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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一个衣衫不整,满脸血痕,双眼之处全是血痕,无法发出声音女子,被扔在了街口处。
有人认出林家大小姐,再加上昨夜,官兵的寻找,一时之间,京城百姓哗然四起……。
深宫中林绥,得知林馨情况后,吐血昏迷。
景阳宫里的皇帝,听着心腹禀告,“当日她算计朕,让朕错失悦儿,今日也算是报应了。”
“清白尽毁,双目失明,口不能言。”
“朕到要看看,咱们的皇太后陛下,该如何处理,这个让她颜面尽失的侄女!”
“陛下,那晋王殿下那边怎么办?听说,老百姓现在都在议论纷纷。”
赵耀冷笑道;“婚是,皇太后陛下所赐,如何补偿晋王殿下,也要看皇太后陛下意思。”
“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抓紧寻找伤害林小姐的人。”
“走吧,去看看皇太后陛下。”
馆驿之中慕容琛一身白色衣衫,站在窗口听着暗卫回报,低声暗道;“够狠的,这赵瑞到底是纳了个什么妖魔鬼怪。”
“没想到四王子殿下,现在到是个最闲的主。”慕容琛转身,就看到耶律齐。微微一笑,“想不到九皇子也如此这般清闲。”
耶律齐温和一笑,摇摇头,“也不是,本王也是听说,昨夜四王子殿下带着王妃,夜游闫月江去了,以为殿下早就把正事,抛诸脑后去了。”
耶律齐此人看上去一副不食人间烟火样子,实则也是个心狠手黑的家伙。
“耶律王子这话,本王到是听不明白了。本王着实不知,你所说的正事,是什么?”
“四王子殿下,文家的兵符,本王可是垂涎已久了。”耶律齐温和的开口道。
“哦,既然如此,九皇子殿下,不如自己去寻就是了。在这里和本王说这个,好像无用。”
耶律齐见此脸上带着笑意收敛,“四王子殿下,如今可是有了软肋的。殿下就不怕,本王若是对你的王妃出手……。”
慕容琛温和一笑,带着一丝警告,“九皇子殿下,可知月华夫人。”
耶律齐听此,脸色阴沉的开口,“有什么事情,冲着本王来,别牵连无辜。”
“这句话,本王也同样送给你,牵连无辜之人,本王相信并非耶律皇子所愿。毕竟,月华夫人天下只有一个。”
耶律齐双手紧握,面带笑意,“你还知道了什么?”
慕容琛带着温和的笑容,看着情绪失控边缘的耶律齐道;“本王知道的不多,但是本王想告诉你的事,兵符之事,有能力者争之。”
“若九皇子殿下,很喜欢牵连无辜之人。那本王手里,可是握着九皇子殿下的最大把柄呢!”
“本王知道,九皇子殿下手下有一个破解机关的奇才。要闯郑太尉的府邸的话,非他不可。”
耶律齐看着眼前气定神闲的慕容琛,“本王把兵符拿走,你兄长的太子之位,可就不稳当了!”
“到也未必。”慕容锦不知何时从后面走出来,吊儿郎当的说道。
“本王的意思的是,本王不会拿自己弟弟的幸福,去换劳什子兵符。”
“所以,九皇子,还是不要打着,用你那个蛮不讲理,动不动就甩鞭子的妹妹和兵符来和本王的弟弟谈条件。”慕容锦虽然面带笑容,但是眼神中带着一丝杀意。仿佛耶律齐一旦开口,三人必然会有一场硝烟。
“那本王若是让那女子主动退让呢?”
慕容琛微微一笑,“本王会在她提出之前,解决所有问题。”
“譬如,像极昨晚那位林姑娘之事。”整理了一下袖口继续道;“不过本王这个人,最讨厌的就是有人威胁本王。你那个鬼见愁妹妹,和你的月华夫人,相信本王,本王会让他们在天上做个好妯娌的。”
三人虽然面带笑容,但是所说的话,如果让普通人听到,必然如坠冰窟一样的寒冷……。
耶律齐轻笑,“慕容琛你父皇那边,你觉得他会同意,你娶一个罪臣之女为正妃,别闹了。”耶律齐似乎笃定慕容琛一定会听自己父皇的话一般。
慕容琛却笑道;“看来九皇子把本王实力给忘记了。”
“九皇子可还记得,昭月郡主是怎么死的吗?”
“昭月郡主,死时可是很凄惨的。”
“本王对于那些喜欢自己往上贴的人,非常不喜,几次警告无效。就别怪本王无情,本王只是不打心爱的女人,可没说不打女人。”
耶律齐见此也明白了,威胁,自己不是慕容琛和慕容锦的对手,打仗,眼前这个男人,南岳战神威名远扬,令人闻风丧胆。
尤其,是他手下那只杀人如无物的影子部队。那只队伍无孔不入。这支队伍,他会让你记住,如果,你得罪他们主子的代价究竟是什么……。
“一时开玩笑而已,本王那个妹妹上个月嫁人了。父王就这么一个女儿,自然娇宠的不行。”
“自然是要找个对她好的男儿为夫君。”
“至于文氏兵符,那就看我们谁能拿到了。”话落转身离开
慕容锦看着离去耶律齐,“你得给苏语凝打好预防针。不然的话,这家伙,要是真跑到她面前胡言乱语,你到手的媳妇可就没了。”
慕容琛听此看了自己哥哥一眼,摇头笑道;“这个家伙,今日就是来试探情况和我的底线的。”
“至于胡说八道吗?”慕容琛用手扶了一下下巴,想了想,自从遇到她以来,貌似她的做事套路,连他都有点摸不到头脑……。
两手一摊,“我现在非常想看到的画面就是,耶律齐被那丫头气到找不到北的画面。”
“林绥那夜什么原因出宫,甚至,都不确定是否会去大相国寺,她仍然安排了人,在必经之路搅了林绥的局。林绥只怕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苏语凝坐在铜镜前,看着眼前的首饰有些恍然。
以前,自己为了自保,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主子赏给自己首饰被人抢走。现如今,到是有了自己专属的首饰盒了。心情愉悦的把首饰摆好。
随手拿起一只步摇,戴在发髻之上。
“这么早就起来了?怎么不再躺一会。”慕容琛端着早膳,推门而入。
苏语凝摇了摇头,“不躺了,都躺了好久了。”
“我刚才听小景说了林姑娘的事情了,是她做的?”苏语凝有些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慕容琛听此,原本给苏语凝夹菜的动作一顿。
“是她,让暗卫所做的。”
苏语凝听着这话,却如坠冰窟。不禁嘲讽,“她下手还真是够狠的。”
“她要的是王妃之位,更想做的是,晋王府唯一的女主人。”
苏语凝喝着碗里的热汤,轻声感叹,“路氏全族刚入狱,林馨就出事,只怕路家势必要遭到林绥的株连了。”
慕容琛想起前世,冷笑道;“自作自受。”
苏语凝却想起林馨的样子,不免有些惋惜,“其实,林姑娘不坏的。”
“除了,有些刁蛮任性以外,没什么坏心思的。”
深吸一口气,喝下最后一口热汤,“其实路佳,还不如直接给她一个痛快算了。何苦,用这个办法呢?”
慕容琛到是微微一笑,“她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
其实慕容琛心知肚明。前世,如果不是因为那个人转向,误把苏语凝放在自己临时休整的房间,林馨的结局,就是前世苏语凝的结局。
“怎么不吃了?”
苏语凝摇了摇头,“我今日还要事情要做,要给殿下做衣服样子,还没画出来呢!”
“殿下,你慢慢吃。”
说完转身回到床榻之间,看着样布。随手拿起还未绣完的样子继续绣着。
慕容琛看着低头绣花的苏语凝,会心一笑。“傻丫头,自己都是从路佳手里,九死一生的活下来,还替别人瞎担心。”
走到床榻前,顺手把苏语凝手中的绣品抽走,轻声开口,“今日,我要出去一趟。可能会晚点回来,按时吃饭,按时吃药。注意休息”
俯身在苏语凝耳边,低声道;“我等着穿你做的衣服。”
“唔,”
苏语凝被突如其来吻,吓到了。感受的慕容琛霸道气息,双手无力的攥着身下被褥。
过了不知道多久,慕容琛放开了,放开了呼吸不畅的苏语凝。
看着女子羞红脸颊,轻声开口,你放心。“我知道了。”说完转身离开。独留苏语凝一个人捂着脸颊害羞……。
含光殿的林绥,看着书简上的内容更是怒火中烧。
林绥气到捂着胸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来,来人。”
刘远见此跪地安抚,“陛下,息怒。小心凤体!”
深呼吸几口气的林绥,无力的开口,“传朕旨意,路明一族,勾结逆党遗后,判斩立决。”
“成年男子一律斩首势众,女眷发配边疆。”
忍着心头剧痛,开口继续道;“林馨赐白绫一条,以县主之礼下葬。”
话落在也说不出话来,摆了摆手让众人退下。
天子一怒,浮尸千里。更遑论,林馨还是林太后最疼爱的侄女……。
苏语凝坐在床榻边听着小莹的话,陷入沉思。“小景,你说,她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小景挠了挠头,“应该算吧!”
“毕竟死了一个林馨,家族的命也搭进去了。”
苏语凝听此微微一笑,“这是她自己的选择,她下手之时就该知道,代价是什么。”
郑太尉先夫人陵寝处
三个一身粗布打扮的男子,似乎寻找这什么……。
三个人在此地找了一上午了,慕容锦干脆坐在地上,懒洋洋的开口,“阿琛,我们都在这找了一上午了,也没找到入口啊!”
慕容琛眉头紧皱,“别废话,赶快找。”
“不是,阿琛!我们在这里到底找什么?”慕容琛深呼吸的开口,“我岳丈藏在这里的东西!”
慕容锦听此眼睛酸瞪大,有些惊讶的开口,“不是,阿琛,你别闹。”
“这是,郑太尉原配夫人的陵寝,苏大人怎么可能把东西放在这里?”
慕容琛拿着东西四处敲打,“我本也不想相信的,可是后来,藏密旨的那个梅花簪子,里面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纸条。”
“地点就是这里。我在想,会不会,苏大人把云王另外一半兵符,藏在这里了。”
“毕竟,哪个有胆子的盗墓贼,敢挖当今太尉原配夫人的墓。”
累瘫的慕容锦直接瘫倒在草地上,百无聊赖,“那郑太尉手里的文氏兵符,郑太尉要来做什么?帮助皇帝亲政?”
一边找东西的慕容琛,一边回复慕容锦,“你倒不如说,他想自己当皇帝算了。”
“阿琛,我们就算找到另外一半兵符,不知道那些人在哪呀!就算找到了,将士只认人,不认兵符怎么办?”
慕容琛听此神色微微一动,“他血脉不就可以了吗?”
“十年了,他的仇,只能让他自己来。”
慕容锦两首一摊,“敢情,我们在这里替他找什么兵符呀?”
慕容琛深吸一口气,“当是报答他救了语凝一条命吧!”
说完歪头看了一眼慕容锦,想起前世,自己镇守南疆,防止南境趁机作乱,无力回防京都。在慕容锦继位那天,有一只神秘大军,保证了自己皇兄继位。
低声笑道;“说不定哪天,他会帮到你呢。”
兄弟二人找了许久,终于,在陵寝一个陪葬的品中,找到了另外半枚兵符。
几人把陵寝恢复原状后,悄然无息的离开。回城的路上,那个问题一直环绕着慕容琛心头。
为什么把解开问题的关键放在语凝身上?兵符,密诏全都如此。
把东西一个交给一个十一岁的孩子有什么用呢!难道,苏哲从始至终,都不希望兵符和密诏被发现吗?
那又为什么把鲁班锁,交给苏语凝一个孩子保管呢!明明已经抄家了。鲁班锁一旦被打开,自己女儿必死无疑。可以说,如果不是文雨,看着苏语凝一时心软……。
恰逢,太后废了云王帝位,云王妃用一场大火,掩盖了世子的下落。出事之前把兵符交给苏哲。
苏哲趁此把兵符一分为二,一个藏在阿茂那里,另一个设法藏在了郑太尉夫人的陵寝里。
此法虽然冒险,但是险中求生。自己女儿模仿帝王字迹如此娴熟之事,倒是出乎了苏哲的意外……。
慕容锦看着一直出神的弟弟,拿手在慕容琛面前晃了晃,“阿琛,阿琛。”
被慕容锦喊话声惊醒了慕容锦,“啊,怎么了?”
“你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哦,没什么,我就是在想,苏哲真的是把郑太尉捏的死死的,就算阿茂暴露了一半兵符,另一半,他就是做梦也想不到,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晋王府
喝了一碗丫鬟端来安胎药后,路佳就腹痛不止。得知此事的赵瑞,冷眼旁观道;“本王又不是大夫,腹痛找本王做什么。”
在荔园听到此话的路佳,泪流满面,“这也是他的孩儿,他连关心都不关心的吗?”
脸色苍白的路佳,疼昏过去……。
“张御医,路夫人如何了。”
“启禀殿下,路夫人命是保住了,只是日后子嗣艰难……。”
听到此话的赵瑞挥手让大夫下去,冷笑的看着昏迷的路佳,“要不是,冷然掌握着骁龙卫,你做的蠢事,冷家也逃不掉。”
“纵然,皇太后陛下没有直接证据是你做的,但是你要记住。你亲族的命,是你亲手葬送的。”话落转身离开荔园。
路佳缓缓的睁开眼,漂亮双眸,蓄满了泪水。声音有些虚弱的开口,“张嬷嬷,让你去江南找的人如何了!”
“回夫人的话还在找!”
路佳看着赵瑞离开的方向,“一定要找到,他既然那么喜欢苏语凝,那我就给他找个替身。”
“赵瑞,我路佳发誓,即使做不了你最爱的女人,我就做让你离不开的女人”
“呵呵,呵呵。”
“不管如何,你夺权的路上能陪你的人,只能是我,也必须是我。”
林绥背对着刘远冷声的问道;“如何了?”
“陛下成了!从今以后,路佳都不能做母亲了。”
“干的不错,可惜我的馨儿了。”林绥痛哭不已,“伤害她的人就在眼前,朕,居然要因为顾及势力,不能为她报仇雪恨。”
“是朕无能,是朕无能啊!”林绥握拳狠狠的锤着桌案。“朕愧对她呀!”
“陛下,保重身体。皇帝还年轻,朝政之事还要靠您呢?”
林绥双目无神的抬头,“朝政!”吐出这两个字之后的林绥,发出了凄厉吼声。
“我全心全意对他,为了赵氏的江山,我呕心沥血。可是你看他是怎么对我的!”
走在刘远面前用手指着自己,泪流满面,“他要杀朕,他要杀朕九族。”
“朕抚育新帝,朕,为了江山稳固,冤杀忠臣,平定安南。”
“还要朕怎么做,他们赵家能满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