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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 咒胎九相图跑掉了。”
距离废墟不远处,隐蔽角落内,皮肤上有着缝合线的咒灵随意的抓了抓凌乱的头发, 看着不远处同的胀相、坏相和血涂,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现在要怎么做呢?那可是寄宿着两面宿傩的容器, 但是放任咒胎九相图跑掉的话会有大麻烦吧?尤其是对方有可能加入我们对立面的情况下。”
真人意有所指的看向站在阳光下的那群咒术师和胀相、坏相与血涂。
“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之前被质控为“加茂宪伦”的人转身,指尖在虚空中轻点,空间被撕开, 虚无的通道开启。
“给他们找点事情做,别让这群咒术师太闲。”
“啊啦?真是过分。”
目送着同盟的离去, 真人一手捏了捏自己的脖颈, 散漫半垂的眼眸淡淡扫过不远处人群中的伏黑惠。
‘啧,看到那张相似的脸, 心情糟糕透了。’
但是很清楚现在的自己下场大概率要挨打, 真人压下了所有心绪离开:这种事情还是交给漏壶比较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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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那个家伙也就只剩下能打这一个优点了嘛,自然不能浪费啊。
唔……那还有一个比较纠结的问题。
一直等到真人和漏壶、花御和陀艮汇合时, 真人都还在纠结这个问题——咒术师那边难缠的战斗力一共有两个,最强的咒术师五条悟,和那个可怕的女人。
瞥了一眼悠闲放松的漏壶,自觉泡澡的真人叹了口气:“为什么漏壶你只有一个呢?”
多来点多好,那么好用。
“嗯?你是上次被打伤了脑袋后还没恢复吗?”
突然被点名的漏壶唯一的眼睛眯起,看着在自己的温泉池中乱扑腾的真人警告道:“赶快给我起来。”
“啊呀,这里好舒服的!让我再泡一会。”
仰躺在水面上, 真人安静片刻后突然问道:“漏壶,既然你的脑袋可以和身体分开, 那么你能不能分裂一下?”
突然来了兴趣的真人猛地坐起身来, 双手比划着, 一脸期待的看着漏壶:“就是那个,身体分成两半,说不定就会有两个漏壶了!”
“……你找死啊!”
如果这家伙不是同伴,他现在一定捏死他!骨灰都给扬了,渣渣都不剩!
“啊,你的脾气真暴躁。”
摇头叹气,真人反倒是难得的正经了起来:“那个所谓的盟友让我们给咒术界找点事情做。”
“这不正合我们的意吗?”
点了点手里的烟木仓,像是富士山一样的特级咒灵露出了个满意的笑。
那群咒术师享受的时间够久了,也是时候下台消失在历史中了。”
该他们咒灵站在那个舞台上,成为这个世界新的主人了。
伏黑千鹤捏着后脖颈的手一顿,抬眸看向窗外。
此时已是日落西山时分,黄昏之景落入眼瞳,偶尔有几只飞鸟划过天幕,留下清脆的鸟鸣。
“……总觉得有种不祥的预感。”
感觉最近要发生什么大事情,搞不好会变得很忙碌。
叹了口气,伏黑千鹤伸出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试图让大脑清醒一点:临近期末,她要处理的事情还有很多。
低头,刚拿起笔还没有写几个字,伏黑千鹤就听见自己教室的办公室门被轻轻叩响。
“进。”
出乎伏黑千鹤预料的是,进来的并非是哪个学生,而是伊地知洁高。
这倒是让伏黑千鹤略有些诧异,毕竟这位学生毕业后就一直在外面跑,就算是回来也多半是因为任务。单纯的来找她一个老师,这种事非常少见。
“这次新生们接了个任务。”
伊地知洁高擦了擦额角滑落的汗,把自己来这里的目的给说了出来。
“有关于寻回咒胎九相图。但是在这次任务中出了点意外,那群新生带回来的是……活的咒胎九相图。”
伏黑千鹤:???
哈?活过来了?等等,我记得咒胎九相图不是高层的人看管着吗?为什么一眨眼就丢了?
还要我儿子他们去找回来?
见伊地知洁高越发尴尬的神色,伏黑千鹤感觉自己可能知晓了真相——左右不过是那群高层在给人添堵。
“现在惠他们回来了吗?”
一边问,伏黑千鹤一边把桌子上的资料收拾好,计划着如果一年级生们仍未归来就亲自去接他们。
“回来了,现在正在操场上。”
见终于有了自己可以接的话题,伊地知洁高松了口气,随后迅速道:“校长也在。”
夜蛾校长也去见惠他们了?
脚步略略一顿,伏黑千鹤没有多想,拉开门急匆匆朝着操场赶了过去。
而伏黑千鹤赶到时,现场出人意料的“热闹”。
最引人瞩目的就是分成两拨对峙的穿着特殊制服的陌生人和鼻梁上带有黑色纹路的人。
伏黑千鹤刚刚靠近没几步,就看到虎杖悠仁被那个鼻梁上带着纹路的人护在身后,周围两个咒灵把他紧紧地挡在身后,一副保护者的姿态。
而对面那几个人在看到这个场面后明显脸色更加难看了起来——甚至是有几个人都将手摁在了咒具上。
“啊,是这群家伙啊。”
刚结束了一节课的伏黑甚尔不知何时站在了伏黑千鹤身后,瞥了一眼那群指着虎杖悠仁的家伙,眸底流露出几分讽意。
“咒术界的高层,一群脑袋拎不清楚的老东西。之前对虎杖的行刑命令也是他们折腾出来的……啧。”
说着说着伏黑甚尔就忍不住发出嘲讽十足的轻哧声,显然对那群人没什么好感。
伏黑千鹤看了眼周围,发现并非伏黑甚尔一人对咒术界的高层如此反感,隔壁学校的东堂葵甚至是已经在准备加入对峙中去了。
“哟,好热闹啊。”
右手手指松松的勾着装有甜品的袋子,五条悟踩着虹龙从天而降,跳下地面后伸出手对着虎杖悠仁挥了挥。
“你们的老师回来啦,这次任务怎么样?很愉快吧。”
被胀相、坏相和血涂坚定的认为是兄弟,一路上嘘寒问暖企图亲近并且试图回忆不存在过去的虎杖悠仁:……
老师,我觉得不太愉快。
见虎杖悠仁逐渐开始褪色露出黑白线稿,五条悟收敛起了准备继续逗弄学生的心思,漫不经心的单手插兜回首看了眼对面的人,掩藏在墨镜下的苍蓝色眼瞳淡淡的瞥了眼他们。
也就是这一眼,让原先还打算说些什么的人陡然停下了叱责的动作,僵硬在了原地。
所有人都听见最强咒术师懒洋洋的,用一种透露着笑意像是在开玩笑一般的语调说道:“再多说一句话,就宰了你们哦?”
这家伙……不是在开玩笑。
被杀意笼罩着的人徒劳的张了张口,却说不出一句话。
就在此时,天空上的虹龙低下了头,又有一人跳了下来。
“竟然这么快就赶过来了吗?跑得真快。”
夏油杰的登场才算是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和之前在高专学校见到的他不同,此刻的夏油杰放下了大部分的头发,身上的衣服沾染着大面积的血渍。
“啊,你们可能还不知道吧。”
冲着面前惊呆了的高层的人露出了个歉意的笑,眯起的暗沉紫色瞳眸中却毫无任何歉意,夏油杰慢悠悠道:“之前咒术界的高层被特级咒灵偷袭。”
“我和悟晚了一步,很抱歉,你们的那些个上司……现在差不多已经死绝了。”
所有人:?!!
“啊,当然,你们也不用太担心。”
一点都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带着面前这群人什么样的听后感受,夏油杰和五条悟动作整齐划一的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然后露出了在旁人看来略显惊悚的笑。
“罪魁祸首已经‘咔哒’一声断成两截了哦?虽然那个特级咒灵跑了,但是断裂成两截也算是给那群死了的老橘……咳,老家伙们报仇了。”
说罢,夏油杰和五条悟还不忘对着那群已经气蒙了陷入人生低谷的人竖起大拇指,背后飘着小花花语气轻快的道:“你们不要太担心啦,说不定下一刻就轮到你们挂掉了。”
伏黑甚尔:嚯,干得漂亮。
本来就对这群人看不顺眼的伏黑甚尔抱臂,笑声异常突兀,让身旁的伏黑千鹤忍不住扶额。
……甚尔,收敛一点,那边的人已经注意到你了啊!
“他们两个这是在威胁别人吧?是吧?”
钉崎野蔷薇眼神死,看着另一边分明气到原地爆炸却一个字也不敢说的人,却莫名的感觉到了爽——之前你们不是还很能耐吗?
之前不还嚣张的说“走着瞧”吗?
“……走。”
或许是没了靠山这件事带给他们的打击太大,又或许是知晓五条悟现在没了任何顾虑不介意让局势更混乱一点,总之这群人还是迅速的离开了咒术高专。
“你们两个,之前说的都是真的?”
相较于学生们的不甚在意,夜蛾正道却并不怎么希望看到咒术界的高层死绝。
虽然那群人是很讨厌,但是他们的存在又能保持稳定。
“都是真的,不过放心,那群人真的不是我和杰杀掉的。”
举起手做了个投降的姿势,五条悟说罢,一旁的夏油杰跟着认真的点了点头。
“我们真的只是晚了一步而已。”
谁让他们自己实力菜,连撑到救援都做不到?
“……算了。”
头疼的捏了捏眉心,夜蛾正道挥了挥手,刚示意学生们各回各班级准备上课,突然天色暗了下来。
就像是所有的光明在一瞬间被剥夺,伏黑千鹤感觉自己就像是落入了深不见底的深渊中,任凭她怎么努力,即便是使用灵力依然无法看清任何事物。
但是索性她和伏黑甚尔距离的很近,伸出手便抓住了他的手腕。
黑暗很快消散,但是紧跟着,所有人都看到了头顶天空的异样——苍穹之顶呈现出的色彩就像是被打翻了的颜料瓶混在了一起一般,混乱而又无序。
在头顶的正上方,一轮血月高高悬挂,在血月的左下方和右下方又分别有着两轮颜色不同的圆月。
地面发出剧烈的颤抖,就像是不堪重负异样撕裂开来,连同远处的建筑物一起坍塌。
“甚尔、惠?”
等到所有的异样散去,伏黑千鹤在确认了两人和学生们无事后才稍稍松了口气。
就在此时,通过发达的网络,一个骇人的消息传了过来。
横滨,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