死在他们手里,还是逼着老爹和他们拼命?只有你离开了,我们才能把戏唱下去!”
厉呵糟践,苏霓猋无话可说。
不多时,护院蓝啸带着苏霓猋从北门离开,往辽东城赶去。
苏氏三房,苏霓宁得知苏靖州遇袭,瞬间蒙了。
“这是假的吧?我不信!”
“小姐,老爷现在已经被送进一笑堂了,老管家让你赶紧去,同时他也集合所有在雁门郡的归属商铺人手,准备逼罪苏靖烨!”
陈俊安急躁传话,苏霓宁彻底爆发:“可恶,该死的畜生,我一定要和他们拼了!”
一笑堂,苏靖州被老郎中带进后院独房救治,从来来回回的跑堂活计可知,情况真不妙。
门外,米福脸色阴沉,霍之武、王宝斋、冉诚等上百家奴已经严阵以待。
大概有个半刻,老郎中出来,米福赶紧起身:“情况如何?”
“不妙!苏三东家身中两刀,一刀入肺腑,一刀入腰肋,皆是要命的伤,我没把握!”
‘砰’的一声传出,霍之武出手打烂桌案。
“苏靖烨太过嚣张,竟然敢谋害老爷,我们现在就去宰了他!”
“慢着!”
米福粗声一呵:“你们有确凿的证据么?”
“老管家,小的就是证据,小的亲眼看到那些袭击的人有青棕火尾马,而青棕火尾是苏靖烨的二子苏霓猋的坐骑!”
先前报信的庄奴急呼,米福闷气一口,转身往外走去。
可翁离已经得知情况,在他看来,如果苏靖州和苏靖烨火拼,局势必然失控,因此他匆匆带着郡兵、团练赶来,压制乱斗。
面对官府,米福厉声:“苏霓猋袭杀我家老爷,大人管不管!”
“米福,苏靖州遇袭的事容我察清再说…你们这样就是起乱…”
“起开!”
米福也是火了,根本不理,将要强斗时,徐玉瑱、耿介也带着大批临河园庄奴赶来。
瞬间,翁离头大:“你们在这么下去,我一定把你们全都抓了!”
“抓我们?好,好的狠!这就是为民做主的官家所为!”
泣声从后传来,徐玉瑱转头看去,苏霓宁也赶来了。
一时间,数百人聚在一笑堂门外,那架势真够强势。
不过翁离到底是个能耐人,他一面安抚苏霓宁,一面告知苏靖烨、苏靖弛,苏靖烨知道自己儿子做错事,为了保住苏霓猋,先是将二子送往辽东城,求辽东都督照料,跟着自己赶往郡府来应付失去理智的苏三房势力,至于苏靖弛,他得到消息后在苏霓晟的建议下,父子二人也带人赶到,避免苏氏因此决裂。
最终双方又回到了郡府。
堂上,众官陪断,却无人敢多说什么。
“大人,有人说我儿杀了人,可我儿虽然纨绔,不至于做出那些混事,定然是有人要挟他,借着我们的名号动手,嫁祸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