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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上朝,慕容博难得看到自己儿子面带笑容的样子。
慕容琛与兵部尚书商讨着兵甲的最后事宜。无意间看到瑟瑟发抖的付鸣,嘴角上扬的开口。“付大人,你的那对可爱的双胞胎儿子,本王喜欢的紧呢!”
“这本王和王妃刚刚成婚,想着不如等王妃身体恢复了,本王带王妃一起去看看呢!”
付鸣听到这话寒毛直立,连连开口,“王爷与王妃光临是臣的荣幸……。”用汗巾擦着冷汗。
慕容琛温和一笑,“那就等本王王妃身体恢复了,本王就带王妃去看看。”这个微笑落在付鸣的眼里更是让他感觉骨头在透风。
慕容博坐在龙椅之上,看着慕容琛温和一笑,而周围的大臣面对慕容琛突如其来的温和一笑也是给吓到了。
付鸣看了看自己身前的慕容琛,突然站了出来……。
“陛下,臣有罪!”慕容锦眉头一挑,慕容琛面带微笑的看着跪地的付鸣。
“臣的妻子勾结叶家小姐,对齐王妃暗下黑手,臣昨日已经把罪妇送到了大理寺,请陛下降罪。”
慕容琛面无表情的站出来道;“启禀陛下,臣要问付大人,本王王妃自入南岳以来,一直王府之中不曾踏出半步。如何会得罪付大人的夫人。”
“付大人,本王王妃也从未见过付大人的夫人缘何要如此对付本王王妃!”
付明有些恐惧,“这个……这个臣也不得而知。”慕容琛温和一笑的看着刑部尚书。“那意图谋害本王王妃的事情,就托付给曲大人了。”
慕容琛不同寻常的微笑,更让慕容博摸不着头脑。自己已经准了他去陪自己的王妃静养了,今日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其实慕容琛真的不想笑,可是苏语凝却说,“不管如何事情要慢慢查。若是急躁起来,反落了把柄。”
“老臣,定不负齐王期望。”
中午时分,宋聿又一次给苏语凝请平安脉后道;“王妃身体已无大碍,多注意保暖就好。药膳怕是要多喝一段时日了。”
苏语凝浅笑道;“有劳了宋大夫。这回你不用担心了吧!”
“不担心了,这段时日,我不在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苏语凝点点头。“那过年的时候你会回来吗?”
“当然会了,这可是你来南岳的第一个新年,我当然要陪你一起过了。”
二人依依惜别,“快回去吧!天冷了,晚上怕冷的话,多盖被子。还有不准挑食。”
苏语凝浅笑,“我知道了,我一定按时吃饭,按时吃药,绝不挑食。我给你做的冬衣到是派上用场了。”
苏语凝望着慕容琛离开的方向,一时之间眼泪无声的划过。擦掉眼泪后想起慕容琛所言的话,拿出盔甲设计图纸又重新琢磨起来。
夜间苏语凝抱着慕容琛给自己做拟真人偶,不由得会心一笑。想起那日谈话就好笑。
“拟真人偶?我就在你身边,你要那个做什么?”慕容琛有些好笑的问着苏语凝。苏语凝微微一笑,“壮胆子啊!你不在我身边我害怕呀!”“再者说,有安全感。”
苏语凝安心养病中,无论谁来都被慕容琛安排的人挡回去了。苏语凝每天美滋滋的喝着药膳,画着盔甲图,时不时拿着盔甲图和落梅探讨,或者拿着南境的强弩图研究。夜晚之时搂着人偶,香香甜甜的睡去……。
另一边,刑部尚书拿着一份供状走进了御书房。
慕容博看着供状神色阴沉,“你确定这件事和赵妍还有景儿有关?”
“回陛下,是的。叶雪生前的供状和付大人的妻子所言可以匹配。同时,老臣,还查出大殿下和霍韩将军的死有关……。”
比起齐王府的安静,朝堂之上开启了一场血雨腥风……慕容博生病之时唤来了慕容启。
另一边昼夜兼程的赶到东临的慕容琛见到了落雨。
“你的意思是,赵耀最近在寻找苏哲的东西?”
“是,他是这么说的。”慕容琛陷入沉思。心中暗道;“苏哲的东西,可是密诏已经暴露了。赵耀还找什么东西呢?”
“落雨你去查查赵衡,我总觉得苏大人当年一定还查出了什么。”
夜晚慕容琛一身夜行衣暗探晋王府,看到了一幕触目惊心的场景。只看见一个和苏语凝有七分相像的女子。身上的寝衣全是血,女子脸色苍白不已。
女子跪在地上求饶,赵瑞身边的是路佳。慕容琛神色一变。只听路佳开口道;“你说你这是何苦呢!殿下让你模仿她,你模仿就是。”
此刻的路佳看着眼前和苏语凝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宋书,心中又爱又恨。爱的是因为宋书的脸,自己到是得到了一丝赵瑞的关怀,恨的是又因为这张脸,自己始终无法走进赵瑞的心里。
暗处的慕容琛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不免觉得有些恶寒,苏语凝若是谁都能模仿的话,她就不是苏语凝了。
或许是因为疼痛的原因,宋书只感觉浑身火辣辣的疼,看着自己面前的两个人低声哭泣。“臣妾知错了。”
或许是被宋书的哭泣给弄的烦躁不已,直接摆手。语气有些不耐烦的开口,“下去,等像她的时候再来。”
慕容博站在御书房看着雪花一样弹劾慕容景的奏折,无力摇头。“这些大臣,都希望朕抓紧处理了老大。”
一旁的内侍端着茶放在桌案上。“这也正常,大殿下此番确实越界了。那霍韩将军可以说是最了解大燕的用兵之人,害死他不就是等于要了江山的命嘛。”
慕容博摇摇头,“启儿因为皇后之死与朕失了情分,琛儿本就因为俞妃之事对朕这个父亲耿耿于怀,现在又因为朕不听劝……。”
“唉……”
“也罢,朕这一生啊,最负的就是启儿的母亲。也全了启儿心思吧!”内侍看着慕容博伏案而书的样子,不禁也心疼起这位皇帝处境起来。
第二日,慕容博颁布圣旨,大殿下慕容景罔顾律法,结党营私。圈禁宗人府,府中下人发配边疆。虽然慕容博处置了慕容景,但是丽妃还在后宫之中,未曾处置。这让大臣都担心丽妃会再次复位。
慕容启打理着府中的花卉,神色嘲讽。“父皇不会处置丽妃的,毕竟,还要靠丽妃的哥哥镇守大燕呢!”
“纵然,郑渠能力不能和霍韩比但是还需要郑渠带兵呢!”慕容启猜的没错,慕容博以丽妃身在后宫的为由,不知事情缘由只是禁了足。
二殿下封了燕王,三殿下封了煜王,与此同时把煜王妃金印宝册给了秦若雨。
赵妍听此神色阴沉的看着眼前拿着金印宝册耀武扬威的秦若雨。冷声说道;“不管怎么样,本宫身后是东临。你呢,不过是空有名头王妃罢了。”
“寓意为王妃之尊的王妃玉佩你有吗?我们都没有呢!这个玉佩只有苏语凝有,所以你和我虽然都是名正言顺。但是,都不是他心中那个最特别存在而已。”说完大笑的转身离去……。
“公主,你……。”赵妍摇摇头,“是我自己做下的错,我自己承担也罢。只是希望不要连累了东临。”
在王府中的苏语凝听着回话,放下手中的书本。“父皇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希望事情就此揭过。”
“父皇觉得他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不想在失去更多。可是父皇低估了大哥的心思了。怕只怕,大哥要让父皇失望了。”
“就算在圈禁中,只怕若想逃出来,也是有的办法的。”落梅有些疑惑,“郑家遭到重创了,谁还能帮他?”
苏语凝浅笑,“安宁公主呀!她能帮他一次,再帮他一次也是可以的呀!”苏语凝咬断线。拿起给慕容琛做的衣服,浅笑道;“你们可别小瞧了赵妍。”
“她的手段,可比你们想像的还要多呢!只不过,她身边的丫鬟要倒霉了。”
远在东临的慕容琛,悄然混入皇宫的御书房里。悄然翻找半天也没有找到兵符的下落。耳朵一动,悄然翻出窗外。
慕容琛通过缝隙,看着赵耀因为中毒原因脸色也不好。
咳咳,赵耀声音有些虚弱的开口问着自己的心腹。“岭南那边还没有消息吗?”
心腹摇摇头,“陛下还没有。”赵耀无奈的摇摇头,“苏哲没有把东西留给苏语凝,会把东西放在哪呢!”
“大相国寺已经被朕翻遍了也没找到!”心腹开口道;“真假难辨的密诏和先帝的私印都在苏大人手里流出来的,莫不是苏大人企图造反吗?”
赵耀脸色发青的摇摇头,“苏哲是先帝一手提拔上来的,不会如此。”
“那个东西,会被苏哲藏在哪呢!”慕容琛听此心中更是疑惑不已,什么东西会让赵耀如此这般呢!
“没有那个东西就杀不了林绥,所有人都以为林绥杀苏哲的原因,是因为让林绥归政,殊不知是第二个原因是传国玉玺!”
“林绥监国没有玉玺,只有皇后凤玺。”在外面的慕容琛神色一变。心中暗道;“留了两个一生一死密诏,难不成是为了指明,玉玺不在皇帝和林太后之手吗?”
皇帝心腹有些疑惑,“苏大人会把传国玉玺藏在哪呢!”咳咳,咳咳。“你的人继续探查岭南文氏大军的事,你继续寻找,务必给朕找到传国玉玺的下落。”
确定心腹离开后,赵瑞颤抖的双手,从御书房的角落里,拿出一块和田玉打造的双龙的玉佩,在烛光的照射下格外耀眼……。
赵耀看着手帕之上黑色血,冷笑的开口,“林绥我一定要活的比你长,这赵氏的江山,绝对不能姓林。”说完把兵符放在了自己的身上。
慕容琛神色幽暗,“这下子不好拿了。”悄然离开御书房,小心翼翼的来到多到乐坊之中。慕容琛带着假面,拿起一个笛子练习着乐谱上音符。
乐坊间的一个随口一言,引起了他的注意。一个弹琵琶男子道;“我听人说过一个事,苏大人的夫人在生女儿的时候难产,苏大人一个大男人硬生生的哭了。”
对面拿着月琴的男子道;“谁不知道苏大人是个宠妻如命的人啊!很正常的。”话落还拿起月琴试了试音。
“嗐,苏夫人难产的原因是被月影刺激的。”“月影?是那个晋王殿下的母妃吗?”
拿着月琴的男子道;“可不是吗?传闻苏夫人生下孩子差点一尸两命啊!”
“那不对啊!这苏大人怎么会和晋王殿下的母妃扯上关系呀!一个皇帝妃子一个是手握大权的太尉,他们能有什么关系?”
“听说就是因为晋王母妃仗势欺君,所以呀!先帝为了稳住帝位,这才让苏大人动手的。”“可惜喽,先帝为了帝王稳固,亲自杀了自己儿子的外祖。”
“你也是,别乱说了,这都是道听途说的。小心皇帝要了你的命。”二人携手去了练习室。坐在角落里无声的慕容琛到是明白了其中缘由。
“难怪,赵瑞对语凝爱恨两难。也明白为什么明明是他的学生,却极力阻止先帝赐婚的原因了。”
慕容琛拿着笛子陷入沉思,“如何把皇帝身边的那个兵符拿过来,又如何安然无恙的把兵符带走,到是让自己有些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