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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急思过后,徐玉瑱发现一些异样,跟着他看了苏霓晟一眼,问:“苏公子,小子我斗胆几句,不知公子能否相告?”
苏霓晟已经听说徐玉瑱在临河园的一些风言。
现在苏靖州大难临头,他很想看看眼前的小娃子如何像风言中那样为苏三房解除危机。
于是苏霓晟笑声:“我知无不言!”
对于这种结果,徐玉瑱感觉不对劲儿,但又试探不出什么,索性他理顺思路,道:“苏公子,这消息你从哪里得来的?城中的那些告示,你又知道多少?”
“街面上到处都是宣扬郡守暗里作祟的告示没人知道谁干的!至于苏三叔被抓,也就发生在半个时辰前!时间太短,还没有查到什么,怎么?小子,你以为我在诓骗宁儿妹子?”
“不敢,不敢!”
听话听音,徐玉瑱不敢在苏霓晟面前摆出架子,赶紧抱拳礼谢。
随后他冲苏霓宁道:“小姐,事发突然,我得出去一趟,有什么消息,我会及时来传!!”
临了徐玉瑱又冲陈俊安使了眼色。
陈俊安暗暗点头,算是会意。
弄琴巷前街口,铁肇等人正在算计如何搭救苏靖州,结果徐玉瑱匆匆跑出来。
李延立刻怒声:“徐玉瑱,你先前说米福看到书信就知道怎么做!现在倒好,我把书信传过去,老爷刚回来就被抓,这事你要是不给我解释,我”
不等眼前的汉子吼完,心燥的徐玉瑱也顶着弱气粗音反驳。
“李叔,这事明摆着有人在背后监视,提前一步动手,用告示刺激官家,逼压老爷,算是给咱们当头一棒,我也在想办法解决,如果你不信我,那就宰了我出气!”
哗哗一通暴躁,李延目瞪如牛,气翻成浪,无言可出。
江子期、梅朔见状,发话:“咱们可不能乱,否则就便宜了别人!”
跟着铁肇走过来,道:“之前我去郡府探消息,发现郡府里藏有外面的眼线,具体归属谁暂不清楚!”
对此,徐玉瑱快速考虑后,低声几句。
铁肇闻声,皱眉:“你确定要这么做?”
“事到如今只能先见到老爷再说,否则其它都是空谈!”
眼看徐玉瑱态度已定,铁肇索性不再多言。
片刻后,李延三人去查满城的告示是谁干的,铁肇带着徐玉瑱赶往县府,想法子寻见苏靖州。
郡府后堂。
苏靖州独坐堂中,足足等了数个时辰,刘勋才笑呵进来。
“苏东家对不住,大人公务繁忙,实在脱不开身,劳烦您再等等如果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咐在下去做”
面对客气话,行走商道几十年的苏靖州会听不出话外音?这压根就是翁离在磨自己的底气。
于是苏靖州笑笑:“主簿大人言重,我不过是一介商人,怎敢劳烦官家去做什么?”
“苏东家,话不能这么说!当初翁大人不是也向您求助帮忙嘛,在下奉命来受您驱使,这没什么!”
话里有话,暗中糟践苏靖州之前不从官命,这让他心里一阵不安。
数息考虑,苏靖州起身:“主簿大人,如果翁大人实在无空,我先回去,明日再来拜见!”
“苏东家,这恐怕不行!”
刘勋满脸笑呵:“现在城中那么乱,要是苏兄回府不见了,再或者发生其它什么事,大人想要找您可就麻烦了!”
“你”
眼看火药味越来越浓,苏靖州不安的情绪愈发浓烈。
几乎要释放时,翁离从门外走进来。
“苏兄,来我这里茶不喝完就走,是不是太不给面子了!”
寻声望人,苏靖州眉宇微皱,刘勋更是起身:“大人!”
“你先出去!告诉下面的人,只要是散播不良风言者,一律抓捕入牢,无需审问!”
“遵命!”
妄令落地,刘勋离开,苏靖州却听得背脊生冷。
待屋里只剩下二人,翁离开门见山道:“苏兄,临河园解围了,你做的漂亮,我佩服!”
“大人言重,在下不过是”
“别,千万别自轻!”
话藏怒意,翁离冷斥:“本官身为雁门郡的郡守,执掌百里地界,安护十几万百姓,到头来却不如你这个商贾种,就算之前本官有什么地方做的过火,可你有必要风言四散,诋毁本官的名声?你真以为本官不敢动你?”
厉声落地,苏靖州意识不妙,赶紧跪地。
“大人息怒,这一定有误会,请大人给在下一些时间,在下保准给您个解释”
“别给我来那套,说,街面上的告示到底怎么回事!你是不是还打算向州府大人告我的罪状!再说了你身为辽东粮道大商,如果不是天灾阻路,朝廷赈济难到,本官又怎么会问你借粮草?就算你不给,本官有逼迫过你么?非到搞到现在的局面你才满意?”
糟践混言,毫无道理可讲,硬是把苏靖州气的心里骂娘。
但骂归骂,面上可不敢透漏丝毫。
“大人你误会在下了,在下绝对没有不恭之为,请大人一定要相信在下”
奈何翁离心浮气躁,苏靖州的解释他根本不信,数息不过,这位强权在握的官老爷拍桌起身。
“行了,你不用啰嗦,既然街面上的事和你没关,那你就先在本官这里住下等到本官查清以后再说其它”
撂下这话,翁离大呵一声。
守在门外的刘勋立刻带着府吏进来。
“大人有何吩咐?”
“给我苏兄安置个住处,什么时候他愿意说了,什么时候再带来见我!”
“大人,我冤枉,我冤枉啊”
呼声挣扎,不抵府吏强押。
顷刻之后,苏靖州被带走关入牢门,趁着这个机会,刘勋近前附耳:“大人,既然苏靖州被抓了,您不如把握机会,去撺掇一下苏靖烨,只要苏靖烨愿意出手,要不了多久,雁门郡地界的苏三房的产业就得充公!到那时你根本不用理会苏霓宁的婚嫁选亲一事毕竟家业都没了,她还选个什么?又有谁会来结亲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