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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大人相助待我爹出狱后,小女定与爹爹亲自摆宴拜谢您!”
“拜谢就免了,我只想问你一句宁儿小姐婚嫁选亲一事,心中可有人选?如若没有,我能否代为举荐一二?”
直言相对,苏霓宁一怔,从心来讲,她并不想这么早嫁人。
但江城子所处的位置让她不敢胡言。
迟疑中,翁离和徐玉瑱进来。
“江兄,本官已经派人去传令苏靖烨,半个时辰后开堂审讯苏霓宁、苏霓晟被袭一案,您可愿意陪审?”
“翁大人有话,在下怎能拒绝!”
江城子被打断注意,起身应声。
苏霓宁趁机转口:“翁大人,既然开堂,那我爹是不是能放出来了!”
“自然!”
翁离道:“你去郡府偏堂候着,顶多两刻功夫,你爹就会被带来!”
“多谢大人!”
说完,徐玉瑱和苏霓宁赶紧离开。
来到偏堂,苏霓宁心有不安:“小玉瑱,那位江大人连番询问我婚嫁选亲的事,要是眼前的事解决了,接下来该怎么办?”
“小姐,婚嫁一事情有可原,江大人不管问什么,你都要咬死牙关摆出局势所迫不得已为之,即便他们真的要为你寻亲,也得慢慢来日子久了,这事自然不了了之!”
徐玉瑱简单解释后,苏霓宁的心情才算稍稍放松。
与此同时,郡府吏房,伏少安也接到开堂的消息。
“这个点冒然审讯,无凭无据,岂不是笑话?”
思来想去,伏少安感觉事情有古怪,立刻起身去见翁离。
走到门口时,恰好集曹左浮、仓曹翟松等人进来。
“伏大人,听说了么?大人刚刚下令,待会儿堂审苏氏晚辈被贼袭的案子”
“是么?我怎么不知道?不行,我得去问问”
随便一句,伏少安离开。
左浮、翟松俩人心生好奇。
“这伏少安自从升职以来,怎么有些怪怪的”
“听说他和苏靖州搭上关系了”
二人自顾猜测几句,转身进到屋里。
趁着左右无人,左浮凑到跟前说:“翟大人,这伏少安攀上苏氏的路子了,立马就升职了,你说翁大人面上和苏氏三房斗得那么狠,暗里会不会有什么猫腻?”
话藏深意,翟松打了个激灵:“你想说什么?”
“嘿嘿!翟大人,其实咱俩是一类人,之前库房亏空,你从中捞了不少”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胡说,我我说”
翟松顿时急眼,可左浮却好不在乎:“得了吧,翟大人,都到这种时候了,你还装什么?实话告诉你,之前苏靖州的管家米福来找过我,苏靖弛也派人来过,苏靖烨同样如此,我不信就没人找过你!”
妄言无度,翟松避无可避。
顷刻沉寂,翟松问道:“你想干什么?”
“翟大人,府库亏空,你逃不了干系,翁大人之所以没有法办你,只是因为灾乱,一旦灾乱过去,你以为翁大人不会翻旧账?那时你该怎么办?”
“你到底想干什么?”
又是沉声一句。
左浮脸色一紧,暗带狠意的说:“苏靖烨身为苏氏族长,手握辽东水运、典当庄号等生意,辽东都督与之相交甚密,现在翁离不知犯什么浑,竟然被州府来人吹风,偏向苏靖州,一旦堂审开始,我料定没有结果,要是咱们趁机出手相助苏靖烨,为其出言,苏靖烨会不记你我的情分?”
听到这里,翟松算是明白,敢情眼前的这位爷是替苏靖烨做事的!
当然翟松也不是傻子,他眉眼一转,质问道:“你收了苏长房多少私银?”
“你”
冷不丁的左浮被反问,脸色明显一变。
可翟松却掷地有声:“既然要人效力,总得有些好处,别告诉我你是君子之交淡如水,骗鬼呢!”
气梗心口,转而消散。
“哈哈翟大人啊翟大人,你我好歹也是几年的同僚,到今日我才算看清你!”
嘲弄刺耳,翟松不甘示弱:“彼此彼此!说吧,给什么价码!”
“一年,一千两!”
“什么?”
翟松骤然惊住,要知道他一年到官俸只有六十两,加上禄米也不过百两,现在猛地从天上掉下千两银子,这不是馅饼是什么?
面前,左浮瞧着翟松的模样,冷笑:“翟大人,还愣什么?做还是不做?一句话,否则待会儿堂审开始,可就来不及了!”
须臾转念,翟松一咬牙,狠声:“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库房粮草私出泰丰商号的账本!”
与此同时,苏氏长房宅院。
刘勋满脸歉意的站在苏靖烨面前。
“苏老爷,在下也是没办法,还请苏老爷谅解!”
“刘主薄,你无需多虑,此事如何?我心里清楚,稍后我便赶往郡府!”
苏靖烨淡淡几句,刘勋这才离开。
随后苏靖烨备车出发,管家程革与苏霓崟匆匆赶来,瞧着面色,像是有事发生。
“爹,儿听闻翁离要堂审苏霓宁和苏霓晟的受袭案子?”
对于苏霓崟的急切,苏靖烨笑笑:“无碍,依照为父估计,也就是那个州府来人耍了威风,为父去见识见识,你们按照之前的计划,等我消息便可!”
“老爷,郡府左浮刚刚派人来话,他已经做好帐数的事泰丰商号那边也办妥了就是”
顿声转调,苏靖烨感觉不对劲儿:“就是什么?”
结果程革看向苏霓崟,苏霓崟存了存气,道:“爹,蓝啸刚刚禀告,似乎似乎儿派去阻扰苏霓晟、苏霓宁的人出事了!”
“什么?”
惊蛰再出,苏靖烨一把抓住苏霓崟的衣服:“你再说一遍?”
“爹,起初儿以为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行事,可街面上都在传苏霓晟被杀的事苏靖弛那边更是派出护院骑队了”
面对这样的结果,苏靖烨确实有些心燥。
但翁离那边还等着堂审,如果此刻不去,岂不是徒增嫌疑?
于是苏靖烨咬牙狠声:“给我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撂下话,苏靖烨上车离去。
苏霓崟、程革二人目送车驾消失在街口后,程革道:“公子,谁那么大胆敢冲咱们的人动手,况且奴才派去的数人都是院中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