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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始至终,朱由校想做的就是这一件事,而不是什么收拾东林党。
不管谁身居要位,自己都会收拾他。这与谁在位就没任何关系,自己要做的就是选出听自己话的人。
这一点从来都没改变过。
至于选出来这个人是什么样儿,朱由校就没想过。
嘉靖皇帝时候的严嵩、徐介,谁好谁坏?
作为一个皇帝,从来不会因为好坏去分辨人。
乾隆皇帝不知道和珅什么样的人吗?为什么还用他?这就是帝王心术了。
现在朱由校要看的就是这个陈可道合不合格。
如果这是一个合格的人,那自己自然要用他;
如果这不是一个合格的人,自己也要用他,只不过使用的方式不一样。
如果陈可道合格,那么就可以放出去;如果他不合格,那就只能当个牌位。
人并没有带来,所以骆思恭这一趟出去花费的时间并不短。
与此同时,东厂之中。
魏忠贤正欣喜地看着面前的口供,这份口供来自于姚宗文。
上一次在大理寺。魏忠贤被姚宗文坑得够呛,差一点就完蛋了。
幸亏冯三元搞了一个结党营私出来。
这一次拿到了姚宗文的口供,魏忠贤不但可以出一口恶气,同时还能够扳回一局。
至于是否有人说自己诬陷了姚宗文,魏忠贤根本不在意,而且也不觉得这有什么。
整件事情要看陛下相不相信。
如果陛下相信姚宗文是被自己陷害的,就万事皆休;如果陛下相信自己,那么姚宗文的这份口供就是真的。
哪怕这份口供真的是自己写的,也一样是真的。
至于陛下会相信谁,魏忠贤更是一点都不担心。
姚宗文等人收受贿赂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陛下心里面清楚,魏忠贤心里也清楚,即便东林党人他们再怎么狡辩也没有用。
将手中的口供放下,魏忠贤抬起头看了一眼孙云鹤,直接开口问道:“人没事儿吧?”
这几天,孙云鹤一直在用刑,手段很激烈。
魏忠贤还是担心孙云鹤把人给弄死了。打伤了无所谓,如果真的弄死了,事情就会变得非常麻烦。虽然他不畏惧,但是没必要惹这样的麻烦。
孙云鹤也知道轻重,直接点了点头,“公公放心。人没事儿,我已经安排了大夫给他看。”
魏忠贤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如此再好不过。现在关于诬陷熊廷弼的案子审问的已经差不多了,事实清楚,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案子可以结了。”
“接下来要问的就是结党营私的案子了。这一次姚宗文供述他们是受到了邹元标指使,这才弹劾熊廷弼。你问问其他的人,将这件案子落实下去。还有就是在大理寺的监狱里面,张老三给他们带的话,落实到杨涟的身上。”
“等到这些办好了!我们就可以把邹元标和杨涟抓起来,从他们的嘴里边再问出一些其他的事情来,到时候就可以把这个结党营私的案子定下来!”
听了魏忠贤的话,孙云鹤的脸上全都是喜色,眼中透着一股亮光。
如果能够做到这一点,那么东厂的威势将大大增强。
“公公放心,卑职一定尽心竭力,绝对不让公公失望!”孙云鹤躬身抱拳,大声的说道。
看着孙云鹤激动的样子,魏忠贤也笑了,笑声十分的畅快,脸上全都是得意的神色。
自己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紫禁城,乾清宫。
朱由校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陈可道,略微有些诧异。
实在是因为这个陈可道和自己想象中的形象完全不一样。
在朱由校的心里,陈可道即便不是一个风度翩翩的读书人,至少也是一个老夫子的形象。
结果完全与朱由校想的相反,陈可道是一个30多岁的中年人,身材矮小,看着一米五多一点儿,应该没过一米六。
而且他的脸色有些发黑,身材干瘦,怎么看都没有夫子的形象。
“陈可道,”朱由校叫了一声陈可道,停了一下,才开口问道:“你可有功名在身?”
这一点对陈可道来说非常关键。
如果陈可道有功名在身,那么自己用他的时候就可以有更多的选择,可以不单单拘泥于民间,还能给他一个官身,做起事来事半功倍。
“禀陛下,学生是举人。”陈可道开口说道。
朱由校点了点头,有一个举人的功名就够了。
在这个时代,举人就已经达到做官的标准了。
只不过对很多人来说,举人的起点太低,上限也低,与其出来做官,还不如在家种田。
在地方上成为一个士绅,是举人最好的选择。
毕竟官场上都是进士,你天生就低人一头,这个官并不好做。
当然了,大明也不是没有官员以举人出身做到高位的,最典型的例子就是海瑞。
嘉靖二十八年海瑞参加乡试中举,初任福建南平教谕,后升浙江淳安和江西兴国知县,推行清丈、平赋税,并屡平冤假错案,打击贪官污吏,深得民心。历任州判官、户部主事、兵部主事、尚宝丞、两京左右通政、右佥都御史等职。
海瑞打击豪强,疏浚河道,修筑水利工程,力主严惩贪官污吏,禁止徇私受贿,并推行一条鞭法,强令贪官污吏退田还民,遂有“海青天”之誉。
杨涟的举廉吏第一,朱由校是看不上的;相比较起来,海瑞的清廉朱由校是看得上的。
不光看得上,而且是从心里敬佩,是两世叠加的敬佩。
海瑞主张不拿百姓一针一线,走基层下乡,自备饭食;官吏到下面检查,地方官员迎接,酒菜必须有定制;杜绝公款吃喝,严禁大吃大喝。
可以说海瑞的思想是超前的,也是划时代的,也是他不被认可的地方。
朱由校记得很清楚,张居正倒台之后,明神宗朱翊钧向来器重海瑞的名望,于次年正月召海瑞为南京右佥都御史。
赴任途中,改为南京吏部右侍郎。
海瑞当时已经七十二岁了,上疏言衰老垂死,愿意效仿古人尸谏的意思,列举明太祖朱元璋刑法,剥人皮装上草制成皮囊,以及定律枉法达八十贯判处绞刑的规定,说应当用这样的方法惩治贪污。
其它谋划时政,言语极为切实。
只有劝皇帝用暴虐刑法,当时评议认为是错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