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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从这场天灾开始,苏氏宗祠可曾帮过我们一丝一毫?”
反声脱出,苏霓晟无应。
于是苏霓宁继续道:“二哥,既然不帮?又有什么资格问罪我?我知道你看重族门血亲,可我爹身陷牢狱换做你爹,你该怎么做?所以你要是帮我,我一辈子记你的恩情,反之,我也不怪你!”
“这”
又是迟疑顿声。
数息沉默,考虑着刚刚苏靖州的话,苏霓晟索性掏出信物腰佩。
“这是你爹在临河园给我,意欲让我保全你,代行苏三房商行的调派权力,刚刚你爹的意思还是让我替你出面,免得你被大伯一家针对,可我看你有心亲自出手,我又何必多事!”
“二哥,我爹让你做什么,我相信你!”
谁料苏霓宁并不接腰佩。
苏霓晟叹息:“唉但愿这次的事没有谁陷得过深,否则到时就不好看了!”
虽然苏霓晟很不想看到苏氏分裂,可事实难如愿。
此刻,苏靖烨已经派人弄清苏靖州护院消息,除了死掉的李延、江子期,梅朔这个活口也被他打定主意送给官府,告罪苏三房图谋不轨,暗害兄长。
只不过梅朔死咬牙关,哪怕被程革等人折磨的断了一臂,他也没有认罪。
“你们要杀便杀,何须多事?”
柴房内,梅朔硬气。
面前,程革气的脸色铁青,转身出去,临了交代:“打到他招认为止!”
来到苏靖烨面前,程革把情况说完。
苏靖烨考虑数息,道:“现在苏霓宁的婚嫁选亲风波已经被苏靖州入狱所遮掩,翁离更放下话,要我尽快出手苏靖州的产业按说这万事都俱备了,怎么东风感觉不到呢!”
看出苏靖烨烦躁,程革半晌未出言,因为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毕竟局面从最初到现在已经很乱了!。
这时苏霓崟从外面进来。
“爹翁离的话不就是东风么?”
冷不丁的提点,苏靖烨似明似不明。
“崟儿,翁离是个贪婪的家伙,他的话”
“爹,正因为他是贪婪的人,所以在利益面前根本没有法度,我们大可将计就计况且儿刚得到消息苏霓晟带着苏霓宁前往府牢探望苏靖州了出来后俩人直接去了城外的行驿估计是要见州府来的人”
“什么?”
苏靖烨一怔:“决不能让他们见,州府大人对于苏霓宁的婚嫁选亲很感兴趣,特地派人来探情况,如果苏霓宁借机告罪或者让州府大人与苏靖州结了亲,那后果对咱们就太不利了!”
“儿也是这么考虑的所以儿派了两拨人,一拨去袭击苏霓晟苏霓宁,阻止他们会面,一拨暗通城中泰丰号的众位掌柜,清察苏靖州粮行账目要是能与府库亏空扯上关系,依照苏靖州还在牢里的局势,咱们赢定了!!”
对于苏霓崟的表现,苏靖烨很满意。
“崟儿做的好,不过万万不能伤了苏霓晟和苏霓宁,否则苏靖州和苏靖弛必定联合起来,闹出更大的麻烦!”
面对交代,苏霓崟笑声:“爹,您放心好了!儿不会让临河园的事再次发生!”
但谋划在人,成事在天。
当苏靖烨父子一招比一招狠辣来袭时,徐玉瑱和铁肇已经从清水街泰丰号掌柜邴原口中得知李延三人的事。
“大致就是这么个结果”
听完,徐玉瑱咬牙:“他们怎么就沉不住气,明明局势已经开始好转,现在却白白丢了性命”
旁边,铁肇脸色阴沉:“你确定是苏长房派人来了?”
“绝对是!”
邴原沉声:“昨日傍晚,李延来我这寻了行衣飞爪,说什么要探探苏靖烨那个混蛋的底细,结果深夜就出事了,我估测肯定是李延失手,苏靖烨派人跟踪追来,当时我有防备,没有贸然出去搭救,否则这会儿恐怕也被苏靖烨的人当做连罪谋逆送官了!”
对于这些说辞,徐玉瑱虽然恼怒,心里却很清楚。
只不过翁离那边已经说定,要是因为李延三人停下计划,不知道还以为苏三房势弱了,那时翁离转变想法,认为他徐玉瑱仅仅是个耍嘴皮子的小儿,后果可就真的危险了!!
为了避免这个麻烦,徐玉瑱赶紧道:“邴掌柜,事已成局,我们只能先一步动手,这样劳烦你亲自赶往临河园,把这里的事告诉米福,让他带人来助!”
“我责无旁贷!”
邴原一口应下。
于后,徐玉瑱再去见苏霓宁,毕竟出了差错,有些办法还得变变。
可是苏霓宁和苏霓晟见完苏靖州后径直去了城外,并未回府,徐玉瑱见不得,心里更加着急。
“铁叔,恐怕要坏事!”
“此话怎讲?”
“之前小姐一直在二房宅院,苏靖烨就算有心,也不敢太过冒犯,毕竟苏靖弛也不是好惹的,可小姐要是出去,你觉得他们还会无动于衷?”
“你是说他们会冲小姐动手?”
铁肇不信,徐玉瑱道:“凡事都有可能!”
一念急思,徐玉瑱和铁肇赶紧回府,几句交代,霍之武、王宝斋当下集合府中家奴,与徐玉瑱、铁肇赶往城西行驿。
西官道上,苏霓晟骑马开路,身旁周淮安低声嘟囔:“公子,奴才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吧!”
“苏靖烨那些人心性是一定要吞了苏靖州的产业,苏霓宁一个女流,怎么可能撑起来?您这么帮她,只会给二房带来烦”
对此,苏霓晟没有表态,继续往前走。
身后,苏霓宁乘坐马车,包衣奴才陈俊安和离阳、来喜、余戍、冉诚四人护在周围,一副谨小慎微的模样。
或许是看得苏霓晟的包衣奴才不住回头观望,陈俊安很不爽:“小姐,那个周淮安似乎没安好心,时不时的偷瞄咱们!”
车里,苏霓宁道:“二哥不会害我,你不要多事!”
也就话落,前面出现几名骑人。
陈俊安仔细看去,几名骑人看似慢慢悠悠,实则在扯缰控速,这让他心感不妙。
稍作迟疑,陈俊安冲车夫道:“把好缰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