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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若炎再次来到了炎光飞舟的旁边,这次他显得相当狼狈,不像前几次那样看似风度翩翩的典型修者。
看着坐在放满抱枕与软垫的七剑剑座上的笑忘尘,朱若炎感觉相当不平衡,看笑忘尘一副快要睡着的样子,好像现在混乱的场面与她无关一样,偏偏首先开口说出地灭之阵的人就是她啊!
因为心里不平衡之故,朱若炎的语气就不怎么客气:「你看起来还真是悠间啊,在地灭之阵之中竟然还能这么放松。」
笑忘尘继续抱着等身大的抱枕躺在软垫上,闭着的眼睛完全没有睁开:「因为我对地灭之阵的力量没有多少畏惧,而且我已经说过了,我不能有动作,否则会引起很糟糕的变化。」
朱若炎一脸不信:「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必须出手了。」
笑忘尘翻了个身,整个人趴在抱枕和软垫堆上:「不要,而且你靠我这么近并不是好事,我修练的功法太过特殊,在地灭之阵中最好不要有太多动作,太靠近我的人也会遭殃,你最好快点离开。」
朱若炎脸上出现一丝怒意:「我们需要支援,需要你的力量。」
笑忘尘转头,张开眼睛看向朱若炎:「我拒绝,我已经说过,在外面的结界变红前我不会动手,你如果想对我出手的话,后果请自负。」
朱若炎很愤怒,但是……考虑到炎光飞舟的战力,他把这股怒气压下,继续说道:「你就不怕我把你认出两个阵法变异为地灭之阵的事情说出去?」
笑忘尘抱着抱枕坐起身来,一道旗帜从七剑剑座上升起,并且散出许多小旗与飞针,当它们没入虚空时朱若炎立时紧张起来,这是阵法道具,笑忘尘佈了什么阵法?
笑忘尘眼睛瞇起来:「我说过,不要逼我,你最好快点离开,我属于可以长时间待在地灭之阵的人,而我现在自己又佈了一个地灭之阵,你有胆子就继续待在我附近。」
朱若炎的脸色立时变了,虽然不清楚笑忘尘说的是真是假,但是……如果笑忘尘所说的是真的呢?
朱若炎此时真的很犹豫,不过在他纠结的时候,有人先他一步做出选择。
一道闪光爆发,朱若炎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过去,那是有人突袭炎光飞舟造成的光芒,不过炎光飞舟看不出有事,反倒是攻击的那人显得有些狼狈。
朱若炎认出突袭的那人,惊呼:「赤罗文!你们卫天宗的人又想做什么?」
被朱若炎叫破身份的赤罗文对着朱若炎露出笑容:「你觉得我想做什么?我自然是想看看她有什么凭藉,你不敢逼笑忘尘出手,那就由我来逼她出手,反正她如果坚持不出手的话,可是会有很严重的后果哦。」
飞船上的笑忘尘很直接的开口询问:「后果是什么?算了,反正你这白痴一定不知道你做了什么,我有不能出手的理由,但你已经把我不能出手的理由废了一半,让我看看你打算怎么给我出手的理由。」
赤罗文大笑:「你果然是在虚张声势,那我就告诉你吧,我已经把你就是认出阵法变异的人这件事告知诸界核心的人,他们明令要你出手,否则你所在的仙魔界要受到严重的打压。」
笑忘尘一脸无聊的打了哈欠,眼睛又闭了起来,赤罗文见状不恼,反而出言讥笑:「我可不认为你们仙魔界经得起打压,你就乖乖去送死吧。」
笑忘尘闻言叹了口气,然后张眼看向赤罗文:「自以为是的白痴,没有弄清楚我坚持不出手的原因就逼我,他们那么想死的话,我不介意成全他们。」
立时赤罗文和朱若炎都是一脸惊愕的表情,笑忘尘刚刚说了什么?
笑忘尘继续说:「不要怀疑,你们都是一群白痴,某些人在某些状况之下绝对不能动手,本来你们好言商量的话,我可以给出一个让你们自己争取一线生机的机会,但是你们的态度已经把和平商量的路断绝了,也对,在你们眼中仙魔界根本不值得重视,所以行事自然肆无忌惮,觉得自己可以掌控他人的生死,但是你们在弄清楚我的主修功法之前就做出这种决定,真是太过愚蠢。」
朱若文立时开始动脑:「主修功法?你的主修功法是什么?」虽然对笑忘尘回答没有太大的期望,但朱若文还是问出这个问题。
笑忘尘似乎并不介意回答这个问题:「我主修功法的名字是『天地人三才印诀』,是由三套……应该是两套印诀组合而成,人字印诀我就不提了,那主要是辅助天地印诀修练的部份,但天地印诀的名字我想你们应该听过,你们想要猜猜看吗?」
朱若炎认真的思索,而赤罗文则笑着说:「你该不会想说你修练『天崩地灭印』吧?你以为这种恐吓就会让我害怕吗?」
笑忘尘的眼神带上了一丝怜悯,朱若炎发现了笑忘尘眼神的变化,他不自觉的颤抖了下:「你……你该不会……真的……真的……」此时他已经说不下去。
赤罗文见朱若炎的反应还有些莫名,他可不觉得自己所说的命中现实。
笑忘尘将剑座上的软垫与抱枕收起,丢出变小的墨翼号,让其再次与炎光飞舟组成黑红相间的墨翼炎光号,不过此时,赤罗文和朱若炎都发现墨翼炎光号的前端伸出了类似撞角的柱子。
接着笑忘尘控制七剑剑座飞去撞角的最前端,七剑剑座并不是以底部与撞角相接,而是底部朝外,就那样躺在撞角之上,然后四个字出现在剑座底部,让赤罗文与朱若炎感到刺骨寒意,那四个字代表的意思是……「天崩地裂」。
笑忘尘拿出以前用过的飞行座椅放在剑座之前的位置上,然后她再次坐下:「看到了吗?认出来了吗?真是遗憾,为了配合我修练的功法,这艘飞船说是变型的天崩地裂印亦不为过,不过我不会直接用飞船去撞东西,正好七剑剑座是製作在剑座型式的天崩地裂印,成为我准备用来发动『天崩之势』的器刚刚好。」
听到「天崩之势」后,赤罗文惊恐的狂叫:「你不能这么做!你不能!」
笑忘尘的目光移到赤罗文的身上,手一挥,赤罗文感觉自己受到强大的力量给镇压住了,然后随着笑忘尘的手势移到了飞船撞角的最前端。
接着笑忘尘的手势连动,目光则有些茫然,她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赤罗文与朱若炎对话:「因为这艘船算是『天崩之器』所以我不敢动作,因为我修练天崩印诀和地灭印诀,所以我人不敢动作,因为我修练的是以身为器的功法,所以我能够镇压地灭之阵,让其不以最强的威力爆发,我在这里镇压地灭之阵应该就是对你们最大的帮助,你们不领情,也不去查我为什么在这里不动,既然你们做出如此选择,我想我也不需要再顾忌什么了。」
朱若炎一脸难以置信:「你说什么?镇压地灭之阵?你……噗!」话还没问完,朱若炎就吐出了一口鲜血。
笑忘尘扫过朱若炎一眼:「不要怀疑,我已经不再镇压地灭之阵,所以它的真正威力已经发挥出来,而且因为这是我放弃镇压阵法后的反动之势,威力可是正常的百倍,虽然持续时间也是百分之一。」
朱若炎连忙拿出丹药服用,同时看向笑忘尘:「我希望你可以……」
没等朱若炎说完,笑忘尘就拒绝了:「我拒绝,他们做出了选择,不管这个选择是正确或错误都必须承受后果,而且对我来说,不管是什么结果都没差别,我不动作,他们打压仙魔界,我一动作,必然引发『天崩撞地灭』的结果,他们死光,仙魔界一样受到打压,所以我选择他们死,反正仙魔界一定承受不了外来的打压,我不管做何选择都没差别。」
朱若炎急喊:「但你可以跟他们解释啊!」
笑忘尘语气平淡的两句话:「你觉得他们会相信?我说了他们就不会逼我参与战斗?」马上就让朱若炎无法回应。
笑忘尘继续说:「所以啊,他们是自己找死,如果事后有人想找我麻烦,就让他们来吧,我也不敢说引爆『天崩撞地灭』后我能否存活,但我会尽量找寻自己的生机,如果不死,我将晋升天阶,到时候……呵呵呵……若无尊阶出手,我将横扫天阶的所有存在!」
朱若炎不知该如何接话,但他知道笑忘尘的话有多少真实成份,如果笑忘尘跟所有决斗场中的人都死了那一切休提,但是笑忘尘如果活下来并晋升天阶……他不敢想像会有何结果!
天崩地灭印的传说在诸界战场流传很久,但没有人有能力修练天崩地灭印升到尊阶,但所有修练天崩地裂印或地灭天殞印到达天阶的人,都是天阶最强的一群人,更别提两者同修的笑忘尘了,若她活下来并升阶天阶,必将横扫天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