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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辞:“……”
许昼:“……”我什么都没看见,真得。
贺辞试图把人先弄下来:“你……松开。”
“不。”虞乔凑在他耳边说话,温热的吐息一下一下落下,“我喝多了,走不动了,你带我回去。”
贺辞双手虚虚地抬着,想要抱住却又犹豫,艰难地支撑着,半晌才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啊。”虞乔说道,“未来的老公啊。”
这熟悉的说辞让贺辞垂下眼不语,还是不记得,脑子里的设定还是联姻那一套。
“先回去。”贺辞被耳根处温热的吐息折磨得十分痛苦,于是哄骗道,“你不下来,我只有抱你回去了?”
“好啊。”虞乔顺杆就爬,“抱。”
贺辞无奈,弯了弯腰想去抱他的膝弯,却突然被虞乔挣脱开来:“不行不行!”
贺辞:“?又怎么了。”
虞乔苦了脸,眼睛里醉意未消,憋屈道:“你抱我,你前任会不高兴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
绿茶味小鱼上线(非贬义!
第20章 发现
狭小的公寓客厅里, 隐隐约约弥漫着些许酒精的味道、若有似无的香薰气味,以及……非常惹人注意的绿茶味。
许昼确定,这是从自己这位窝在人家怀里撒娇的发小身上传出来的。
绝了, 还前男友会不会不高兴,如果他知道自己就是那个“前任”本人,怕不是会尬到就地自鲨。
许昼这个大灯泡亮得晃眼, 看着面前这两个亲密接触到零距离的旧情人, 觉得这时候把自己戳瞎,会更加利于自己这辈子的往后余生。
戳瞎之前,他还最后看了一眼被抱着不撒手的当事人贺辞,见他神情异常镇静,心下佩服。
不愧是年纪轻轻就执掌家族企业的大佬啊,瞧这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气概!前任投怀送抱都能如此气定神闲,简直非我凡人能……比……
许昼呆呆地看着贺辞耳根那隐约爬上来的几丝红晕, 沉默了,撤回了心里的几行弹幕。
“放手。”贺辞薄唇紧抿,许久才只蹦出这么两个字来。
“我不。”虞乔毫不知危险地又用脑袋用力蹭了蹭他的喉结处。
贺辞的表情更难看了。
他此时不禁想,难道虞乔已经恢复了记忆, 所以知道哪些部位足够激起他的邪火。
不,如果真得恢复了记忆, 哪怕是喝醉了酒, 这家伙估计都不会如此这般,反倒应该借着酒劲暴力对待自己才对。
这样看来……只能是即使失去了记忆, 也不曾磨灭的细节习惯。
贺辞顿时心中五味杂陈,这么久过去, 有些东西仍旧刻进了骨子里, 稍微一碰就躁动万分。
毛茸茸的脑袋在脖颈间动来动去, 贺辞在防线濒临崩溃的前一刻用了蛮力,把他的脑袋推开,再弯腰一把捞起他的膝盖,抱了起来。
虞乔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嘀嘀咕咕说:“看见了吗,是你强迫要抱我的,不是我主动投怀送抱的,所以你前任不能生我的气,只能生你的气……”
许昼:“……”
你他妈整个都挂在人身上了!还不是你主动投怀送抱?!还能说出这种话!
许昼用力捂住脸,崩溃了,怎么他失忆以后成这副德行了,算了,这个发小不认了,就这么算了,兄弟情到此为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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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辞抱稳了虞乔,饶是怀里的人还是蛄蛹来蛄蛹去,但是由于身量实在清瘦,再怎么折腾也翻不起风浪,所以完全影响不到这两只坚实有力的手臂将他整个箍在怀里。
“打扰了。”贺辞怀里抱着虞乔,面色冷淡,朝许昼礼节性地打了招呼,“我们先走了。”
许昼看着虞乔颇为温驯地窝在贺辞怀里,而贺辞镇定地就像端着一块木头,只是耳根处的一点淡红还未褪去,忽然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他呆滞地点了点头,转身去给他们开了门,目送他们离开。
过了好半晌,他才反应过来。
草,他们好像一对般配小情侣。
许昼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几年前的种种,他很多已经不记得了,但是依旧记得虞乔第一天分手那天,面色雪白,形同槁木。
他不敢想象再来一次的情景。
但是失忆后的虞乔,那种对贺辞的依赖劲仿佛自然得像刻进了dna里,而且看起来……似乎挺快乐的。
许昼整个人凌乱了,一会觉得绝不能让虞乔再吃一次苦,一会又觉得贺辞看起来真他妈的靠谱成年男性,一会又觉得贺辞或许只是在装深情下套路,一会又觉得说不定连当初分手都只是误会而已。
总之,这天晚上,母胎solo的操心老父亲·许昼,愁得掉了起码三百三十根宝贵的头发,使他原本就不太乐观的头顶现状雪上加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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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辞把虞乔从车上抱回别墅的时候,虞乔已经睡熟了。
睡前他还扒在贺辞身上,就跟生怕人跑了一样。
刚开始贺辞还想把他推开,后来就鬼使神差地下不去手了,于是任凭他像个树袋熊一样靠在自己肩膀上,温热的吐息一下下落在脖颈间,对他而言简直不亚于一次时间无比漫长的酷刑。
把虞乔送回卧室后,贺辞径自回了自己的浴室,速度极快地冲了一个冷水澡。
由于浑身的燥热并未完全降下来,他没系上睡袍的扣子和腰带,松垮地随意拢起,便走出浴室回到了主卧。
刚一打开了主卧的门,他刚刚稍微有些松弛下来的脊背就猛然又是一僵。
床上的雪白薄毯下,拱起了一个鼓包,还有轻微的符合呼吸频率的起伏。
贺辞:“……”
他沉默了半晌,抬步走过去,修长手指在那个鼓包的最高处轻轻戳了一下。
鼓包缩回去一点。
贺辞:“……”
他忍住了继续逗弄的冲动,沉声道:“出来。”
过了一会,薄毯才窸窸窣窣地一点点被掀开,一个头发乱糟糟的脑袋伸了出来。
“你发现我了?”虞乔抬头看着贺辞,疑惑道,“你怎么发现我的?”
贺辞慢慢合上眼。
这到底是喝了多少。
当初他也知道虞乔的酒量不好,但是那时可从来没出现过喝多了就这样撒酒疯的情况。
真得非常……易于寻常。
虞乔只有脑袋露了出来,其他部位还缩在毯子里,似乎相当费解地苦思冥想:“我藏得这么好,你怎么发现我的?”
“……”贺辞深吸一口气,问道,“你为什么在这?”
“躲猫猫啊。”虞乔理所应当地回答。
贺辞不言语,低头看着他。
过了一会,虞乔心虚地改口:“我想在这里睡。”
贺辞略微一抬眉,心里像是被什么抓了一下。
“好。”贺辞转身要走,“那我睡别的房间。”
“等会!!”虞乔大叫道,扭扭捏捏犹犹豫豫,“好吧,是想跟你睡!”
贺辞脚步一停。
他早知道虞乔是这个意思,但是还是想逼他亲口这么说出来。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贺辞只觉心里一阵兵荒马乱,先是难以忽视的愉悦感,接着就是积攒了太久太久的酸涩。
有多久,有多少时间,没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说出这句话了?有多少个夜晚,是自己一个人辗转难眠的呢?
而另外那个人,忘掉了一切,此时又以这样一个自己无法拒绝的姿态,如此轻松地将几年来的无数个难熬的夜晚给翻篇。
如果答应了,未免太没骨气,怎么能让这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来嘛。”身后又传来虞乔哭唧唧的声音,“你陪我。”
许久过后。
贺辞高大冷漠的身躯缓缓转过来,神态绷得紧紧的:“仅此一晚,下不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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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传来属于清晨的声音。
虞乔慢慢抬起一只手,挡在眼前,然后慢慢睁开一只眼。
闭上。
再睁开。
再闭上。
好,没看错,这里确实不是他自己的房间。
他压根不敢动,因为感觉自己身后有人。
这间卧室他还是有几分熟悉的,所以按常理推测,身后的那个人应该是某个自己拿捏不起的人。
要了命了。
虞乔头痛得要死,宿醉带来的痛苦简直让他很难正常思考。
他努力回忆了一下昨晚的事,却发现只能想起一些片段了,关键还都是些令他老脸一红的片段,还不如忘了的好。
身后的呼吸绵长而沉重,显然人还没醒。
虞乔极慢极慢地动了动,缓缓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