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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拉车离开时趁小吏不注意,徐玉瑱又示意曹无义将车驾附近用于喂养车场牲口的草料顺走不少,以备顶用。
一个时辰后,曹无义带着二十辆装满柴草麻袋的车回到城南校场。
当众人趁着夜色遮掩偷换粮车时,校场西南边的巷子里,宋濂领着几人摸来。
远远看去,校场里面黑乎乎,偶然有巡夜的府兵走过,那沉重的脚步声让宋濂等人心怕三分。
“二柜,确定要动手么?万一闹出大麻烦,怕是小命不保啊!”
身旁的伙计心怕哆嗦,宋濂虽然也不安,可事到临头,他根本不能拒绝。
“啰嗦什么?只要事成,一人赏五十两银子!这种便宜事你们从哪找?”
斥责撂出,几个伙计硬是闷了声音,毕竟大灾年间,五十两可不是小数,足够伙计家人吃用两三年。
于是几个伙计缓了缓神,他们每人装好火折子,顺着校场外栏狗洞钻进去,消隐不见。
校场内,曹无义指挥一众人按照上真下假,将二十辆粮草给掉了包。
“老管家,现在这么整,只要不仔细查验,肯定不会出错!但那一堆真的粮车怎么办?上面的粮食总不能往仓库运吧?”
曹无义缓着气发问,米福道:“放心,天一亮就有人来要车了?”
只是不等几人安生片刻,远处似乎生了动静,跟着曹无义就听到自己散在粮车四周守夜的人传出叫骂。
对此,米福和徐玉瑱顿时紧张起来,曹无义立刻道:“去叫军侯大人!”
校场的营帐附近,军侯诺阿深正在小憩。
忽然被人吵醒,诺阿深很是燥怒:“混账东西,又怎么了?”
“大人,曹掌柜那边出事了,似乎抓住了什么人?”
这下诺阿深快速一琢磨,也顾不上生气,披甲提刀冲了出来。
赶到闹腾的校场西南墙栏处,乱糟糟的一群人里跪着俩人,曹无义的伙计们正在手打脚踹。
瞧见诺阿深,曹无义让开路:“军侯大人,这些混账图谋不轨,意欲烧毁粮车!”
“什么?”
诺阿深骤惊,拿过火把照着俩人的脸,厉声:“你们是谁?怎么敢来府营校场放肆!”
“大人饶命,俺们俺们不是来烧粮车,俺们是饿的慌,听说泰丰号在这里囤积了不少粮食,就像来偷一些饱腹,大人,求求您饶了俺们吧!”
“偷粮?那这些是什么?”
曹无义可不信,一把扔下从二人身上搜出的火折子。
俩个窝囊废哆嗦道:“那那是照明用的,大人俺们真是饿傻了泰丰号日日就卖那么一点粮,又贵又少,家里人实在吃不饱,只能出此下策”
哀声泪下,求饶似真。
诺阿深松了口气,道:“算了,算了,大灾年间,都不容易!”
撂下这么一句,诺阿深看来曹无义一眼,那意思是别太多事,毕竟眼下时局不比常年,偷偷盗盗的情况很寻常,没必要闹的太大,如果明日报送州府府衙,诺阿深保不齐还要被上官斥责,毕竟城南校场里出贼,这事传出去可不好听。
曹无义听出诺阿深的意思,只能作罢。
“狗东西,这次饶了你们,要是有下次,一定要了你们的狗命!”
狠狠糟践几句,两个‘贼人’就这么被诺阿深赶出校场。
但米福和徐玉瑱看着状况,心感哪里不对。
等到一切都重归平静,诺阿深继续回去睡觉,徐玉瑱急问:“曹掌柜,那些人明明有所图谋,军侯为何故意放了他们!”
“诺阿深收了我的银子不假,可那些银子只够他出出嘴上的力气,其它的事他一概不想管!”
声藏抱怨,徐玉瑱很是生气:“为何官员都是这种得行真该”
还未说完,米福发话:“小玉瑱,凡事不要自己以为世道如此,你若是太过冒失,扫了别人的面子,就要有迎接别人背后势力袭击的能耐,否则千万别多事!”
末了,米福冲曹无义道:“现在距离天亮还有两个多时辰,为防万一,把所有人散在粮车附近,严加防范,这样也能向作祟的人传递一个信息,粮车是真的!”
“对啊!”
转念一想,曹无义非但不燥,反而心畅几分:“只要天亮,那一切就成事了!”
与此同时,宋濂还在焦急的等待。
大概半个多时辰后,几个伙计接连回来。
“情况如何?”
“二柜,俺们俩被抓了,不过俺们咬死牙关说是偷粮,校场的军侯大人不想多事,就把我们放了!”
“什么?你们没有放火?”
斥责如风,俩个被抓的伙计耷拉脑袋,也不应声,紧接着宋濂看向另外三人:“你们又如何不动手?”
“二柜,他俩被抓以后,我们根本找不到机会,现在粮车附近都是曹无义的人,如果强行露头,肯定得出事到时真牵扯不出您,那我们”
“行了行了,老子怎么养了你们这些废物!”
唾声糟践几句,宋濂起身往回,几个伙计相互瞅瞅,各自闷头跟上。
回到商行,鲁存孝得知结果,气的大骂。
宋濂倒也皮实:“大柜,曹无义不知给诺阿深使了多少钱,那个军侯竟然把城南校场给巡防的没有丝毫疏漏,我实在没办法!要么您看看能不能搭上诺阿深的路子,让他派人动手试试?”
“扯什么屁话,你看看都什么时辰了?晚了!”
又是一声大骂,鲁存孝气的只能转身回屋。
再看宋濂,他撇嘴冷哼:“卖命的事自己不干,还指望别人上心?滚一边去吧!”
两个时辰后,夜幕褪去。
城东商栅栏的力夫车场里,当值小吏裹着皮裘出来察看昨夜借走的车驾,只是一眼望去,小吏顿时愣住。
“等等草料怎么少了?”
惊蛰之余,小吏喊来同伴,再三查验后发现车驾少了二十辆不错,草料同样少了二十车。
于是孙姓小吏急了:“曹无义那个混蛋搞什么鬼?”
“我们立刻禀告大人,治他的嘴!”
同伴出招,孙姓小吏瞪眼:“扯什么呢?咱俩当值,闹出这事,过后咱俩都得滚蛋!”
“那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