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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把她带回来了?”
一进门,陆安延就看到了玄关处鞋柜上多了一双镶着粉钻的高跟鞋,而恰好碰到了温衍白拿着医药箱从卧室里走出来。
温衍白头也不回,又折返回卧室里,“你说话小声点,吵到她了。”
陆安延就跟吃了瘪一样心里发堵,能让温衍白变成这样的除了祝唯一那个渣女还能有谁?
医生站在床头边给躺在床上昏迷过去的少女包扎着伤口,目不斜视地说明情况,“祝唯一伤口不深,目前止住了血,最近饮食不要吃辛辣刺激的食物,建议以清淡为主。”
温衍白面露焦急,视线没敢离开她身上,“麻烦你了。”
“没事。”医生把了下脉,确认无碍后这才离开。
陆安延斜斜倚着门框,双手环臂,“你忘了之前她是怎么对你的吗?你还把她带来我们这里,老白,不是我说你,非要在一个女人身上吊一辈子吗?!”
“不关你的事,晚点我会带她去我那。”
温衍白单手插兜里,因为对陆安延所说的话感到不满,所以语气很冷硬。
陆安延自然也知道自己不能改变温衍白做的决定,“随你。”
温衍白没回话。
气氛就这么僵持着。
—
豪华的别墅里,柔软的大床上,祝唯一迷迷糊糊的睁开了双眼,落地窗拉上了沉重的帘子,但旁边露出一角能看到外边的天色。
天边灰蒙蒙的,现在应该是晚上或者凌晨。
床头柜上有盏精致的小夜灯散发着柔和的光亮,祝唯一将右手从被窝里抽出来,通过光亮,她看到了手腕上的白纱布,还有点醒目的血迹。
像是麻木般,感受不到一丝疼痛。
“醒了?”隐匿在黑暗中男人低沉的嗓音突兀地响起。
他站在黑暗中,祝唯一看不清他的脸,波光潋滟语调平缓,“你……是谁?”“……”
祝唯一感觉这道声音似乎在哪听过,又问:“我们是不是认识?”
“……”
男人轻轻低笑了声,唇角勾起一道邪魅的弧度,像是在自嘲,“好久不见,祝唯一。”
熟悉的嗓音,却不同以往的温和。
祝唯一将右手藏进被窝里,像是想要刻意掩藏这愚蠢的行为,她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鼻尖忽然一酸,让她感到有些猝不及防,无措又笨拙的想去掩饰。
这时,房间里灯光开关被摁下,卧室里灯火通明,来不及适应强烈光线的祝唯一下意识眨了眨眼睛,泛红的眼眶泪花翻涌。
祝唯一将被子往上扯了扯,将自己缩成一团,不敢去面对他。
很多事情原本预谋好了想要倾泻而出,可是到了嘴边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她割-腕时明明穿的是礼服,醒来时身上穿的是是很宽松的睡衣,里面是空的。
她很想问为什么,可是她却没有那个勇气去直视他拿双审判目光的双眼。
大概是只有在他面前,她才会卸下警戒露出软肋。
察觉到了床边塌陷的感觉,祝唯一这才缓缓从感伤中回过神来,内心里那片忧伤戛然而止,她纤瘦的后背慢慢抵上男人温热的胸膛,带着湿意的吻依次落在她白皙的脖颈上。
温衍白注意到了刹那间她肢体接触僵硬,张口咬了咬祝唯一圆润的肩头,嗓音低哑,“是不是只对那个姓许的热情?”
姓许的?
祝唯一顿时就猜出了温衍白说的是谁,思绪很快便又拉扯到了几年前公司强迫她与许熵做搭档这件事。
祝唯一张了张口,眼泪止不住落了下来,“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