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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个7年过去了。。。。。。
坦桑帝国华丽的皇宫,此时正浸溢在一片争吵声中。
“陛下,臣以为左相应该对此事负全责!”
“陛下,臣认为应该治芬里尔滥杀之罪!”
“陛下,此事蹊跷,臣以为应当派人仔细调查再行定夺!”
“陛下,臣以为。。。。。”
不久前,坦桑帝国西部行省迪亚省据传暴发瘟疫,左相芬里尔偕所罗门大主教受命前往查看详情。可是当芬里尔抵达迪亚省首府迪亚城,却正赶上数千疑似从疫区中心逃出来的流民,妄想冲过迪亚城附近的查特斯关卡,逃离疫区。然而查特斯关卡是通往坦桑帝国内地的重要屏障,一旦他们冲破关卡,那么这些可能带病的流民就将畅通无阻的进入帝国腹地,极有可能引发全国性的瘟疫。
芬里尔当即带领军队赶到了查特斯关卡稳定局势。可是那些流民却非常激动,据称在疫区封锁区里生不如死,而且他们这群人还没有感染上所谓的瘟疫。芬里尔一边安抚,一边与他们的代表进行协商。谁知,变故突然发生了,这群流民不知在谁的带领下开始冲击军队驻地,而军队亦不知谁带头向手无寸铁的流民头上挥刀砍去。芬里尔想阻止也来不及了。于是,数千人就这样被屠杀殆尽。
更糟糕的是,事后检查发现这群百姓果然未感染瘟疫。虽然芬里尔未曾下令军队还击,更未要求军队进行屠杀,然而,作为当时的最高指挥官,芬里尔必须对此负上责任。可是在某些别有用心人的刻意营造下,“芬里尔下令屠杀无辜群众”的“屠夫”形象已经在全国,甚至帝国外,伴随着其他诽言流语充斥在大街小巷,酒馆内外。昨天,关于要求惩处“刽子手”的请愿书经下院高票通过,提交给了皇帝陛下。因此今天,就这件事情的处理,众臣在宫廷上争论不止。
“够了!”坦桑皇帝看了看跪在地上请罪的芬里尔,脸上一脸严肃:“朕知道左相为国鞠躬尽瘁,尽心尽职,怎么可能对黎民百姓做出这种事来?‘下令军队屠杀百姓’?这种流言你们都要相信?亏你们还是朕的大臣!这种明显的诽谤中伤你们都要相信?哼!”
“臣等知罪!”大小官员一见皇帝动了怒,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跪下先。
“可是,陛下,虽说不是左相大人下令屠杀百姓,可是军队屠杀人民的事实却是存在的!”胖乎乎的内务大臣听出皇帝话语中流露出的真实意思,赶紧奏道,“因此左相大人作为最高指挥官应该负上领导责任!”
“恩,也是啊,朕也得顾忌下民众的意愿,左相你看呢?”
要赏要罚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若真的不追究怎么会接那请愿书,怎么会让众臣为此争论不休,直接下处理意见应付下民众不就行了?“臣铸下如此大错,甘愿受罚!”芬里尔心里怎么想,嘴里却这么说。
芬里尔早就感觉到皇帝对他存在戒意,甚至可以说是敌意。这么些年来,和自己交好的官员几乎都被以各种借口或升或降,升,也是明升暗降,调离握有重权的职位。芬里尔儿时好友之一,正值壮年的所得门·弗里尔居然被调任为不管部大臣,那是个为年老功臣养老的闲职。可是作为帝国的左相,为了这个帝国的繁荣与稳定,同时也在教会的暗中调解下,芬里尔也没做多少强硬的反击。另外,皇帝对周边国家作出种种挑衅姿态,也令芬里尔忙于修补与各国的关系,无暇顾及内政。因此,皇帝不断的削减芬里尔的羽翼,甚至将下院议会掌握在手中,昨天那份所谓的请愿书亦是皇帝陛下指使议会炮制的。
“恩!那就暂时撤销左相南方军区最高行政长官一职,罚俸三年”
芬里尔心里一惊,这可是彻底夺了他的兵权!周围敌对的大臣都面露喜色,这可是利用这件事能达到的最好效果。
“启禀陛下!”已是右相费尔南终于站了出来,“臣以为虽然左相大人应负连带责任,但是整件事情的起因却是那些贱民冲击军队驻地在先!左相大人一直以来为帝国忠心耿耿,其心可鉴。与这小小的过失相比,左相大人功劳足以遮蔽这微不足道的瑕疵。因此,臣恳请陛下从轻处罚!”芬里尔感激的看向费尔南:至少我还有这个朋友!
“唔………..爱卿言之有理!那就罚俸一年!”皇帝明显有些不悦,起身走向了后殿。
“多谢你!”芬里尔感激的看着费尔南。“谁叫我们是好兄弟呢?”费尔南亦报以真诚的一笑。
“费尔南!我希望你能给个合理的解释!”在皇宫一处秘密房间里,所罗门大主教狠明显的不满。
“朕也想知道。卿为什么要朕放过这次好机会?”
“皇帝陛下,主教大人,”刚才还一脸真诚的费尔南此时却透着无比的阴沉,“可见过青蛙在热水和沸水里的死相吗?”这两个吃饭只知道叫厨师的家伙怎么可能知道。
“当青蛙掉进沸水里,它会马上跳出来,因为他会感到疼!可是在缓缓升温的热水里,他对即将到来的死亡毫无察觉。芬里尔亦是如此,我们经过这几年的努力,已将军队里大部分的中高级军官换成了我们的人,就算他仍是最高长官又怎样?到时候没人会听他的。因此不应逼他太紧,让他放松警惕,以为自己有所恃,免得他狗急跳墙!”
“唔,有道理,。右相大人果然是国之栋梁,考虑的如此周全!”
“对!卿不愧是朕的臂膀!”皇帝与主教恍然大悟,相视一笑。
芬里尔疲惫的回到了家。“雷诺?”
“回老爷,少爷在学院上学周末才能回来。”
“哦!看我都糊涂了!夫人呢?”
“夫人在画室!”
芬里尔轻轻走进画室,看见一位美丽的贵妇人正斜躺在长椅上微酣。那是他心爱的妻子梅尔塞苔丝。在她面前,摆放着一副精致的画架。芬里尔走了过去,将妻子轻轻的搂在怀里,坐了下来。
“你回来了?”梅尔塞苔丝感觉到自己心爱人儿的体温,醒了过来。
“怎么了?还是那件事?”聪明的妻子一眼看出了丈夫的不快。
芬里尔没有回答,只是盯着妻子未完成的肖像画看。画上是一个俊美的少年,黑色的头发,金色的眼睛,透着不应有的成熟。那正是巨变后的雷诺·布伦佐。
“看来这里是越来越容不下我们了!”芬里尔搂紧了怀里的妻子,“但是祖上的遗训又让我不能放弃!”
“如果雷诺在这里就好了!”妻子翘起脸,“没准他还能给你出出主意。”
“雷诺?”
芬里尔仔细端详着眼前的肖像画。说来也奇怪,不知道怎么回事,经历7年前的那场意外以后,雷诺就便成了现在这副样子,更惊奇的是,雷诺开始表现出超越同龄人的机敏,还有不应有的成熟。稚气,天真,完全在他身上看不见了,多出来的却是成人才有的冷静。为此,芬里尔曾多次带着他走访名医,却都说他的健康没有任何问题,芬里尔最后亦无奈作罢。不过还好,雷诺和他夫妻俩感情仍和以前一样亲密。
“也许吧。”芬里尔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