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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的白术园。
昨晚的后半夜下起了雨,今晨的空气十分湿润,屋外风声簌簌,极为适合睡懒觉。
江潮窝在床上,非常不愿起来,昨夜被张曼文拉着看了很多节目,都是娱乐搞笑类的,一直到凌晨2两点,江潮就算再愚钝,也不可能看不出来这是张曼文在从侧面安抚江潮,所以陪着张曼文一边看电视一边把桌子上的零食席卷干净,两人最后甚至为了一包薯片差点动手,最终以剪刀石头布的形式,决出了最终薯片归属者。
慢悠悠的洗漱完毕,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是赵老师的短信,极为简洁的几个字。
时间:不限。
地点:城东棚户区修道院。
任务目标是:调查大量质兽核心去向。
奖励:20~40枚同质素结晶。
江潮定睛一看,困意全无,门外张曼文敲门。
“别睡了,别睡了,来活了小潮子”。
江潮脖子上挂着洗脸巾,打开房门,看着张曼文。
“师姐,你咋这么开心,这是出任务哎,而且至少是4星任务,危险很大的。”
张曼文满不在乎:“这有啥,不是还有你吗,最主要的是这次的奖励你要给我,想想就激动!”
江潮无奈的一笑:“原来是想着我那份奖励。”
“先去电话问问赵老师,具体什么情况吧,不能傻乎乎的就直接过去,事前多一份信息,就多一份保障。”
张曼文嗯了一声,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换衣服,江潮穿着借张曼文钱新买的咖啡色麂皮绒外套,里面搭配深黑薄毛衣,下面一条收裤腿的黑色工装裤,门口套上黑白运动鞋,等张曼文。
张曼文也没有不懂事到离谱的地步,出任务还穿得像逛街一般,只是外面套着深灰色的半截袖毛衣,里面一件略宽松的格子衬衫,衬衣边缘恰好遮住翘臀,下面一条黑色打底裤配马丁靴,清爽干练。
两人对视一眼,都在示意对方打电话。
即使成为赵老师的弟子,其实两人自从来白术园,都没有和赵老师有太多的接触,一直都是黎叔安排,所以对赵老师心存极大的敬畏,而且以赵老师处长的身份,必然会有很多重要的事情在忙,所以他和张曼文一直都是在基本放养状态下修行,黎叔反而比赵老师更像是老师,处处关注他们的修行。
最终张曼文拗不过江潮,只得自己拨通,还打开了外放。
“嘟嘟嘟”
终于拨通了电话,赵老师拒绝了视频,只是语音接通,张曼文正准备开口问这次任务的具体情况,便听到那边传来许多小物体碰撞的哗哗声。
两人对视一眼,满是迷惑。
“曼文啊,什么事啊?快点说。”
张曼文:“老师,这次任务具体情况是啥样的呀?”
还未等来赵老师的答复,赵老师那边传来另一个中年人的声音。
“二筒,老赵你要不要,这个时候打什么电话啊,玩不玩啊!”
两个年轻人一头黑线,赵老师回答道:“不要不要,打你的,别管我。”
“曼文啊,你刚才说什么,太吵了我没听到。”赵峰继续说道。
张曼文重新组织语言:“老师,任务具体情况是啥啊?”
“碰!哈哈啊哈哈,老曹,你藏什么藏,把五筒拿出来,打出来就不能收回去了哎。”
“曼文啊,具体情况我这边也不了解,简单说就是巡逻队发现了一批境外流入的质兽核心,从南边进入四方市后,流向了城东的修道院,比较古怪,你们去查查。”
张曼文:“那为啥任务星级这么高?”
老曹:“五筒,你还要不要?”
“啊?什么心急,我没有心急,你们去看看就好,等等等!五筒糊了!”
老曹:“二筒不要,你糊五筒?”
赵峰:“你懂个屁,糊五筒番大!给钱给钱!”
张曼文不敢再开口了,眼神示意江潮,江潮尴尬的结果电话。
“赵老师,为啥这次任务星级这么高啊?”
“江潮啊,那个因为这批质兽核心是用一个起码4阶的空间手环装的,你也知道,起码需要4阶近世者才能打开,所以判定至少一名4阶近世者。”
未知人:“老赵该你了,快拿牌。”
赵峰急忙忙的说:“就这些了,我先挂了,忙的很,忙的很,其他事找黎叔。”
两人心中一座高大威猛,威严沉稳的赵老师雕塑,瞬间垮塌。
他们本以为赵老师时常见不到人,是因为工作繁忙,分身乏术,可是今天这通电话,彻底破灭了他们对赵峰的美好幻想,两人甚至开始后悔打出去这通电话了。
“都是你,非得让我打!”
“哪有,你自己拿出来打的!”
“不是你在那挖着鼻孔望着天,装作看风景的样子,我能自己打吗!”
“哎呀师姐,别说那么多了,反正现在只能靠我们自己了,你还想要我那份任务奖励了吗?”
“哼,走!”
由于担心开车暴露行踪,两人打了一个车前往城东棚户区。
这里部分的建筑上写着红红的拆字,人流量也比城中少了很多,大多都是些年纪稍大的老年人,江潮对于查线索是完全没有经验的,但是张曼文好歹也是实习警察,理论上还是有些。
她盯上了一旁坐在卷帘门前的老汉,老汉一直望着来往稀稀落落的路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张曼文走近,发现大爷身上有些奇怪的味道,但是没有多想,开口问道:
“大爷,您知道附近的修道院吗?”
“修什么?”
“修道院,大爷。”
“什么院?”
“修道院!就是有神父的那种修道院!”
“什么父?”
张曼文眉头微皱,耳朵发红,因为他就算不转身也能感觉到在她身后,江潮因压抑笑声而抽动的身体。
他准备继续开口问下去,哪知路过的碎花红衣大娘走近打住了张曼文。
“丫头,你和这耳背加痴呆的李大爷能说得通啥,你就是再耐心,他也和你沟通不了,你是不知道,他那没良心的儿子女儿都被他气跑了,也是可怜。”
看着满脸皱纹,头发凌乱,焉瘪无牙的嘴巴,心里先前的烦躁,荡然消散了去,江潮抽动的身体也猛然僵硬。
“那他怎么生活?”
大娘继续说道:“这里大爷是退伍老兵,国府给了生存保障,老伴早几年就走了,现在是儿女请的保姆在照顾,说是照顾,其实就是做几顿饭,然后洗洗衣服,经常李大爷屎尿都拉裤子里,保姆来了才边骂边换,有时还会动手。”
“那他儿女就不回来照看一下吗?”
“回来啊,你看他家这墙上红彤彤的拆字,李大爷对儿女几十年的含辛茹苦,也比不得这个字,就是因为这个字,他儿女现在才时不时回来看望,每次回来还和平时关照老人的邻里闹不愉快,非说周围的邻居是为了李大爷的遗产才对李大爷好的,你看这上哪说理去。”
张曼文和江潮都默然,对于这样的事情,他们也没有办法插手。
“我看你们在这问,是在找人吗?”大娘继续说道。
“不是的大娘,我们听说附近有个修道院,想来瞅瞅。”张曼文说道。
“哦哦,你们说的是可瑞缇嘎德兹修道院吧,不远,顺着这条路直接往下走,就能到那边,但是我劝你们还是不要过去,里面的外国人不喜欢其他人进去参观。”
“为什么?”
“具体不清楚,说是信仰不同,不可逾越。”
“那这个修道院在这里这么多年,就一直没人进去过吗?”
“倒也不是,以前这个修道院都没有限制的,经常有新婚夫妻进去拍婚纱照之类的,小孩子们也爱在里面玩,天气好的时候,不少人来这晒太阳,里面的修女和神父也很和蔼,也会出来给大家做宣传和祷告,我年纪大了,也记不太清,具体是什么时候就开始排斥我们了,听说是以前的神父死了,新神父就有了新规矩。”
“怎么,你们要找的人在修道院吗?”
“没有没有,我们不是来找人的,我们也是打听到这边可以拍婚纱,想了解下。”张曼文连忙说道。
大娘暧昧的看了两人一眼,默默点了点了头。
“除此之外,还有其他什么怪事发生吗?”江潮忍不住问了一嘴。
“怪事?到没遇到过什么怪事。”
“好的,谢谢你啊大娘。”
“没事,我就是瞧你这个小姑娘很面善,让我想起了我的女儿。”
“您女儿?”
“我女儿3个月前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失踪了,报了警,到现在也没消息,走丢之前她怀孕8个月了,你说这不得急死人吗”大娘一边说着,一边抹起来眼泪,用袖子用力的擦了擦眼角,十分难过。
张曼文喉咙忽然间就吞不下口水了,哽得难受。
“大娘您的女儿叫什么名字,我是警察,我可以帮忙问问同事。”
“真的吗?太感谢你了,我的女儿叫陈晓红,26岁,走丢的时候穿着粉色宽松的孕妇装。”大娘拉着张曼文的手,掏出照片给张曼文看,她捏得紧紧的,生怕失去最后一张女儿的肖像。
安抚好大娘后,两人就准备离开,看看能不能进修道院看看。
没走出几步,便听到了身后传来吵闹声。
“又是你,在我家老头子身前晃来晃去的干嘛。”
“没有,没有,我就是刚刚路过。”
“还没有?!刚才我都看到了,上回也是,都把我家老头子领回家了!”
“上回那是误会,李大爷他连着一周,半夜一个人在家干嚎着什么‘挖战壕了,挖战壕了’,我这才起来看看情况,李大爷自己跑了出来,他对我说家里太吵了,有人在挖战壕,我这才把他领回我家,暂时住在我家空房间。”
“哪有那么邪乎?分明就是你想和我爸发生点什么,好把我家的拆迁款啃上一口。”
张曼文和江潮转过身去。
看着一个混子装扮的中年人在拉扯着大娘,江潮上去就捏住他的手腕,中年人吃痛,哇哇大叫的身子慢慢跪了下去,见此,江潮松开手。
没想到男子还不服气,嘴里连连飚这垃圾话。
“好啊,有同伙是吧,想强来?我也有人,小子你等着!”说着就转身要跑。
没想到迎面撞上了一个健硕的男人。
中年男人眼睛睁得大大的,连声道歉,手上还不停的拍壁虎身前的衣服,像是在拍灰尘:“对不起,对不起,壁虎哥,你怎么来这个小地方了,,哦哦,您可能不认识我,但是我在您的赌场里见过您,小人李二。”
“壁虎哥!”江潮脱口而出。
听到先前打自己的人认识壁虎哥,而且感觉也很熟的样子,他瞬间就怂了。
“壁虎哥,刚才是误会,呵呵呵呵,和您这位小兄弟有点误会,现在没什么了,我就先走了啊。”
‘壁虎’从始至终都没看他一眼,满是笑容的看着江潮,李二见此也识趣,连忙跑走了,头也没回。
“江潮,没想到在这遇见你。”,‘壁虎’感觉十分开心,随后快速的恢复了原本的状态。
江潮细细看了‘壁虎’一样,觉得与之前见到的壁虎,从气质上完全不同,但是瞬间又恢复,他也没放在心上,只当是‘壁虎哥’与他偶见,有些开心导致失态,但是他和壁虎也没熟到这种见了面,会高兴到失态的状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