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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娘亲当年收服的千年神鹫,平日但有我们所需之物,不论相隔万里,全都交由神鹫去办。”
那神鹫被秦紫玲摸了几下,不由发出一阵阵鹰啼之声。
“我们姐妹两个喜好幽静,加上紫玲谷内风景奇秀,除偶尔山头闲立外,也只有每年一次的东海之行,骑着神鹫过去见见母亲,顺便拜谒玄真子前辈,领一些教益回来修炼。”
而笑和尚虽然见到过这神鹫数次,可都不敢上前抚摸。
如今有秦紫玲在一旁看着,便忍不住上前拍了拍这神鹫的脑袋。
不想这神鹫忽地将翅膀展开,直接刮起一阵大风将笑和尚吹下了悬崖。
秦紫玲被这一幕吓得不轻,连忙拽起司徒平飞上神鹫的背部,坐稳了身子。
“灵儿,你又闯祸了,快下去将那小和尚接住!”
“嘎!”
那神鹫听后不满地叫了一声,但却并没有违令。
将双翅一震后,像是一道闪电般朝着崖底飞了下去。
在那山崖的半腰处时,终于将笑和尚接住。
“笑师弟对不住了,灵儿虽然被驯化多年,但始终还有一丝野性存在,有时就连我们姐妹二人也拿它没法子。”
“呼!我没事,秦姐姐不必自责,是我不知轻重惹恼了它。”
神鹫似乎是听懂了笑和尚的话,此时又发出了一声低鸣。
再过了几息的时间,司徒平就觉身下猛然一震。
原来这神鹫已经载着他们几人,落在了地面之上。
待到几人从神鹫背上下来后,秦紫玲望了一眼天空上的飘荡的浮云说道。
“我们姐妹道行尚浅,虽然有神鹫相助,始终怕别人觊觎这座洞府,所以一年到头都用云雾将谷上封住,此外还在云雾中又施了一点小法。”
司徒平闻言作恍然大悟状,怪不得他之前初到此地时。
试着往里探了几次,全都一无所获,原来是秦家姐妹在这云雾当中还加了别的手段。
像是看出了司徒平的疑问般,秦紫玲边在前面带路边解释道。
“除非像玄真子和几位老前辈知道根底的人,否则即使云雾拨开,也无法下来,加上我们两个很少和外人来往,因此这山谷所在基本再无外人知晓。”
这山谷之中长着一大片紫红色的奇卉,在那若有若无的雾气缭绕下,如同一方仙境。
司徒平与笑和尚跟着走了没多久,忽见树林中深草丛里沙沙作响。
“噗噗!”几声,那花丛当中竟是跑出一对白兔。
浑身似玉一般,通体更无一根杂毛,一对眼睛红如朱砂。
见到秦紫玲后,便围着她跑来跑去,大有亲昵之感。
“玉儿,雪儿我带客人过来了,你们还不快去迎接?”
那一对白兔见司徒平与笑和尚后,全然没有一丝惧意。
反到学着人一般站立起来,张牙舞爪地呼呼了几声。
像是在欢迎他们二人的到来。
见这一对充满灵气,比平常兔子大好几倍的玉兔。
笑和尚准备抬手去捉,却被那两只兔子各蹬起一块石子丢了过来,吓得他连连躲闪。
到最后还是司徒平将他护住,又拉着他上前施了一礼,这才被两只兔子饶过。
秦紫玲上前将那两只白兔揽在怀中,蹭了蹭后又放在了地上。
“家母与家父隐居此地已有一百多年,在生我的时候,就在这紫玲谷,为了纪念他二人在此地的隐居生活,便将谷名做了我的名字。”
那两只白兔被秦紫玲抚摸了一会,便一蹦一跳代她在前面引路。
“六年前,家母兵解飞升,留下那只千年神鹫同这对白兔与我们作伴,一并闭门修道。”
司徒平听着秦紫玲讲述着之前的事情,没多时,便走到了一处半开半闭的高大石门之前。
才进门内,便觉到处通明,霞光阵阵,晃得眼睛都有些发晕。
抬头往上面一看,原来这谷内凸出一层层悬崖,纵横交错,恰似一个百丈高的洞府。
洞顶上面嵌着十余个拳头大小的明珠,清光四照,将洞内景物一览无遗。
迎面是三大间石室,石壁纯白如玉。
墙的四角各垂着一挂珠球,散发出来的光明将这些石室照得净无纤尘。
石室当中还摆放着玉床玉几,以及各种锦绣华丽的陈设。
笑和尚陪在三仙身旁多年,但何曾见过像贝阙珠宫一般的灵境?
当下低呼几声,朝着秦紫玲说道。
“没想到秦姐姐的住所竟是如同仙境一般,我先前还以为书上的那些描写只是夸张,如今见到实物才知这世上真的有这种地方。”
他指着顶上的点点明星,不禁问道。
“这又是什么妙法?能将这洞府照得光明如昼?”
“呵呵,这是家母当初在谷中修道时,从深山大泽中采来巨蟒大蚌腹内藏的明珠,经多年炼成,自从她去了东海之后,我们姐妹顾念家母,加上紫玲谷内不透天光,便也乐得借此点缀光明,一直未曾将它撤去。”
笑和尚不住地赞了几句后,又见那两只白兔上前将他的衣角拽住,朝内走去。
他面露不解,正要向秦紫玲询问,却见这位少女已经开口朝他答道。
“笑师弟就先随着玉儿、雪儿去那客厅处稍坐,我与司徒公子还要商量一些事情。”
笑和尚虽然性喜玩闹,但基本的礼数还是晓得。
察觉秦紫玲有些话不方便在明面上讲,他便说了几句,随之告退。
见到笑和尚跟着那两只兔子走远,秦紫玲这才拉着司徒平在一个锦墩上坐下。
“前段时间我们姐妹带了两个白兔,正在崖上闲坐,偶遇见一位姓白的老前辈,他说因为先母当年错入旁门,虽得蒙极乐真人度化,又有东海三仙助她兵解,幸免暂时大劫,但种的恶因甚多,在她元神炼就的婴儿凝固飞升前,还要再遭遇一次劫难。”
秦紫玲悄悄抬头看了一眼司徒平,接着把美眸一低,继续说道。
“他老人家不忍见她改邪归正后又把前后千百年的苦功付之流水,便千般打听后,终于探得道友在家母渡劫时可以相助一臂之力,不过其中尚有一段因果,实在让我们姐妹为难,”
司徒平自是知道那姓白的老前辈是何人,也知秦紫玲接下来要准备说什么,便立即抱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