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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亮傍晚才回来,表示已经联系好场地,三个地方,其中两个办两天,剩下一个办一天。方案蒋亮已经给了黄山山,由黄山山负责协调和组织,一个小姐打下手,这个小姐被培养成助理了,能力还可以。
饭和蒋亮一起吃,吃完了这家伙带我去沐足,正当那种,刚进去没几分钟丁丁就进来了,刚从邻市过来,她休假两天。沐完足这对极 品怂恿我去酒吧,我说不过他们,只能去,喝完玩完这对极 品去开房,我自己去蒋亮的宿舍凑合。
第二天,方案开始进一步实施,毕竟还有一个多星期就到了,而圣诞……圣诞节则是后天。我知道圣诞是外国的重节,等同于我们的过年,樊辣椒在国外……想到她那么孤单,我狂想她。可是守了一个下午都没有守到樊辣椒上线,我忽然间有种冲动,我要买张机票去法国找樊辣椒,和她一起过圣诞。只是……我不会法文,到了我都不会坐出租,樊辣椒住那个地方我倒会形容,用中文形容。
哎,怎么办?
“干嘛心不在焉,和你商量事情呢!”蒋亮发现我心不在焉。
“没有,你说。”
“要不圣诞我们加一场吧,我觉得……”
蒋亮一直说,我一直点头,我心思已经不在这方面。
“那……你的工程……最迟明天要到位。”
“我马上联系,明天肯定到,价钱方面你不要压太死,你认识的,明天看见就知道。”说完,我穿上外套往外走,“我回那边了,这边你自己弄吧!”
“你不是说呆几天吗?”蒋亮觉得奇怪。
“不呆了,忽然想起有事。”
蒋亮后面还说着什么,我没听见,我已经离开公司,坐电梯下停车场。
到车里,我第一时间给马小莹打电话,告诉她这边的事情,让她安排工程队务必明天到位。马小莹问我在不在这边,我说在,正回去,她以为我这几天一直都会在这边,我说不是,她有点失望。挂断,我立刻又拨打黄小淑的号码,让她给我订机票,最快的班机,我自己则往宿舍赶,回去拿证件,反正还有一次没用。
到了,我迫不及待下车,冲上宿舍随便收拾了几件衣服,拿上护照,下楼。
我要赶时间,两个半小时以后有一班飞机飞香港,黄小淑查清楚了,到香港呆一个半小时正好有一班飞机飞巴黎。现在我需要解决的问题有三个,第一是交流问题,我打了个电话给吴若言,让她帮忙在电话里做翻译,我打算坐出租的时候直接把电话递给出租司机听,由吴若言和他说;第二个,我去机场以后我的车怎么开回去……靠,我真笨,在机场放几天不就行了?第三个,欧元问题,我只有几十欧元,还是上次用剩下的,我不知道够不够坐出租车。
到了机场,到订票点拿了我的票,办理各项手续,然后是焦急的等待,明明只要等半个小时,我仿佛感觉等了整整五小时那么久,时间终于到了……却又弄个班机延迟出来。
继续焦急的等了半小时,班机到了,我肯定是第一个走进登机通道的,因为我就站在哪里,整个机号的旅客就我一个比较急,烦着相关的工作人员。那些工作人员态度很好,不停向我解释,开解我,没有表露出一丝不耐烦。
飞机冲上高空,看着夜幕下熟识的城市,我松了口气,同时心里的期待在隐隐作动,我在思考樊辣椒看见我会是什么表情,会惊喜的欢呼雀跃还是感动到一塌糊涂?或者埋怨我不吭一声就大老远跑来?我无法想象,但我绝对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答案。
香港很快到了,转机中间的一个半小时我用来吃饭,上厕所以及给黄小淑发信息,告诉她邻市那边的事情,很快就听到要登机的广播。
在飞机里睡了一觉,醒来,吃东西……再睡一觉,醒来的时候看见身前身后的帅哥美女都一脸兴奋,空姐则在提醒我们拷好安全带。我知道,巴黎到了……我即将要看见樊辣椒了,我很兴奋,能给自己爱的人一份惊喜自己首先就很高兴,比受惊喜的人还高兴,因为对方受到的是一刹那的冲击,而自己则是一天两天甚至更久的密谋以及期待。
离开机场的时候我被什么碰了一下,回头一看是个女人,三十来岁,她提着好几袋东西,还背一个大包,走的异常吃力,碰到我,是因为其中一个袋子掉了……
“对不起。”她说,准备弯腰捡回那袋东西,但因为背一个大包的缘故弯起腰来很吃力,最后我帮她捡了起来,“谢谢!”她对我笑笑。
“要不我帮你拿吧!”
她犹豫了一下,把那一袋袋的东西递给我。
“麻烦你了!”
“不麻烦,出门在外应该互相帮忙,况且出这么远的门,能看见个和自己同种肤色的人不容易。”确实不容易,我在飞机上大概看了一眼,外国人就占半数以上,或许这很正常吧,返程应该是中国人较多。中国人无疑很骄傲,每个地方都有,只要有太阳,一个庞大的民族,可惜……这个民族有许多不好的东西,最明显的一点,华侨都要比我们国内的民众爱国。
“你出差还是什么?”往机场外面走,她随口道。
“我寻妻!”是啊,我寻樊辣椒。
“你妻子真幸福。”她叹了一口气,“我老公就没那么好。”
“你是出差?”
“我老公是这边的,之所以说没你那么好……你看见了,带这么多东西都不来机场接一下。”
说着,很快到了机场外面,在出租车停放区,我帮她把一袋袋的东西都放进车内,然后她踏进去,她会说法文,刚刚就用法文和出租司机交流。
“谢谢!”她说。
“不说谢!”我帮她关上车门,不过刚关上她又自己打开了,那时候我刚想走。
“你去什么地方?”她问。
“我不知道那个地方叫什么,只记得大概街道,傍边有条小河,在铁塔东面。”
“要不……我送你一程,我认识路,能大概送你到那个地方。”
“好啊,麻烦你了!”不错啊,省的我打电话烦吴若言,那边现在还没天亮,我都不好意思打。
我坐进车子里,她和出租车司机在交流,然后向我确定是不是东面,我说是,还形容了一下樊辣椒住那栋房子。郁闷的是……她告诉我那边的房子都差不多,外观没实质区别,我最好记得街道,否则很难找。最后她问我为什么不打电话,我觉得没必要,都已经来到巴黎,这么远的距离,要坚持下去,不能功亏一篑。
车子沿着她认为正确的方向转了一圈,没找到樊辣椒住那栋房子,我记得刚出大门有一棵白色的不知道什么树,我记得形状,弯弯的。现在……整条街道好像在改建什么,那些树全部不见了,我找不到……没有办法了,只好打樊辣椒电话,可是……不知道碰巧还是倒霉,不怎么关机的樊辣椒居然关机了!
我发觉制造惊喜不是个好事情,能制造成功固然是好事,不成功却很让人郁闷。好像我现在,我不但自己郁闷,我还导致她跟着郁闷,我还花她时间,我留意到她看了很多遍表,应该是赶时间。所以……我做了一个决定,让她送我到埃菲尔铁塔,她答应了,立刻和出租车司机交流。
“对不起,花你这么多时间。”到了铁塔,下了车,我说。
“没关系,我不好意思才对,没帮到你。”
“没事,没问题的,我会找到,她可能没睡醒吧,睡醒就开机了!”
“你自己小心。”她说完关上车门,不过很快又打开,“你记一下我号码,有困难可以找我。”
我掏出手机,记下她说的号码,然后挥手道别。
出租车开走,我转去铁塔售票处,掏出我的几十欧元费劲地用手语指着价格买了一张票。我没办法找到樊辣椒,只能上铁塔,我记得铁塔上面有望远镜,供游客看远景用的。铁塔距离樊辣椒住那边的房子就百多米距离,我希望能看见樊辣椒家的阳台,同时看见一些我认识的她的衣服。
上到比较高的塔层,排了很久队才找到望远镜。
很庆幸,还算比较清晰,这个望远镜应该很贵。我眯着眼睛看那些楼,主要是感觉,从第一栋开始数,数二十五层,然后一个个看……真的很多,都差不多,一排楼房,看到我眼都花了。遗憾的是……我不确定樊辣椒住那一栋,因为阳台并没有衣服,没有我认识的属于樊辣椒的衣服。
我又掏出手机拨樊辣椒的号码,仍然在关机状态,打不进,而此时我身后排队那些人已经开始有意见,有个是日本人吧,最大意见就他,还骂了句八嘎之类,我握着拳头瞪着他他才闭上臭嘴。如果是外国人我肯定会说对不起,但是日本人……我不向人本日说对不起,哪怕他没有骂我,我不揍他已经给他面子,该死的小日本。
我继续看,仍然一无所获。
正准备放弃,无意中看见一个阳台门打开,有个女人端着一小盘衣服出来……那不是我的辣椒又是何人?我看见了,樊辣椒在晾衣服。我飞快移动望远镜,从头开始数了两遍,确定樊辣椒住那个房子在第几栋,然后往电梯方向冲……
我没有坐车租车,我不会说法文,拦下了也不能正常沟通,而且我没多少欧元了。我只能用跑的,刚刚来铁塔这边的时候我记下了路,一直往来路跑,整整用了十多分钟才跑到了樊辣椒住那栋大夏,进电梯,上了二十五层,找到樊辣椒住的房子,敲门。
没反应。
难道没人?辣椒出去了?
我靠啊,刚刚还在晾衣服,怎么可能?才十多分钟。
我继续敲,结果仍然。
“辣椒。”我用喊的。
仍然没反应,我只能拨打樊辣椒的号码,这次没关机,但……手机却在房间响起,我能清楚听见,那正是樊辣椒用的铃声,她从不换铃声,也不用什么彩铃,就是普通的品牌自带的铃声。
樊辣椒真的出门了,而且没带手机。
我刚刚只顾着跑,干嘛刚刚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