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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溪在他怀里一怔:“去……去过了?
那你和宝贝们的病情……”“这种病毒起源于那个村子,能治,你别担心。”
宁溪明明觉得应该高兴的,可莫名心口有一丝丝刺痛,隔了会才说:“那我们现在可以回家么?
我想见见两个孩子。”
战寒爵犹豫了,磁性的嗓音打破宁静:“小夜夜还在治疗,你才刚醒来,喻烨说还得再观察一段时间,等你再恢复些,我带他们来看你。”
宁溪噢了一声,倒也很配合。
“那我晚点跟他们打个视讯。”
“可以,我让桑伯安排。”
……住在喻烨的医学基地里,宁溪几乎没有上过网,就偶尔看看肥皂剧。
因为喻烨说,她的神经受损,现在经不得一点刺激,怕网上那些新闻影响她,虽然这个理由听上去很荒谬,但宁溪确实就过着这么原始的断网生活。
战寒爵一直陪着她,晚上也如约让她和几个孩子视讯了。
这天,慕峥衍带着软软来病房看她。
一见到宁溪,她两条小短腿就跟上了发条,哭着飞扑过去:“呜呜……妈咪!妈咪,你吓坏软软了,你去哪里了,是不是不要软软了?”
宁溪狐疑着抱起软软,哄道:“妈咪这不是在这么?
不哭了,脸都哭花了。”
“呜呜呜……”软软哭得更加汹涌了,小手紧抓着宁溪的衣摆:“我真的很怕很怕你再也不会回来了,可爹地和哥哥们都说,你只是去出差了!”
出差?
应该是她摔昏迷了,战寒爵哄软软的说法吧。
宁溪拿纸巾,小心翼翼擦拭她娇嫩脸蛋上的泪水,“是啊,我就出差了几天,不会不要我们的软软小宝贝的。”
软软晚上总做噩梦,梦到宁溪从飞机上掉下去。
虽然在降落伞上,保镖害怕她吓坏了,早早捂住她的眼睛,可她还是看到宁溪坠海的画面,对于三岁的小宝宝而言,无异于是童年阴影。
“以后你去哪都要带上我,知道么?”
软软突然严肃地说。
宁溪伸手捏了下她的小鼻子:“怎么忽然变得这么粘我了?”
以前这小丫头可是只黏着战寒爵的!以至于她这个当妈的,都要吃醋!有时候还得跟她想办法争宠……软软是真的怕了,大眼里盈满了泪水,欲掉不掉的,好像宁溪打趣两句,她就要继续哭给她看。
宁溪忙住了嘴,保证道:“好好好,以后去哪都带着你,就是怕你长大了,女生外向,有了男朋友倒先不要我了。”
“爹地说了,男朋友要给他过目的!总之,你以后休想再甩掉我!”
在宁溪没看到的地方,软软眼眶里划过浓浓的悲伤。
差一点点,她就要永远的失去妈咪了。
自从妈咪不见了,爹地也跟丢了魂一样……她不要成天以泪洗面,她想像以前那样,一家五口人幸福甜蜜地生活在一起。
“小霸道鬼,你把你爹地的台词都抢了。”
宁溪好气又好笑,也不知道这小丫头天天跟在战寒爵身边,学了些什么。
软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感觉自己脸上脏兮兮的,便扭头对慕峥衍说:“表舅舅,我想上厕所。”
慕峥衍把她从宁溪怀里接过来。
“正好,你妈咪身体还没恢复,也别老缠着她。”
慕峥衍顺手将西装外套脱了,搭在椅子上,抱起软软往洗手间走。
殊不知,他刚抱着软软去了洗手间,兜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宁溪的手机摔坏了,最近也没用过手机。
听到铃声响起,朝洗手间喊了一声,可洗手间水声哗啦啦的,刚好盖住了她的声音,见手机铃声响个不停,宁溪便拿了过来……闪动的号码显示是柳姨,宁溪心想是否有什么急事,正想接听,铃声便停了。
此时,屏幕上却跳出了一则新闻弹窗——“爵少前妻变亡妻!近日被拍到与新欢出入高档酒店……”“豪门乱情史!前些日子,慕家外孙女宁溪被传坠江生死未卜,而近日法院批准了她的死亡申请,目的竟是爵少要另娶新欢……”坠江生死未卜?
死亡神情?
新欢出入酒店?
宁溪点开了新闻稿。
一张张男女相拥的画面落入眼底,记者偷拍的距离似乎有些远,所以不能完全看清两人的长相,但“战寒爵”的脸被记者圈出来做了个特写。
而他怀里正搂着一名妙龄少女。
狗仔看图写文,撒了一大盆狗血,说宁溪坠江死后,战寒爵心痒难耐,很快找了一个新欢,以此来疗情伤……宁溪看得满头雾水,她不是摔了一跤摔晕了么?
怎么变成坠江?
记者还特意点明“战寒爵”和那女子去开酒店的时间,正巧是昨晚九点。
宁溪嗤笑。
现在的狗仔真是一点敬业水平都没有!昨晚战寒爵在病房陪她呢,怎么可能跑去酒店跟女人开房间?
为了博眼球,什么都敢瞎编乱造!待会就让郭尧给对方发律师函!慕峥衍抱着软软从洗手间出来,看到宁溪拿着他的手机,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很快,他又镇定下来,若无其事地问:“我的手机有什么好看的吗?”
“不好意思,表哥,刚才你手机响了,我看挺急的就打算帮你接,不是故意偷窥你隐私……”宁溪将手机还给慕峥衍。
慕峥衍接过手机,刚要说句“他也没什么隐私”,就见手机屏幕没关,正是那些有关宁溪坠江、战寒爵另结新欢的新闻。
宁溪见他盯新闻盯得出神,笑道:“你也觉得搞笑吧?
居然有狗仔在网上造谣我跳江死了?”
慕峥衍望着她浅笑的脸,喉咙间一时哽咽。
要怎么跟她讲,网上这些不是造谣?
……下午,战寒爵低调去了医学基地中一处私密的研究室。
推开门,一股浓郁的中药气息扑面而来,里面有数十位中医老者,正在忙碌着。
这都是战寒爵从世界各地搜罗而来的医学大家。
喻烨也在其中,忙得不亦乐乎。
“爵少好。”
随着他的到来,阿澈和几名中医师傅纷纷朝他颔首。
“大家辛苦了。”
战寒爵英俊的面庞冷凝如水,朝着几人郑重其事的恳求:“我和犬子的病情就拜托给诸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