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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
“苏氏长房长子苏霓崟!苏氏二房次子苏霓晟!!”
此话入耳,长公子的脸色大变。
正当他考虑如何进行下一步时,不远处的暗哨突然吹响警示号角。
刹那间,长公子心知事败,老穆更是拔刀牵马催促:“公子,肯定是苏氏的人发现咱们了,您得赶紧上马走!”
百步外,朱厚带着白行简等人突袭来此,几个卫氏的家奴哨探已经全都被撂翻在地。
按说以朱厚所带护院骑队的实力,绝对能够不动声色的拿下卫兮辰。
但朱厚为人心思缜密,即便卫兮辰暗中插手临河园的事已经触犯了规矩,可是卫氏与苏氏二房多年来相互扶持,因此朱厚故意明着动手闹出动静,促使卫兮辰有足够的时间撤退,免得双方撕破脸,影响大局。
数息功夫,朱厚身前的几个卫氏家奴稳稳当当被绑成粽子,白行简才驱骑近前。
“管家,前面已经没有人了,听马鸣动静,似乎往东逃了,需要追么?”
“不必了!”
朱厚干脆发话:“卫兮辰露出马脚,临河园的局势也不明了,放掉他比抓住他更有用!”
“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办?西面的官家已经赶往临河园的西墙,从号角声估测,怕是有后手!再一个刚刚突袭时,我感觉河道南面野地林子里有动静,会不会还有其它人?”
“人肯定是有的但是那些家伙一直藏着”
顷刻急思,朱厚忽然意识到什么,于是他沉声:“都以为自己能够掌控大局,殊不知大局千变万化,唯有机遇逢身使用才有效,所以咱们暂且不用管那些藏匿种,现在你传告知吴可道等人,让他们赶来汇合,与咱们一同返回临河园,我倒要看看,苏靖州他如何破灾民造乱的局!”
话落,朱厚扯缰转马向北奔去。
临河园后园闸门处,米福引人追来。
一通冲砸,闸门毫无动静,这让吴申、薛三等人心燥不已。
“该死的里面的人都他娘西皮的死了?赶紧把门打开!”
连声唾骂叫唤,几乎把吴申、薛三的嗓子给吼哑巴了,也不见有人来开闸门,这下米福心感不妙。
身后被缚的付荣见状冷笑:“你们别费力气了,待会儿那些灾民和官家人就会从西墙偏门进来,到时整个后园的仓垛就全完了!只要后园完蛋,跟着就是中园、前园”
听到这么一句嘲弄,米福老脸狰狞,恨不得将付荣给撕碎了!
“你个畜生,老爷对你不薄,你为何要这么做!”
“米管家,老子我什么都不想说,你要杀就杀,我等着!”
付荣摆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吴申脾气暴躁,一口气忍不住,他拔刀冲来,哪成想徐玉瑱却拦住了吴申。
“且慢!”
细音强声,吴申瞪眼徐玉瑱:“小子,这个畜生背叛了老爷,为何不能杀!”
“吴叔,杀他又解不了心头之恨!何必费那功夫!”
莫名其妙的歪理话让付荣哈哈大笑:“徐玉瑱,你个小瘪犊子真是生得七窍玲珑心,聪明的让人恶心,只恨老天不看眼,没能让我杀了你!”
“想杀我?你还错远了!”
嘲弄出腔,徐玉瑱摆出镇定模样:“你等着吧,许文是个心妒种,成不了事,待会儿他就会跪地求饶,那时你就知道你的选择有多么愚蠢!”
糟践扎心,米福皱眉,吴申、薛三、魏臼几个哨长燥火难安,付荣却冷笑瞪视,一副老子死的英雄模样。
但徐玉瑱心中有数,他有自己的依仗,所以毫无慌乱。
后园内,许文、魏虎等人来到西墙偏门处,许文一通摸索,道:“这门栓已经锈迹斑斑,如何才能顺利打开!”
“许账房,西墙偏门最初是用于后园仓垛出粮所用,自从前、中两园建立设立闸门,老爷加强防守,这偏门就废了,自然锈迹斑斑,不过真要打开,也不是没办法!”
稍加解释,魏虎一声招呼,十几个庄奴提着长栓铁棍和火把黑油跑过来。
只见十多个汉子以铁棍挂锁偏门的门栓,奋力扯拉,偏门顿时爆发出吱吱的动静,跟着又有几人爬上墙梯,拎着黑油冲着门栓倒了上去。
瞧此,许文急声:“你这是要毁了大门?”
“门栓生锈,早就变了形,想要打开,只有这一个办法!”
魏虎应声,跟着许文就看到一根火把扔了上去。
瞬间火油燃烧,十几步外的庄奴奋力强拉铁棍,也就几声咔咔崩断,偏门轰的坍塌半拉,斜靠在西墙上。
至此,魏虎急声:“你口中的官家人呢?在哪?”
“在在”
火引发号,门也打开,可约定好的官家种陈跃却没有出现,以至于许文都结巴了。
但陈跃为何没有出现,全是因为扈朝风。
此刻,临河园西南面的环草地附近,陈跃带着几个江湖彪子催乱灾民来袭。
奈何西面北面的灾民提前撤走,陈跃起乱的气势不足,跟着扈朝风又凭借勇武震下马庄等几个村子的青壮,合起来足足四五百人冲来。
瞬间,陈跃简懵了:“搞什么鬼?贱种怎么可能这么团结?”
惊蛰不信,事实如此。
一个照面,十倍于己的青壮灾民队围上来,即便江湖彪子干的刀尖卖命活,也没办法一刀劈俩,三人成虎狼。
数息不过,陈跃这几十个人就死了大半,当然扈朝风的青壮灾民队也躺下不少。
只是扈朝风心里很清楚,绝对不能怂,否则乱势成局,临河园完蛋了,看似满仓的粮食也留不到自己乡亲们的口中,因此他抄棒带头,硬是追着陈跃打。
“狗日的东西,真是忘了死了!”
随着青壮灾民的扑冲越来越猛,陈跃几乎扛不住事,他奋力一刀,砍向身侧。
身侧的灾民汉子怯怕,连滚带爬躲开,趁此机会,扈朝风箭步追上,奈何天黑视线打浑,扈朝风一个不妨,脚下失控,撂翻在地。
陈跃觉察,立马回身抄刀砍来:“狗日的牲口,就你蹦跶的欢,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