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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耍流氓。”

说着,薛白捏住幼清的下颔,稍微抬起他的脸,自己则吻了过来。

他眉眼沾着若有似无笑意,“本王占了你这么多的便宜,即使要和离,清清也该等到岳丈相安无事以后,再同本王和离。”

“……这样才算连本带利的要回来。”

“爹爹还有什么事?”

幼清以为幼老爷已经无事归来了,这会儿没过来,是赶着回府见赵氏,闻言奇怪地问道:“你没能把爹爹救出来?”

薛白言简意赅道:“出了些意外。”

他却是只字不提,这小家伙总爱做散财童子,把自个儿荷包里的金叶子与金珠子四处塞给他人,才又让幼老爷一案,横生枝节。

幼清眨了眨眼睛,“……好。”

他稍微想了想,觉得自己是真的亏大了,不能再吃亏,又傻乎乎地说:“你都把我肚子弄大了,我得全部讨回来才行。”

幼清宣布道:“不和离了!”

薛白一笑,把怀里的少年抱紧了些,随后又在幼清的眉间落下一个吻,他示意侍女把冰糖葫芦还回来。

“冰糖都要化了。”

幼清埋怨完薛白,一抬眼瞧见季秋隼望着自己,便歪着头问道:“怎么了?”

薛白也抬起眸,状似只是漫不经心的一瞥,却让季秋隼从中看出几分警告的意味,他握住茶杯的手一顿,过了许久,才缓缓地说:“……王妃的性子果真玲珑剔透。”

好哄又好骗。

幼清喜滋滋地说:“我知道呀!”

还当别人夸他呢。

幼清上午已经吃过太多糕点,再也吃不下东西了,只不过让他乖乖坐着又没有可能,于是没一会儿,幼清就开始东张西望,在薛白的怀里蹭来蹭去,最后硬是闹着要到别处去,薛白便松开手,难得没有把人哄在身边,只是吩咐邹管家跟着他,而自己则与季秋隼留在酒楼里。

他本就打算支开幼清,不想让幼清接触这类阴谋诡计。

“王妃心思纯澈,想来应是王爷爱护的结果。”

幼清开开心心地走开,季秋隼不爱与人交际,久未等至薛白开口,便只能勉强地拿幼清来开头,“听闻王爷的父亲……”

薛白轻啜一口茶水,开门见山地问道:“你恨不恨庄相?”

季秋隼一怔,倒是没有想到薛白如此直接,随即收敛心神,吐出一个字:“恨。”

“他先是欺我庄家落魄无依,后又辱我不知好歹,甚至悔我大好前途。”饶是季秋隼尽力控制自己,也不由咬牙切齿道:“我恨不得让他也受一受此等绝境,悉数奉还。”

在撞见幼清之前,季秋隼已有决定,他从不是息事宁人之辈,若是有人辱他、轻他、贱他,自会逐一回报。

而如今庄丞相困他于地牢,使得他未能参加秋试,十几载的心血一朝化为灰烬,归根结底,不过是因自己不愿迎娶他的女儿,纵使庄丞相位高权重,季秋隼也不会善罢甘休,他大可到衙门为自己击鼓鸣冤,哪怕会有官官相护,衙门不作为,他也会一路状告至当今圣上,让他瞧一瞧这海晏河清之下,究竟藏有多少蛀虫污秽。

薛白掀开眼帘,端详季秋隼几眼,缓缓地说:“既然如此,本王可助季公子一臂之力。”

“季公子不必担心本王不诚心。”他稍微一顿,瘦长的手指摩挲着茶杯,神色已经冷下来,“想必邹管家已经向季公子提起过本王的岳丈,本王原不想这么快就动庄相,免得打草惊蛇,怪只怪他竟把主意打到了清清身上。”

薛白道:“清清是本王的逆鳞,庄相胆大至此,本王要他——”

“追悔莫及。”

季秋隼定定地望了几眼薛白,早先他只以为从嘉王深居简出,不问世事,是因既不得圣宠,又无母族仰仗,至今才恍然惊觉他并非池中之物。

思忖片刻,季秋隼终是应了下来,“……有劳王爷。”

“不论此仇能否得报,日后……任由王爷差遣。”

薛白端起茶杯,清茶尚未轻啜入口,返回酒楼的幼清夺过来喝了个干净。他对着薛白吐了吐舌头,脆生生地说:“你的心眼儿真的好多,我就说哪里不对,明明你以前都不许我自己乱跑的,难怪刚才放我出去了。”

“你就是想骗我吃饱了出去散步!”幼清心有余悸道:“还好我聪明,差一点就被你骗到了。”

薛白的余光扫了一眼邹管家,邹管家回以苦笑,显然是没能把人拦住。

不过好在薛白已与季秋隼谈妥,他便不再继续先前的话题,只慢条斯理地用着膳。至于幼清,他走了几步路,又给肚子腾了点位置,使唤着薛白给自己喂这个喂那个,直到终于吃不动了,才歪进薛白的怀里。

“走了。”

薛白把人推起来,自己先站起身,对着季秋隼撂下一句“改日邹管家会上门拜访”后,牵住幼清的手,把赖在酒席上不肯动的少年拉起来,“回府。”

幼清想一出是一出,他摸了摸鼓起来的肚子,钻进薛白的怀里,软软地说,“走不动,你抱我。”

薛白眉梢轻抬。

幼清在他的怀里蹭了蹭,“我是你的王妃。”

薛白无动于衷。

幼清想了想,又说:“我肚子里有你的小世子。”

薛白没有什么反应。

幼清环住他的脖颈,撒娇一样,慢慢地说:“你是我的夫君!”

“夫君夫君夫君夫君。”

幼清拿那对黑白分明的眼瞳瞄着薛白,他的眼神软软的,弯着眼睛笑得格外乖巧,“疼一疼我呀。”

薛白垂眸问他:“这么会撒娇?”

幼清皱了皱鼻子,理直气壮地辩解道:“是吃撑了。”

平日幼清乱发脾气,薛白还能哄着,但是幼清这样软绵绵的撒娇,薛白自然只能如了幼清的愿。他俯身把发起懒的少年抱起来,而后又冲着季秋隼微微点头,这才抱着怀里的人抬脚离去。

薛白问幼清:“方才你唤本王什么?”

幼清翻脸就不认人了,只把薛白抱得紧紧的,然后跟他装起傻来,“唤你什么?”

薛白不至于同他计较,只是低笑,“……机灵鬼。”

幼清做了一个鬼脸。

过了一会儿,幼清又凑到薛白耳边,自以为抓住了薛白的把柄,美滋滋地问道:“是不是多叫几声夫君,你就什么都会听我的?”

薛白没有搭腔。

幼清眨巴着眼睛,一脸无辜地问道:“是不是?”

薛白的脚步一顿,没有回答,只是若有所思地问道:“你想让本王事事都听你的?”

幼清立即点了点头,“这样多有面子呀。”

“……再过半个月,你的肚子便有四个月了。”薛白低下头,深深地望着幼清,似笑非笑地说:“到时若在床上,你再这般唤本王,本王自然会事事都依着你。”

幼清思考了一下,反正自己每日都是和薛白同床的,不是什么大问题,便高高兴兴地说:“那你等一等。”

薛白眸中的笑意渐深,“本王等着你。”

作者有话要说: 幼清清(拍一拍肚子):快点长大,等你到四个月了,我就可以妃凭子贵了!

王爷(摸清清的肚子):四个月就熟了,可以清清吃了。

第58章

回到王府, 赵氏正焦急地候在门口。

薛白一出官府, 便派了人告知她公堂上发生的变故,赵氏本就为此忧心忡忡, 又见是薛白抱着幼清回来的, 还以为幼清哪里不舒服, 这才窝在薛白的怀里, 慌忙迎上来询问道:“清清怎么了?难不成又吐了?”

幼清趴到薛白的肩上直乐, “是吃太饱了!”

“你呀。”

赵氏望着神色天真的少年,摇了摇头,而思及幼老爷之事, 她又叹了一口气,“你爹多受几日牢狱之灾, 倒是没什么, 关键若是牵连至你,这可怎么办?你打小半点苦头都没有吃过, 哪里受得了。”

幼清推了推薛白, 要他放开自己,疑惑地问道:“和我有什么关系?”

赵氏拧了一把他的脸,“谁要你平日……”

“岳母。”

薛白淡淡地制止道:“不会牵涉到清清的。”

往日不论他做什么,赵氏都不免多想几层, 此刻却是清楚薛白拦住自己,只是怕吓着幼清而已,她笑了笑,点着幼清的额头说:“我们家清清, 除了没有填饱肚子,能跟你念叨一晚上,其余的事情沾床就忘,从来都不会放在心上。”

幼清捂住脑门儿,才不肯承认,“我没有!”

到底有没有,他说了不算数,赵氏也懒得拆穿,况且幼清自个儿吃饱喝足以后,只想睡觉,他听了一会儿这两人说话,百无聊赖地溜回房午睡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幼清被人拉进怀里。

他已经熟悉了薛白的气息,不用睁开眼睛就辨认得出来,幼清把脸埋进薛白的胸膛,自个儿在他的怀里蹭了又蹭,终于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又要接着睡了。

薛白放在幼清腰间的手轻轻摩挲几下,幼清嫌他烦,翻了个身,薛白的手又抚住少年的肚子,幼清推开他的手,想了一下,忍不住再踢他一脚。

莹白修长的手一顿,随即薛白撑起身子,自上而下地望着装睡的少年。

幼清长长的眼睫动了几下,偷偷睁开一只眼,他什么都还没有看清楚,薛白却倏然捏住自己的下巴,俯身亲吻过来。

“你……呜。”

幼清被亲得红了脸,眼泪汪汪地控诉道:“你吵到我睡觉了!”

薛白嗓音沉沉道:“怪清清太讨人喜欢,本王抱着你……一时情难自禁。”

幼清慢慢地睁圆眼睛,面色倒还红着,却让薛白哄得发不出来起床气了,他胡乱问道:“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吃糖葫芦了?”

薛白眉梢轻抬,“嗯?”

幼清捂住脸小声地说:“要不然怎么会嘴巴这么甜!”

薛白重新躺回幼清身边,把人搂进怀里,低笑着说:“本王没有瞒着你吃糖葫芦,倒是清清,方才本王尝了一口。”

“很甜。”

“你不要乱说。”幼清手忙脚乱地捂住他的薄唇,“我才不可以吃。”

薛白轻轻握住他的手腕,轻轻咬了一口少年粉圆的指尖,哑声道:“可以吃。”

“不……”

幼清一抬眼,就望入薛白深黑的瞳眸里,深不见底。他眨了眨眼睛,只觉得薛白的目光认真而专注,又带着几分罕见温柔,这样看着看着,幼清突然把自己的脸埋进薛白的怀里,过了许久,才慢吞吞地说:“你耍流氓。”

薛白轻笑,“本王做不了柳下惠,只想做清清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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