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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向如跟他的好哥兒們賢信和陸允文在大街上閒晃。
「南兄,一次取兩個老婆,吃得消嗎?」賢信話一出,三人皆笑。
「哎呀,鄭府千金聽說人無趣長得又不怎樣,我看南兄根本不想到那去吧。」陸允文打趣的說。
「真沒想到那天那個丫環,還真的給你納成妾了」賢信想起那天在蓮花亭的一句玩笑話。
「我看無論妻還妾,還是都沒悅樓的姑娘好。」陸允文露出色瞇瞇的表情。
「當然,大家閨秀怎麼可能懂什麼房中之術呢?」賢信調侃「怎?陸兄想帶一個悅樓的姑娘回家?」
「是阿,想到香逢那個柳腰纖肢,玉脂凝肌,我還真想把她天天藏在我的被窩裡。」陸允文忍不住舔嘴唇。
「好好好,每天聽你提那個香逢姑娘也夠膩的。」賢信笑。
「贖悅樓一個姑娘,應該不少銀兩吧。」南向如說。
「是阿,不過有這樣的姑娘日日在家暖被香褥,夜夜相伴,多好。」陸允聞癡癡的笑。
誰會這麼傻花一大筆銀子娶一個悅樓的姑娘呢?南向如也忍不住失笑。
「既然帶不回家,咱們就自己去悅樓玩玩,還怕姑娘不出來阿。」陸允文大笑「聽說悅樓最近新來一批姑娘,人美藝高,咱們就今日瞧瞧去。」
三人悠悠晃晃進悅樓。
「哎呀,是陸公子、賢公子和南公子呀,今日來我們悅樓,是要......」
「聽說有批新姑娘。」陸允文直接打斷她的話。
「是是是,現在正好姑娘們在表演呢。」
她帶他們三人進去裡廳,還在廳外就聽到幽幽的琵琶聲嘈嘈切切,曲調優美卻不失哀淒婉轉。一進裡廳,就看見一名女子,白素的臉,如瀑般又長又黑的直髮覆著臉龐,手持琵琶,雙手白嫩細若無骨,眼神低垂的望著在琵琶上舞動的雙手,嫻靜淡雅之姿一時讓南向如看傻了。
三人在一張桌子坐下,沒多久悠蕩的曲聲停止,台下爆以如雷掌聲,不少公子起身走向一旁的管事嬤嬤。
南向如也起身。
「南兄?」賢信看南向如舉止怪異。
「難得,南兄對悅樓的姑娘有興趣。」陸允文興致盎然的看南向如,因為南向如向來不買姑娘過夜。
南向如沒有理會他們,走到一旁管事嬤嬤那邊,聽見公子們一個一個喊價。
「芙姑娘賣藝不賣身,公子們就別再喊了,別急別急,後頭還有更多更美的姑娘出來獻藝。」管事嬤嬤極力安撫將自己圍成一圈的公子哥,儘管價格已經比紅牌的姑娘還高,管事嬤嬤還是不願意鬆口,眾人才漸漸散去。
南向如靠過去,推一把銀子給管事嬤嬤。
「公子這做啥呢?我已經說芙姑娘不賣身......」
「見個面就好,讓我跟她說說話,用不了一時半晌。」
管事嬤嬤惦惦這銀兩,這可是一般姑娘一個晚上的價,光說話見面就可拿到這白花花的銀子倒也心動。
「只是說說話?」
「嗯。」南向如點頭。
「好吧,我給您安排。」管事嬤嬤把銀兩收到袖子裡「公子先到院裡的歇亭等著,我差人叫她過去。」
一縷月光悠悠照著歇亭,跟悅樓裡喧囂的人聲比起來,顯得格外幽靜。一個女子身影緩緩飄然而至,芙月站在他面前,清瘦端雅的面容看得南向如心怦怦跳。
「嬤嬤說公子找我有事?」芙月的聲音平和卻冷。
「呃......」其實南向如也沒什麼事,只是想要見她一面「姑娘琵琶彈的真好。」
「謝謝。」
「能學一手好琴著實不易,姑娘應該非出生一般貧戶,敢問姑娘怎會淪落至此呢?」
芙月對南向如的問題感到有些驚訝,畢竟在這悅樓遇到的男人都只是貪圖她的美色,有誰會在意她的身世呢。
「家道中落,父兄欠債,小女只好到此賣藝維生。」芙月露出絲絲愁容。
南向如思考一陣,這才鼓起勇氣開口「若我願替芙姑娘贖身,不知姑娘可願意?」
南向如向前牽芙月的手,芙月輕輕將手抽開「公子別開玩笑了。」誰會這麼傻花一大筆銀子娶一個悅樓的姑娘呢?
「唉唷,南公子原來在這阿?」管事嬤嬤打斷他們的談話「賢公子跟陸公子在找你呢。」
管事嬤嬤給芙月一個眼色,芙月默默轉身離開,南向如想喊她,管事嬤嬤輕扯他衣袖「南公子,我剛是特例給您個方便,要看她下次再上我們悅樓來吧。」
南向如一直盯著芙月幽幽的背影,直到看不見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