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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虎烈、虎贲军有紧急军情!”师野天正准备下达全军集结,奔赴梦女峰的时候,朝彪突然闯进营帐,急匆匆地道。
“虎威、虎烈两军又怎么了?”师野天暗想,忙道:“带上来!”
待虎烈、虎贲两军的传报士卒几乎用哭腔报完军情的时候,纵使师野天冷静,却也不得不瞠目结舌。
“操!他妈的……巫教真是太毒了!”师野天一撑击在案几上。
两名传报军卒一愣,呆呆地望着师野天,韩彪也道:“巫教?将军……”
师野天震怒之后,终于冷静下来,道:“没事,这不是一般的刺杀,而是巫教有组织的刺杀!”
两名军卒道:“虎威军,虎烈军所有郎卫以上领军全部被害,军中现已乱成一团,军心不稳,校卫们都甘愿听从将军指挥!”
师野天此时终于感觉到压力的重大,一直以来,他带领这几千人都是疲于奔命,一下子给他二十多万人,他还真有些力不从心。
“操!该死的巫教,我师野天不把你们全灭了,我就不姓师!”师野天恨恨地想道,但是眼下论怎样,军情还是要处理的。
不过,他也明白,虎威、虎烈、虎贲三军剩下的校卫们并不是真心在听他的指挥,是啊!他师野天只是个小小的东征郎卫,原来所带的兵还没有人家一个校卫多,他们只不过是在向自己卸责任罢了,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
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二十多万人的去向现在却是他说了算,自己的一言,可直接关系到几十万人的性命。
师野天考虑了一下,道:“虎烈、虎贲军立即放弃攻打望野的计划,全线撤回,与虎威军集结,共同撤出东夷前线整顿。怒狮军担任后卫。”
两名军卒见师野天并意于插手他们的军务,也面有喜色,当下答应后便即刻回去传令。
“唉!”师野天叹了口气,心道:“这次巫教不知是怎么搞的,竟然不惜血本下了这样的命令!看来攻打梦女峰是不能了,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这二十多万商军安全撤回商国,一旦离开东夷,自有边防军队负责接应,那自己即便不是大功一件,也算愧于担任这东征郎卫之职了!”
想到此处,师野天立即传命,怒狮军所有校卫立即到中军营帐议事。
三大主力军队主将被杀的消息一经宣布,众校卫也是均是惊愕不已,师野天宣传立即安排起程,开赴平谷前沿,安排路线,护卫三军撤退。
而此时,梦女峰上,妖媚的中年女子却一反慵懒的常态,给前来邀功的圣女莺儿当前泼了一盆冷水。“你损失了百余名教女,换了二百余名商军主将的性命,难道你以为这是大功一件吗?”
莺女一头雾水,不明白为什么她不喜反而大怒,战战兢兢地道:“不知大老长何出此言?”
中年女子道:“你此举虽然暂时阻止了商军攻打望野,但是你想过没有,二百多名主将被杀,商国会就此罢休吗?迟早有一天,会惹来更大的报复!”
莺女浑身一颤,忙道:“莺儿也是救望野城急切,才做出这种失虑之举,望大老长恕罪!”
中年女子叹一口气道:“事已至此,可挽回,商军动静如何?”
“虎威、虎烈、虎贲三军都已乱作一团,群龙首,正准备撤退!”莺女忙道。
“嗯……”中年女子点点头,丰满的娇躯坐回榻上,“去传报护法多隆、多暮,立即组织望野军追杀商军,万不可让他们全军退回商国!”
“是,大长老!”莺儿应道。
只听那中年女子忽然又道:“虎威、虎烈、虎贲,不是还有个怒狮军了吗?”
莺女道:“怒狮军那个郎卫是我已派紫燕去了,料定今明两日必可得手!”
中年女子点点头,“既然如此做了,就要做绝!万不可给商军留下一丝可以挽回的希望!”
“莺儿明白!”莺女道。
“莺儿,你现在是一教圣女,以后所做之事不关系全教,甚至整夷国命运,必须要深思熟虑,慎之又慎啊……”中年女子说道。
莺女脸上一红,忙道:“大长老教诲,莺儿铭记在心!”
走出殿外,莺女脸上的恭敬与谦卑顿时消失不见。她本来是奉了大长老的命令,冒死率着二百多名教女去刺杀商军将领,结果大长老却倒打一耙,把脏水都泼到了她的身上,一切倒成了她的罪魁祸首,自然心中不甘。她银牙紧咬,恨恨地道:“老巫婆!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尝到我莺儿的厉害!”
一片荒山之上,凌乱行进着虎贲军的大队人马,这十余万的虎贲军如今只靠那些低级校卫们带领各自的千把兄弟,成群结队的向后方撤离,虽然他们一致听从师野天的指挥,全部撤了出来,但是却互相不服务,各自为战。于是,原本应该有左中后卫秩序的行军,变成了毫章法的大逃亡。
最惨的是,不知什么时候,望野城和那些小村寨的东夷军队、武装、甚至猎户都闻风而动,紧咬不放,一时间,走在后面的商军,数人成了报复心极强的东夷人的刀下之鬼,他们似乎这才尝到了一丝仗的味道,完全没有了先前攻克城池的血气,成了夹着尾巴逃跑的野狗。
虎烈军也是如此,他们距离望野城最近,所以被咬得也最紧,更可怖的追击他们的正是平谷城的原守将多暮,新仇旧恨加在一起,他带领的东夷军疯一样冲进毫准备惊慌失措的商军之中,刀光闪成一片,杀得血流成河。
虎烈、虎贲两军被东夷军队追上杀死的、逃跑之中饥渴而死的,迷路失踪被野兽撕吃的,不计其数。待见到接应他们的怒狮军时,两军十五万只剩了五万多人,损失了将近十万!
师野天的怒狮军也第一次遇上了对手,这次望野城出城追杀的军队至少有十万之众,而怒狮军全算起来也不过三万多人,其中还有在攻打平谷时三虎军调拔给他的两万多人。
不过,师野天可不再想打什么以少胜多,他犯不着冒这种险,而且,这次平谷、望野两大守城将军多隆、多暮都在,且不说自己的隐身法瞒不了他们,仅他们的身份是多美的兄长,师野天就真的没有脾气了。遇上两个大舅子,这仗你说还怎么打?虽然他们还不知道,追杀的是自己的“妹夫”。
既然没有办法打,就只好跑路,师野天跑路的本领是一流的,可他带的兵跑路就不行了,特别是那些三虎军,一个个逃命都逃不快,被人家追着屁股杀。要是打个比方,把这支军队比成一个人,那人的屁股早就被捅烂了,不过不能比做女人啊,那样太有点儿太耻了。
没有办法,师野天只好带着他的三万怒狮军跟敌人在群山里打起了游击战争。谁叫他妈的倒霉成了唯一幸存的商军最高将领了呢?谁叫他妈的心地善良宅心人厚,关心下属疼爱士卒了呢?好领导,好将军是那么好当的吗?真正遇到生命危险,冲在最前的不还是干部?当然,不是那种最大的干部!
夜深沉的有些阴森,师野天已经快要记不清在这山里面转了多少天了,幸亏有殷三暗中调查,指示方向,他们才在这茫茫群山之中一次又一次的躲过东夷军的围剿!
有时候,师野天也在想:“是不是伟大领袖当年带领众先烈在某山打游击时,也有鬼神护佑?”
“操!他妈的该死该杀的巫教……”这些日子,师野天已经不知把巫教骂了几亿遍,反正听得灵鬼殷三耳朵都起了茧子,“你们他妈的有本事,男对男的杀啊,男人不行了女人倒有效了,真他妈的阴盛阳衰啊!还有,英雄难过美人关,何况那些狗熊呢?你们也不问好歹,随便捡几个威胁性大的主将奸杀意思意思得了,干嘛一锅端干净啊!”
说起来,他其实也够恼那些狗熊将领的,真是好歹不好也出国代表国家形象啊,我操,结果事没干成几桩,倒先被几个女流氓给杀了,真他妈的给侵略者丢人!
最后,恼来恼去,骂来骂去,师野天不恼了,也不骂了,只是望着那黑乎乎的群山发呆。
他头疼起来,操!迷路了!
四周都是雾茫茫的一片,连那原来苍翠的群山也全变成黑乎乎的一片,能见度不过几米,灵鬼阴三也没撤了,他也没长透视眼啊!
“操!中招了,肯定又是那群巫教搞的鬼,清天白日抓不着老子,弄来这群雾整得黑咕隆咚让老子我摸瞎!”师野天恨恨的骂道。
但是没有办法,路还是要跑的,师野天把所有能找来的校卫聚在一处,传达了一个新的命令,所有士兵全部手牵手,跑步前进,不能丢掉一个,不放弃,不抛弃……
师野天说:“操!老子们血雾中都杀出来了,难道还冲不出这黑雾吗?”
于是,整支三万人的军队便在这黑雾里面转来转去,每当远远听到有些风吹草动便绕道而行,生怕那风吹草动就是东夷军队。
该来的总会来的,师野天左躲右闪还终于没有逃得过东夷军队的追杀。在师野天的严令督促下,留下猛将校卫明先做了后卫,三万人慌不择路,冲向离他们最近的一座山谷。
师野天的有这样的打算,反正大不了一拼,有险可守总比被数倍于自己的敌军包围,在旷野中肉搏强得多。
“操!怎么天晴了?”当师野天快要走出那座山谷的时候,黑雾突然消失了。
然而,眼前的怪异景象却让所有人目瞪口呆,“这是什么鬼地方?”
因为他们已经置身于一座森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