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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长黑着脸伸出食指指向了祝唯一,语气挑衅味十足,“就你?”
浓浓的火药味就此拉开,祝唯一将手中的奶瓶合上塞进包里,下来穿上鞋背上包,漆黑的眼眸宛如暴风雨的来临,“就这肮脏的宿舍,你们自己待吧!”
肮脏的不是宿舍,而是所谓的舍友。
舍长被气得说不出话来,突然朝身后人使了个眼色,毕竟是自己宿舍的人,她作为舍长,有权管教宿舍成员。
“姐妹们,让这位新来的小八明白我们201的规矩!”
宿舍原本是有七个人,而祝唯一是第八个进来住的,宿舍会因为维持和谐而取外号,这点,祝唯一还是挺佩服的。
虚伪。
“就凭你们?”祝唯一挑眉。
“上!”
随着舍长的口令响起,其他舍友张牙舞爪扑上来,祝唯一轻笑了下,这仗势糊弄起人来还有点意思。
只是对于她而言,对付这些只会摆表面功夫的好学生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祝唯一一脚直接踢在了最前头那人胸口上,两手往旁边抓那黝黑的头发,放在手里紧紧蹂躏,拽着头发直接来个后空翻,将多余的人扫除。
那两个被拽头发的较凄惨,头皮像是要被扯掉了一样惊叫出声,尖叫声几乎整个女生宿舍楼都能听见,而此刻宿舍内一片混乱。
而舍长早就惊呆在地,祝唯一勾起唇角,拿起桌子上也不知道谁没喝完的水直接泼到那舍长身上。
“自作自受。”
撂下话,背着双肩包快速下楼。
女生宿舍楼基本都被那惊悚的尖叫声吸引了注意力,纷纷从窗台探出头来。
祝唯一直接奔操场走到围墙旁边,不知怎的,似乎围墙变高了点,难不成是她缩水了?
附近是篮球场,陆安延习惯晚自修或者下课时间就到篮球场上耍几把,没想到这会还能碰到祝唯一。
她穿着红裙站在人群里很显眼,即使天黑了下来有路灯,但凭她那一身惹眼招摇的着装,很难不让人注意到。
祝唯一往后退了起码有六七米左右,似乎是在端详围墙的高度。
温衍白将篮球抛给队友,撩起衣摆随手擦了下汗水,“你们先玩,我过去看看。”
祝唯一撒开脚丫子,一股气往前冲,似乎是想运力扒墙翻过去,然而她的手刚碰到围墙上方,她整个人就掉了下来,一屁股坐在了水泥地上。
祝唯一抬手捂着磕到的下巴,隐隐作痛让她眼眶里泛着点盈盈波光,好不巧刚掉下来的时候脚还扭到了。
不得不说,这二中的墙也太难爬了,上次爬的时候也是费了好大的劲,下去的时候偶尔还会扭到久,然而这也仅仅是个开始,她现在居然爬不上!
简直是耻辱!
打算再来一次的祝唯一忍着脚痛站起身,不小心抬了下头,下巴又开始痛了,祝唯一洗了口冷气。
陆安延穿着无袖背心匆匆赶来,扶起坐在地上的祝唯一,“没事吧你。”
居然又是爬墙?她怎么这么喜欢爬墙!
祝唯一扶着他的手臂挪动着脚步,“瞌到下巴了,脚崴了,差点要我老命!”
刚说完,下巴又传来疼痛感。
望着女孩清澈的瞳孔泛着点莹光,嫩白的小脸皱成一团,陆安延心里有股说不清楚的滋味。
有时候祝唯一确实挺让人讨厌的,光是在职校那些事例就足以让人对她产生一定的看法。
但祝唯一也可以穿着小裙子踩着小皮鞋扎小辫子跟小姑娘一样嬉皮笑脸。
让人看不清,究竟哪个是她。
陆安延搀扶着祝唯一到大榕树下的石椅,看了眼她脚,“用不用我陪你去医务室看看,你脚……”祝唯一捂着下巴嫌弃道:“得了吧,就你这学校人素质都不行,你好意思跟我说医务室?你那怕不是想把我半条老命也葬送在那。”
陆安延没理她,直接朝篮球场里正在喝水朝这边的看的熟人打招呼,做了个“过来”的手势。
那男生看懂了意思就从篮球场那快速跑了过去,“陆哥,怎么了?”
“回宿舍把老白叫下来,就说他女朋友伤到了。”
那男生愣了下,又看了眼眼神一直瞟围墙的祝唯一,然后拔腿就跑。
这新来的转校生来头果然不小,居然是老白他对象!
温衍白居然脱单了?!
总算是给单身狗宿舍争口气了!
温衍白在书桌前看书,手里拿着红笔时不时就在课本上涂画,宿舍里很安静,要么睡觉要么看书,全凭温大佬震场子。
男生急匆匆跑回宿舍,大喊着:“老白,你女朋友摔了,陆哥叫你去篮球场。”
因为这一吼,躺床上酝酿着睡觉的兄弟们顿时精神了不少,带着点疑惑不解与戏谑的目光如数落在了温衍白身上。
温衍白合上书二话不说就夺门而出。
男生趴着床沿,“老白都脱单了,八成也快轮到我们了。”
来报信那男生无语地看了眼,“老白对象是那个红裙子转校生,很仙的那个!至于你,照照镜子吧!”
“我也算不上丑吧!你回来!把话说清楚!你回来!”
……
祝唯一深思熟虑过后还是决定给祝母打电话,这个时间点祝母应该也是准备关门上二楼休息了。
在店里擦桌椅的祝母围裙兜里突然响起一段手机铃声,瞧见电话号码祝母毫不犹豫接起,“怎么了?是在学校待得不习惯吗?”
祝唯一怔了下,看了眼自己红肿的脚,拖着哭腔,“妈,我给摔着了。
电话里头静默了三秒,祝母就将围裙解了下来,“严重吗?”
“下巴破了,出了好多血。”
祝唯一说到这下意识松开手,掌心里沾了一小块血迹,似乎与夜色融为一体。
“去医务室紧急处理下,妈妈现在赶过去。“祝母拿上包拉下卷帘门直接叫车,电话也被祝唯一挂断了。
在职校还好,祝唯一性格开放跟谁都能玩到一块,初到二中就凭祝唯一那副臭脸能交到什么朋友。
开学前就该多劝劝祝唯一,不然也不会发生现在这种意外,瞌着碰着心疼的也是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温衍白赶来的时候,祝唯一意犹未尽挂了电话,看着已经挂断的通话屏幕发着呆。
旁边的陆安延偶尔看她一眼,又不敢跟她多说一句话。
“怎么摔的?”
温衍白小跑过来蹲在祝唯一面前,视线却是落在陆安延身上。
陆安延就纳闷了,一脸正经道:“祝唯一爬墙出去,爬不上去就一就掉下来了。”
总不能祝唯一爬墙摔了这件事还与他有关不成?
他不过是好心搭把手而已。
温衍白移开祝唯一捂着下巴的手,下巴睦破了一块皮,血正往外冒,他葛然瞳孔一缩,扶着祝唯一欲作起身,“去医务室处理一下。”
然而祝唯一压根没有要起身的意思,反倒是紧盯着他看。
温衍白撇开眼,“怎么了?”
祝唯一眨了眨眼,“脚痛,要抱。”
随后脸不红心不跳补充了句“就公主抱的那个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