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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客散尽之时已经是夜里十二点整,当初职校的同学喝得尽兴,加上夏汁性格好相处、人缘也不差,便耽搁晚了些。
祝唯一当年也是津城工业职业学院的扛把子,自然而然也加入了话题中,谈到往事时,祝唯一也只是一笔带过。
跟前男友们叙叙旧后,祝唯一带着一身酒气走到温衍白身边,小腰挺得笔直,“我没醉。”
温衍白跟陆安延在吹海风,无非就是谈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陆安延忽然扭头看向了祝唯一,全身上下包裹得严严实实,可爱又不失性感,眼里不明情愫溢出。
时间回到七年前,操场上的热血沸腾,漂亮的三分投后,是下意识看向那个一身匪气的女孩。
可惜,她莞尔一笑,是转头看她身侧少年的侧颜,那种发自肺腑的欣喜感。
少女爬墙过津城二中,只是为了给她喜欢的少年送一罐旺仔牛奶,而他好意帮忙,却一眼误终生。
朋友欺,不可妻。
宋昭意披着陆安延的外套出来,拿下外套正想还给他时,抬眼却撞见了这一幕。
她是写言情小说的,那种眼神,她又怎么会不清楚是什么意思。
祝唯一一直都是发光体的那种存在,性格洒脱,活得真实。
或许,这就是男人心目中喜欢的那种类型吧。
祝唯一其实喝得也不少,可是酒量差得很,但心里又不服,环着温衍白胳膊就是一顿蹭,双眸朦胧,相貌清秀,美艳得不可方物。
“跟你前男友叙完旧了?”
温衍白半搂着祝唯一,眼睛眯了眯。
祝唯一点头,含糊地回他,“……嗯。”
“我们也回家叙叙旧。”
祝唯一埋头蹭了蹭,闻到了熟悉的气息,像只猫儿认怂似的,声音小小的,“嗯,回家。”
温衍白看了眼陆安延,会意,便带着祝唯一离开。
见温衍白和祝唯一离开后,宋昭意才敢上前,递出了手里的外套,嘴角扬起讥诮的笑。
“一姐已经有了温学霸。”
陆安延接过外套,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这样讲,垂眼看她,忙活了一整天,她眉眼间有些疲倦。
宋昭意身上还穿着伴娘服,披散着长发,视线落在天边的地平线上。
“陆安延,我忽然不想考虑了。”
“我们好聚好散。”
说完,宋昭意基本上头也不回地离开,像是担心陆安延会追上来一样,脚步不由得加快。
“昭昭。”
陆安延喊了声,见她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又追了上去,刚迈出几步,却停下了。
他不知道他的母亲对宋昭意说了什么,宋昭意很敏感,性格内向。
两人兜兜转转这么多年,浪费了彼此太多时间了,他忽略她很多,她默默地记下很多。
性格再好的人,也会有负情绪爆发的那天。
夏汁和卓安站在第二层往下看,游艇已经靠岸了。
夏汁环着胳膊,眼里情绪让人有些捉摸不透,“你这兄弟不太靠谱啊?”
卓安悻悻摸了摸鼻子,解释道:“安延从小到大性格都这样,不懂哄女孩子开心。”
夏汁低头看了眼红色礼袋里的份子钱,又朝宋昭意离开的方向看了眼,“这哪是懂不懂哄女孩子的问题啊!这分明就是渣男行为!”
“我们家昭昭头次这么喜欢个人,可惜,眼光不好。”卓安沉默。
宋昭意下船后就去附近找了家酒店住,豪华又奢侈,拿到房卡后径直搭着电梯上楼。
万万没想到,会在电梯里碰到温衍白和祝唯一。
祝唯一在温衍白怀里躁动着,借着酒精,骨子里那匪气顿时爆发了,白如葱的小手在温衍白身上不安分地四处挠。
而温衍白也是非常耐心地半哄半骗引诱着祝唯一,让祝唯一把手从他身上拿下来,奈何酒精让祝唯一迷失自我。
数年前,在酒吧,宋昭意是见识过祝唯一是怎么坐实女流.氓这称号的。
宋昭意站在角落里,尽量压低自己的存在感。
电梯里还有其他人,温衍白全身注意力都放在了祝唯一身上,自然也没顾及上太多。
电梯门开了,温衍白抱着祝唯一出去,刷了门卡,关上门,就是另一个世界。
宋昭意在楼上,与他们并不同层。
找到了自己的房间,宋昭意低头从包里拿出房卡,这时候才注意到,门没关。
推门而入,灯光刺眼下,是一大片玫瑰花海。
从门口走进卧室,有玫瑰花瓣随意散落,四处有蜡烛点着。
而沙发处茶几上,则摆着一个小巧的盒子,里面的dr钻戒在灯光折射出刺目耀眼的光。
她弯腰拿起那个小巧的盒子,不知是意境导致还是心有所动容,眼眶微热。
陆安延是知道她临时定了这座酒店的单人套房。
只是万万没想到,有一天,陆安延也会像普通情侣求婚那样布置这些。
原本已经做好了结束这一切的准备,就下一刻,她溃不成军。
浴室里的水声戛然而止,男人随意在腰间围了条浴巾便走出来。
沉浸在忧伤中的宋昭意突然手臂被一只手扯住,还没看清来人,重重地一巴掌朝她脸上来,整个人都被她打过一边。
来人是个二十多岁的女人,嗓音尖锐,“你这女人怎么这么不要脸啊!居然勾引我我老公!当第三者很有优越感吗?你是没爸还是没妈,这么缺爱?甚至不惜抢人家老公!”
似乎还觉得不够,抬手用力扯住宋昭意长发,“你知不知道他儿子已经四岁了!你这女人怎么这么坏呢?!”
腰间只围着条浴巾的男人刚走出浴室就碰到了这么一幕,吓得心慌又不该如何是好。
“老……老婆,你怎么来了?”
那女人眼神扫过来,“好啊!咱儿子生日,你居然跟这个狐狸精出来开房!”
男人神色一惧,看向那个脸都被打歪过一旁的宋昭意,长发遮住脸,但隐隐约约能看出基本模样。
“老婆……,这人我不认识啊!”
女人蹙眉,嗓音一提,“你居然还在为这个狐狸精狡辩,你看我打不打死她!这种人就搞没缺管教!”
说着,抬手正要扇几巴掌,而她拽住的人,忽然像断了线的风筝般,瘫倒在地,脸色苍白。
女人临危不惧,在宋昭意身上踢了几脚,“我看她就是装的!”
男人咬了咬牙,干脆说出了实话,“这女的我压根也不认识,这、这除了人命也不好。”
余光无意瞥见了掉落在地板上的房卡,女人弯腰拾起,迟疑地开口,“2936?这里不是2986吗?”
忽然想起了些什么,女人两眼无神,“所以,她是走错房间了,那狐狸精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