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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屠户在一旁目瞪口呆地看着钱六晕死过去,难以置信地问:“他这就、这就死了?”
沈逸语气轻快:“姐夫说笑了,我不过才盖了两张纸,哪里能杀了他呢,只是吓晕了而已。”
看着沈逸笑的好看,苏屠户反倒打了个寒颤,搓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喃喃道:“这夜里还真有些凉呢。”
“姐夫怕了?”也不知问的是怕自己还是怕钱六出事,就只听沈逸的声音微沉,平白带了几分凉意。
苏屠户摆摆手:“说的哪里的话,你就是真把他杀了,也是为了我家棠丫头的清白,我苏邝可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
“就是,我们接下来怎么处理钱六?”
见苏屠户不似作伪,沈逸的语气这才又轻松起来,甚至还带了些愉悦:“既然他说还有两个兄弟,那我自然要成全他。至于他,就在河边睡上一夜,醒醒酒吧。”
那边两个为虎作伥的见到了半夜钱六还没回家,有些急了,倒不是觉得出了什么事,只以为钱六陷在温柔乡里,将他们两个鞍前马后的兄弟忘在了脑后。
正埋怨着,就听到院外传来钱六的声音:“还不快来帮帮老子,只知道吃不知道出力的东西,我把美人扛回来也不知道迎迎我!”
两人相视一笑,争先空后地冲到门外,嘴里还嚷着:“老大就是厉害,我们这就来帮忙。”
没曾想刚出院门,就被闷棍接连敲了脑袋,晕在地上没了反应。
“师弟,你这模仿声音的本事倒是奇特。”苏屠户有些好奇地问道。
沈逸却不居功:“不过是为了生存学的一点小技巧罢了,也不精通,只能模仿男子,模仿女子的声音就有些假了不过是钱六□□熏心才没发觉。还是姐夫手上功夫厉害,一棍下去没有多余的反应,世人常说高手的快准狠也不过如此。”
苏屠户嘿嘿一笑,摸着头回答:“师弟果然是读书人,夸人都这样让人舒心。哪里有什么高不高手,就是平时杀猪杀多了,怕猪挣扎都得先敲它一棍。”
将这两人拖进屋中,麻绳捆得紧紧地,葫芦瓢舀了满满一瓢凉水直接往脸上泼去,这才悠悠醒来。
大抵本就是做人小弟的,眼色比钱六灵光多了,知道定是事情败露,刚看清是谁就忙不迭地求饶:“都是大哥主使的,我们只是听他差遣,什么都不知道,苏哥、苏爷爷,您老人家就饶了我们吧。”
苏屠户刚做生意时也与人打过架、争过地盘,经沈逸提醒也醒悟过来,专挑不留伤痕的地方打,几拳下去就让两人老老实实地,也不敢再求饶。
这时沈逸才接了苏屠户的眼色,从暗处走出来。
沈逸为了假扮苏棠,难免妆扮地浓艳了些,好在他五官生的俊秀深邃,也不觉得丑陋,在昏暗的烛光下,倒凭添了几分妖异。
“你们手法虽然拙劣,但骗骗涉世未深的豆蔻少女却不是难事,想来也不是一两回了吧?”沈逸不问这次,而是翻起了前账。
空口无凭,两人自然是不愿承认,只推脱着说了些偷鸡摸狗的小事,意图糊弄过去。
沈逸扬了扬手中的账簿,慢条斯理地翻了起来:“果然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行这种杀头重罪,竟然还敢将账簿放在家中,真是给了我们好大一个惊喜,也不知你们是蠢呢,还是蠢呢?”
“华夏四十六年六月十四,得一女子,卖予虎啸岭寨主,得银20两。”
“华夏四十六年九月二十,得一外县男童,卖予余堂帮,得银5两。”
沈逸边念边分神去看二人的反应,发觉他们听到拐卖之事时不觉得惊讶,反倒是对记载的银两露出了意外的表情,心里立马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