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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霓晟,本官听闻你受贼袭失踪,现在突然回来,必定有什么情况?说吧!”
得到翁离准许,苏霓晟进入堂中。
一眼环顾众人神色,苏霓晟道:“大人,在下与苏霓宁前往城西行驿拜见州府来人,途中遭遇贼人袭击,险些丧命,现在侥幸得活,势必要向大人讨个公道!”
“公道讲究罪证齐全,本官什么都不知道,也很难做啊!”
翁离叹声,余光连连扫视苏靖烨,似乎是想让他赶紧想法子把眼前的事给解决了,否则闹到头大伙脸上都不好看!
可苏靖烨打心眼里看不上苏靖弛、苏靖州,况且苏霓宁、苏霓晟遭受袭杀的事他确实不知,因此他也想看看一众小辈能搞什么鬼。
只见苏霓晟缓了缓气,继续说:“贼人来袭,我被家奴护着逃走,过后宁儿小姐派人来救我,顺带将那些尸首给收起来了,经过辨认”
话到这里,苏霓晟看向苏靖烨:“大伯,似乎是您府上的家奴”
此话入耳,满堂皆惊,可苏靖烨却仿若不知,淡淡相对。
“晟儿,你说袭击你的人有我府上的家奴,这话是谁教你说的?”
不应反问,矛锋已出。
但苏霓晟毫无畏惧:“大伯,您觉得谁能教侄儿这么说?”
反戈再起,苏靖烨脸色逐渐沉了下来,眼瞅着氛围骤冷,翁离考虑到一些关系,赶紧发话:“且慢!”
沉声威慑,断了苏霓晟的质问。
众人不解,纷纷望向翁离。
顷刻迟疑,翁离道:“既然说到尸首关乎苏靖烨,那尸首何在?当堂辨认即可!”
“就在堂外!”
苏霓宁应声,这下苏靖烨的脸色明显又难看几分:‘难道苏靖州真的与苏靖弛联手了?不应该啊依照苏靖弛的脾气,他怎么会容下苏靖州?一定是哪里有问题?”
自顾嘀咕中,堂门小吏引着几人进来。
众人看去,为首的是苏霓宁的车夫铁肇,这下局势越发迷离不清。
待小吏使唤力奴放下架子,铁肇上前道:“大人,这便是西官道上贼袭我家小姐后遗留尸首!”
粗声沉气,翁离立刻起身走来。
仔细一看,地上尸首的腰带、靴子皆有苏氏长房的印记,一时间,翁离看向苏靖烨的脸色也变了。
“苏长东家这事”
“翁大人,此人确实是我府上的家奴!”
谁成想苏靖烨毫无犹豫的应下,堂内众人彻底炸锅,苏靖州更是瞪目狠声:“兄长,你好歹毒,就算你对我不满,你冲我来,何必要袭害小辈孩子?”
面对质问,苏靖烨不慌不忙,斥声相对:“三弟,你什么时候听到我要袭害宁儿晟儿的言辞了?”
“你”
顿声一瞬,苏靖州倍感不妙,苏靖烨冷冷抱拳,礼向翁离。
“大人,此人原是我府上前庭院的巡院家奴,之前因为偷窃行径被我赶出府门,现在他作祟行逆,死了更好!”
“这”
听到这么一番解释,翁离突然发现好像没有反驳的点,更为甚者,苏靖烨趁此机会反咬一口:“三弟,你我血脉相连,就算兄弟之间有什么事,也不至于刀锋相向现在有人借此机会诋毁我,我倒要看看,谁敢这么大胆!”
不觉中苏靖烨竟然重新占据上风,苏靖州哪里预料,无言可对。
即便是胸有计略的苏霓晟也暂时熄了火。
客座上,江城子看到这些情况,他快速琢磨后,意识到局面比预测的更加复杂,而且他脑子里也萌生了一个想法。
稍加迟疑,江城子起身:“翁大人,凡事讲究证据,现在证据出了问题,想必是另有旁人暗中搅乱,故意混淆视听,引发苏氏内乱,苏氏一旦生出烦,那影响可就多了!”
“江兄说的在理!”
翁离身为官场老油子,自然品出深意。
一声附和,翁离沉声:“既然事有蹊跷,众位不妨前往偏堂歇息,等到本官汇拢了各方情况后,再做定夺!”
话落,翁离起身迎着江城子往后堂走去,苏靖州、苏靖烨等人见状,也只能在小吏的带领下依次离开。
不过看似平缓的局势实则波涛暗聚,更加汹涌。
来到偏堂后,苏靖烨进入上居房,苏靖州、苏霓宁进入中居房,苏霓晟独自待在下居房。
歇息时,左浮、翟松悄悄来见苏靖烨。
“苏长东家!”
二人请声,苏靖烨头也不抬道:“你们的事做的如何了?”
“只等您一声吩咐!”
左浮笑呵,可翟松却有些担忧,他稍稍琢磨,问:“苏长东家,有句话我想讨个明白!”
“说”
“府库亏空牵扯泰丰粮行,纵然能够绊倒苏靖州,可我身为仓曹主管自然难逃其罪”
闻听这话,苏靖烨抬头看来。
一眼对视,翟松明显心慌三分。
“翟大人,你的事到底如何?你心里难道不清楚?郡府库仓亏空,翁离因为赈灾一事,没有理你,可秋后算账绝对跑不了,现在为我效力,钱银你不少拿,即便到时入罪了,我也有办法让你摆脱牢狱!反之没你,我一样行事,那时你该找谁救命,就找谁救命吧!”
糟践满脸,翟松心里很不舒服,却不敢顶嘴一字。
一旁的左浮见状,赶紧附和:“苏长东家,瞧您说的这么几年来多亏您的照顾,否则我们哪有今天,眼下苏靖州那些人看来要冲您下狠手,除了账目上的事,其它的需要我们做什么,您只管吩咐!”
相比苏靖烨暗里拿捏郡府官员,苏靖州这边,伏少安进来道:“苏三东家,宁儿小姐,小玉瑱在外面拖我带进来的!”
苏靖州接过书信,一眼看完,他眉宇紧缩,苏霓宁不明,道:“爹,玉瑱说什么了?”
奈何苏靖州没有理会,他起身道:“伏大人,我能否去见见苏霓晟?”
“这个不行!”
伏少安直接拒绝:“眼下还在堂审期限,否则让人抓到把柄,只会对您更不利!当然需要传话,您告诉再下即可!”
“这样你去见一下徐玉瑱,就说受袭一事再起波澜,商行或许有变!!”
“在下明白!”
待伏少安离开后,苏霓宁忍不住问:“爹,到底怎么了?”
“宁儿,此事与你无关,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