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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要下雨,人要作死,都是拦不住的事情。

对于杨义和他的小伙伴们的作死行为,陆以北也只能劝阻,毕竞,他并没有确认那个游戏会招来怪谈。

他如果直接了当的告诉他们可能出现怪谈,相当于制造怪谈传说,有悖司夜会的条例——不可捏造怪谈传闻

本来没有怪谈,却说可能出现怪谈,搞不好,会硬生生造出一个怪谈来。

至于,他们听不听,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反正,陆以北觉得他们是没在听的,经过他连续几天循循善诱的”善意””劝阻后,那几个家伙看见他就跑。特别是那位黑叔叔,在这个过程中充分展示了什么叫做种族天赋,撒丫子跑起来,追都追不上。

不过,比起陆以北的劝阻,考试月繁重的课业压力,在阻止他们作死这方面,显然效果要更加突出。

在接下来的两三天时间里,陆以北每天都在观察杨义等人的动向,确认他们都来教室上课后,总算是稍微放心了一些。

至少,表面看上去,他们并没有缺胳膊少腿儿,内部有没有什么变化就说不好了。陆以北也不是什么谷道热肠的人,并没有深入了解的兴趣-

——-

一周后的周五,花城民俗文化研究管理局。

代理主力干员办公室内,隐约传来一阵阵游戏中厮杀的音效。

解决完一个boss之后,陆以北看着电脑屏幕上的过场动画,砸了咂嘴。

”emmm,这个《怪谈猎人》不太行啊!打来打去就那么都是那几种怪谈模型改的,趣味性明显不够嘛!”一整个游戏里出现的怪谈,无外乎僵尸、狼人、吸血鬼这几类,开发人员对怪谈恐怕是有什么误解。

老实说,这么久了,上述三类怪谈,我见都没见过。

垃圾游戏,我不玩了,把钱退我!

陆以北想着,熟练的选择了退款,然后叼着根辣条,枕着双臂靠在椅子上,品味着一种事后般的空虚感。

他代理江篱的工作已经一周了,这一周时间下来,他发现他所需要完成的工作,几乎跟水哥说的一样,并没有什么危险。

这一周内,花城很太平,至少陆以北代理负责的区域内很太平,并没有发生什么危险程度较高的怪谈事件。除去值夜巡逻外,基本只需要定期观察所负责区域怪谈的动向,汇总数据撰写成报告提交便可。

而巡逻和收集数据的工作,特别行动小组的老哥们就能完成。

虽然这种仿佛是在酝酿着暴风雨一般的平静,让陆以北有些不安。

但是在询问过水哥,得知怪谈的活跃程度本来就有高峰和低估,偶尔一两周没有严重的怪谈袭击事件,属于正常现象后,他便心安理得的当起了薪水小偷。

用水哥的话说就是,“只有江篱那种傻子,才会每次都亲白赶到现场,预防突发状况。”

“主力千员相当于每个司夜会的特殊武器。特别的武器,当然要等到特殊状况的时候使用,才能发挥奇效啊!“

陆以北觉得水哥说得没错。

但他没有每次都去现场的原因,不是摸鱼,主要是担心自己身上那股倒霉劲儿,出现人传人的现象,把特别行动小组的老哥们也拉下水。

况且,特别行动小组的老哥们,在对付低等级怪谈的时候,比他要乖谱多了,他根本帮不上什么忙。

那一个个从地方部队和各种组织拍调过来的壮年大汉,胳膊比他的大腿还粗,绘制着泛用型无等级灵纹强化体能,每人配着一把填装铭文子弹的03式自动步枪和五枚炼金改造过的破片手榴弹。

一组五到十人,遇见了怪谈就一起上,c级以下的怪谈活不过一分钟,只要不出b级以上的怪谈,都能全身而退。

陆以北去了能干嘛?真想要干点儿什么,恐怕只能穿上漂亮的小裙子,那团手花,在旁边给他们加油鼓劲了

事实证明,他没有跟着去,也的确没有意外状况发生。

去了,说不定就发生了。

所以,陆以北的工作基本上只剩下撰写报告这一个项目。特别闲!

闲到,他有时间在练剑和期末考试复习之余,自己接通了办公室的电线、网线,顺便还补了补漏风的玻璃窗,从仓库拖来了一张单人钢丝床。

如果不是他往办公室里煤气灶和天然气罐的时候,被李轩那个王八蛋拦了下来,他说不好还要在办公室里生火做饭。

入夜以后。

陆以北用几款垃圾游戏,消磨了两个多小时的时间,看了看时间,才夜里十点出头,不禁发出一声长叹。“哎――!漫漫长夜,何须睡眠?耗着吧!“

说完,他便踱步走到钢丝床边上,躺了下来,刚在手机上打开《恋与魔法少女》,准备跟白小花亲密互动,手机突然就响了。

电话是负责巡逻的特别行动小组成员打来的,语气有些急促的,像他报告了一起怪谈袭击案件。啥玩意儿?追踪一股c+级灵能波动的时候,发现一处袭击现场,要我现在过去?“

在得到了电话那头,肯定的回答之后,陆以北一阵沉默。

c+这个等级的灵能波动,就很微妙,达不到高危怪谈事件,需要转交给其他主力干员负责的同时,又已经到了特别行动小组可以单独解决的怪谈事件的上限。

所以,他这个代理主力干员,必须得过去一趟,防止意外发生。

短暂的沉默后,陆以北点了点头,“好的,麻烦你把地址发给我,我马上就过去!”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

说完,他便挂断了电话,起身拿起了放在角落里的吉他包,离开了办公室。

刚锁好门,身后便响起了一阵脚步声,转过身去,便看见了一如既往优雅魅惑的安青和满头大汗宛若一条死狗的杜思仙。

看见陆以北离开了办公室,安青惊喜道,“我?陆以北?你这是要出去吗?“

“嗯,青姐,刚才特别行动小组的老哥报告,在城西有一起灵能波动等级c+的怪谈袭击事件,我得过去看看。“陆以北面无表情的回答道。

闻言,安青眼前一亮,拍了拍杜思仙的肩膀,给她使了个眼神,杜思仙点了点头,也用眼神回应。陆以北看着安青和杜思仙的“加密通话”,一时语室。

眼神交流这种事情,的确很考验默契程度。

他能够跟江茁带表情的眼神交流,却完全无法解读出安青和杜思仙在讨论些什么鬼东西。不过,他至少是知道始们讨论的结果的。

”我跟你一起去!“杜思仙满脸兴奋地冲陆以北道。

“嗯嗯!”安青点点头道,”让思仙跟你一起去吧!她的培训期也差不多快结束了,是时候跟着别的干员见习,长长见识了。“

“这”陆以北面露难色,跟杜思仙接触的时候,他总觉得有些做贼心虚。“你放心,我不会添麻烦的,还能开车接送你!“杜思仙拍着胸脯保证道。“好!“

听说能够白嫖车子,节省车费,陆以北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虽然,司夜会给每位主力干员都配了车,但是,由于陆以北没有驾照的关系,只领到了一辆破破烂烂的小电驴。

那辆小电驴的电瓶早就老化了,说是充电两小时,骑行五分钟有些夸张,可也的确是小愉都懂得偷的程度。————

五分钟后。

牡丹街某民宿,车库内。

陆以北看着眼前的三辆仿佛在发光的豪车,眼珠子瞪得**。“gtr50、法拉利599gto、威兹曼gtmf4”

陆以北看了看那些车,又扭头看了看身后的杜思仙,“姑娘,这些车…”~都是亲戚送我的生日礼物。”杜思仙不威不淡道。

陆以北,“”

姑娘,你啥家庭啊?

家里有矿,干点儿什么不好,为什么要想不开非得跟怪谈过不去?”咱们是去办案的,开这些车,会不会太高调了一点儿?陆以北道。

”嗯”杜思仙托着下巴思考了两秒钟,点点头道,”我也是这么觉得的,那就开我平时开的车去吧?那辆就挺普通的。”

“走吧,车子停在外面的。”于是。

一分钟后,陆以北看见了杜思仙停在民宿后面巷子里的奥迪a8l。陆以北,“…”

为什么我突然觉得她好可爱?这就是金钱的魅力吗?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以后一定好好了解自己的眷属。不过

证骗自己的眷属,给白己打钱,这种事情是不是有点儿不厚道?陆以北想。

二十分钟后。

花城城南,距离富舂路两公里外的一处停业许久的小型纺织厂。几辆警车停靠在纺织厂大门旁,红蓝两色的警灯闪烁不停。

四名身穿着警服的人正托着一副担架往外走,担架上盖着白布,从白布下起伏的轮廓,可以看得出白布之下应该是一具男性的尸体。

透过白布略微掀起的一角,可以看到那名男子因为过度惊吓而扭曲变形的苍白面庞。不多时,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来,停靠在了路旁。

陆以北下了车,第一时间便迎着抬尸体的民警走了上去,短哲寒暄,出示证件后,获得了检查尸体的许可。他轻轻地掀开白布的一角,一张布满青筋的苍白面庞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或许是因为惊吓过度的缘故,死者的嘴巴以一种不合常理的幅度张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睁得**,向外凸起,仿佛随时都会爆开一样。

陆以北小心翼翼地将指尖放在死者的额头,用灵觉细细感应了一阵,便察觉到了他体内残留的灵能波动。大概在到免之问,隐隐有一股愤怒的情绪

腹诽着,陆以北冲着民警欠了欠身子,道了一声,“谢谢,给你们添麻烦了。“便继续向着纺织厂内走去。跟在陆以北身边的杜思仙,被他面对尸体时淡定白若的状态惊到了,愣神片刻,才匆忙地追了上去。“难怪青姐说我哲时还不能独立完成任务。“她掰着手指小声嘟凌道。

“话说,为什么我感觉你一点儿都不害怕呢?你是怎么克服恐惧的?“

听到杜思仙的问题,陆以北怔了怔,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间,对这种场面有些麻木了。换做以前,他恐怕连那副盖着白布的担架都不敢靠近。

陆以北扫了一限杜思仙,下巴微微上扬,日视前方,故作高深的淡淡道,“见多了,就不怕了。”

面瘫,话少,战斗力爆表,仿佛隐藏着不为人知的过直就是男主角模板好吗?在眷属面前,逼格要拉满!

”好厉害啊你!我要是什么时候能跟你一样厉害就好了。”杜思仙赞叹道,眼中隐约有小星星在闪烁…”

这个很简单啁!

改天你来我梦境里叨逼叨的时候,我让梦梦给你编造俩亲切、可爱、阴魂不散的小伙伴,陪你好好玩玩。来一次吓你一次,你不来我召唤你来,时间久了,你就不怕了。陆以北腹诽。

————

纺织厂的大门敞开着,两名特别行动小组的成员像是两座铁塔一样,守护在厂房门口。进入光线昏暗的厂房之中,前行了一段距离,很快就看到了值班室门前拉起的警戒带。

两人走上前去,现场的负责人立刻便迎了上来,扫了一眼杜思仙,便看向了陆以北,就直勾勾地看着,眉头紧锁,一言不发.

实际上,包括他在内的一干特别行动小组成员,并不看好陆以北这位赶鸭子上架的代理干员。虽然不至于像电视里演的那些神经病,给他挖坑、不配合、处处刁难,仿佛伸着脸等人来打一样。

但是,要说他能对调查案件有什么帮助,大家也没有抱太大期望,毕竞,像他这种初出茅庐的干员,很多仅仅是看见尸体都会吓得腿软。

在一众特别行动小组成员的期望中,他只要能当一个合格的工具人,配合他们顺利走完案件流程就好。

被那名高出自己一个头的壮汉盯着,陆以北浑身不自在。

他回忆了一下江篱的留言,尽呈让自己表现得专业和淡定一点,而后清了清嗓子问道,”咳咳!这里是第一现场吗?有目击证人吗?“

这问话风格跟江篱干员好像,情绪也算是镇定壮汉腹诽。【好感+】

“是第一现场,死者名叫何亮,是纺织厂老板的小舅子,主管运输,兼任库管,发现他死亡的人是来换班的另一名库管。“壮汉回应道。

“我们的人已经跟警方一起,给那个家伙做过笔录了,并没有发现什么反常的细节。““嗯――!“

陆以北并不知道自己在莫名其妙的角色身上刷了一波好感,只是沉吟着,然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虽然他也不知道该思索一点儿什么,但是这种时候,故作深沉就对了,江个的小贴士上面说,这样显得比较专业。

紧跟着,他余光朝着那间灯光昏黄的值班室内扫了一眼,询问道,“那,现场有没有留下什么重要证物呢?”壮汉点了点头,“有的,你过来看看吧?“说完,他便转身朝若值班室内走去。

陆以北和杜思仙交换了一下眼神,便跟了上去-

——-

值班室的空间不大,只有不到十平米,壮汉加上陆以北和杜思仙,三个人站在里面,便已经显得有些拥挤了。

屋子的四面墙壁有些老化泛黄,空气中飘荡着一股若有似无的血腥味。

头顶上的电灯洒下昏黄的光,几只飞蛾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似的聚集到了这里,围着灯泡盘旋,不时撞上去,发出~啪,啪!“的轻响。

角落摆着一张单人床,正对着单人床放置着一张书桌,上面摆着一台看上去有些年头的电脑。

壮汉看着陆以北仿佛完全没有头绪似的,茫然的四下张望,无声地叹了口气,正准备提醒他证物在什么地方,却见他径直地朝着那张单人床走去,不由地眼前微微一亮。

[好感+1】

陆以北走到床边,“呼!~的一下掀开了被子。“嘶——!“

虽然他对这引起他双眼发热的被子下的场景早有心理准备,但是看见被子反面骇人的一幕,他还是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只见被子反面,密密麻麻的布满了一个个婴儿手掌大小的血掌印,仔细观察,还有拖行的轨迹,像是有什么东西曾在里面爬行。

而在被子之下,则是满满一床,被碾成碎屑的内脏,从数量上来看,几乎相当于把一个成年人的腹部完全掏了个空。

更加诡异的是,那些内脏涌出的鲜血,竟然没有浸润到被子上,仿佛被施加了某种神奇的魔法一般。

看见了这样的景象,杜思仙的脸色一阵青白,捂着嘴,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很快值班室外就传来了她稀里哗啦的呕吐声。

而陆以北,却只是面无表情的站在床前,维持着掀开被子的动作,一动不动,仿佛丢了魂儿似的。

壮汉在一旁打量若陆以北,眉头微蹙。他这是吓傻了,还是-

——-

看见被怪谈袭击之人,遇害时的景象这种事情,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在陆以北的身上出现过了。以至于,他都快忘了,自己还有这种见鬼的被动技能。

于是,在掀开被子,看见被子下面,密密麻麻一片,宛如花朵绽放般的血手印时,他双眼突然就一阵强烈的灼热。

没有一点点防备,就陷入了一片黑暗。

黑暗,像滴入水中的墨汁似的,在他的眼前晕开,四周突然变得空灵安静,有难以描述形状的事物和虚幻的灰雾在限前延伸,无边无际。

紧跟着虚幻和扭由开始消散,眼前的一切开始变得清晰。

纺织厂的厂房空荡荡的,略显破旧的机械上防尘的白布,在朦胧的月光和冷风中鬼祟的摇摆着,沙沙作响。这一切,都染着一抹淡淡昏黄,仿佛一部被遗忘的老照片似的,呈现着过去的时光。

要来了

陆以北在心中默默地说了一句,微微握紧了拳头,目光一凝。下一刻,一阵人字拖睬在地面上前行的细碎脚步声。

“采蘑菇的小姑娘,背着书包上学堂~!“

一名身材略显清瘦的男子,捧着脸盆,哼着小曲儿,从远处走来,大摇大摆的进入到黑漆漆的厂房内,转身进入了值班室内。

是何陆以北腹诽,他不久前才在担架上见过这个男人。

何亮回到值班室内,坐在了电脑旁,点开了一部名叫《黑暗往事》的恐怖电视剧一边看着,一边打开了聊天群。

就在他准备继续跟群友们吹嘘自己这几天研究各种怪谈游戏的成果的时候,他的注意力被窗外传来的声音给吸引了。

那细细的声音,好像是猫的叫声。何亮眉头紧锁。

大家怕猫,是因为它半夜的叫声。

那猫叫太像小孩哭了,而且猫的出现,总是伴若一些稀奇古怪的传闻。

何亮竖起耳朵听,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刮风了,他听不太清楚猫叫声的源头在什么地方,隐隐约约的,时近时远,像是在飘。

他越来越觉得那声音不对头,脑海中突的闪过了一个古怪的念头—-其实,那是小孩的哭声,不过是很像猫叫。

“我倒要看看,是什么鬼东西!“

何亮向来是不相信怪谈存在的,不然他也不会去研究那些邪乎的游戏。

可当他说完这句话之后,他像是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低的,略微顿了顿脚。他或许不该说”鬼“这个字的,说出来了就犯了某种禁忌。

老人常说,在深夜里说这个字,是会把某些东西吸引过来了的。

走出值班室,冷风朝何亮扑过来,他全身一下就冷透了,不由地紧了紧衣衫。

他打若手点头,在厂房内搜寻若,分辨着那声音的来源,可是它忽东忽西,忽南忽北,一点都不固定。他沿着那些纺织机器之间,阴暗狭窄的巷道,一条一条的找过去,很快便将整个厂房找了一圈。

最后,他驻足在了,一个黑糊糊的门洞前,眉头紧锁。

从那个门洞走进去,是一条向下的楼梯,l顺若它可以走进地下室。那是堆放生产废料和残次品的地方。

注视着那个门洞,何亮平生第一次感觉到了背脊有点儿发凉,可他依旧壮着胆子,沿着楼梯走了下去。他家那位姐夫,平日里已经对他很不待见了,要是因为犯怂,眼睁睁地看着小偷把厂里的东西给偷了,恐怕他姐姐好不容易求来的工作都得丢了。

借着手电简灯光,何亮看见自己长长的影子投在那条长长的楼梯上,被拉长。渐渐地,一股潮湿之气混合着死老鼠的味道,钻进了他的鼻息。

这个地下室设计有问题,一下雨,水就淌进来,都积在了地下室里,那些废料和残次品也没人管,堆积在下面,成了蛇虫鼠蚁的窝。

很快,那哭声越来越近,越来越真切,好像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何亮断定就在地下室里!他终于接近了阶梯的,心跳得越来越快。

就在这时,那哭声突然没有了。

突如其来的寂静,让他的身子哆嗦了一下子,手中电筒的光束向前一扫,便看见了一片人影静静地矗立在前方,一动不动。

何亮有些慌了,像是许多不相信怪谈存在的人,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到怪谈时一样。~什,什么人!你们想干嘛?“

他大喊了一声,双手稳住了电的向前照过去,然后松了口气。

在他正前方的地面上,摆放着十几个人体模特,它们都缺胳膊少腿,没有一具是完美的,摆放的也相当凌乱,显然很久没有人来打理了。

这些人体模特是本来就放在这里的吗?何亮皱了皱眉,在确定了地下室里没有藏着小偷之后,他很快就退了出去。

那些人体模特让他感觉很不舒服,他并不想过多的停留。

那么大一堆模特当中,如果藏若一个活人,或许也很难被发现吧?“呵呵呵――呵呵呵——!“

就在何亮的脑海中闪过了那种念头的一瞬间,一阵若有似无的笑声突然从地下室中传了出来。

他猛地一转身,用手点头朝着黑乎乎的地下室内照去,只看见一只折断的人体模特手臂,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楼梯的尽头。

一瞬问,恐惧化身成一抹寒意,像是蚂蚁一样从他背脊上爬过,他想也没想,便快步朝着远离地下室的方向走去。

这种情况,不是怪谈就是疯子,无论哪种情况,都不能在待在那里了。

何亮在纺织机器之间的漆黑小巷中快步行走着,一阵异响突然就在他的上方响了起来。“砰砰―—砰砰―一!“

像是在他身后的机器顶上,追着他奔跑,脚步声很轻,很碎像是刚学会跑步的小孩儿。

可是,厂房内怎么会有小孩儿呢?还在爬上了高度接近三米的机器

何亮已经顾不得他曾经吹出去的那些牛了,擞开双腿狂奔了起来。

陆以北像是一缕幽魂一样,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目光忍不住地朝着何亮身后的机器上飘去,然后他就看见了那个浑身苍白发青的男童。

男童面目狰狞,每一个关节有暗红色绒线粗暴缝合的迹象,腹部更是有着一个血肉模糊的窟窿,整个身体仿佛被诅咒过一般扭曲。

本身小孩子象征着的是新生,但是它的眼里却充斥着恶毒和异类般的揣测打呈。~”陆以北盯若那怪谈皱眉。

这就是杀害何亮的怪谈吗?小东西还长得挺别致啊!

可是,他是怎么惹上这家伙的?——

狭窄的小巷在脚下缩短,就在何亮窜出小巷的瞬间,身后追逐他的脚步声戛然而止。

陆以北向着何亮身后的机器上看去,却发现那狰狞的男童,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了踪影,就像是藏起来了一样

与此同时。

前方没有风吹来,却有一块白布像是被什么东西托着,轻飘飘地,迎着他飞了过来,在他的脚边展开,上面写若一行文字。

何亮狠狠地咽了咽口水,把手电筒的光芒打在白布上,瞳孔立刻一阵剧烈的收缩。

只见那白布上歪歪扭扭的写着猩红的字迹―—”我来找你!找到你,你就要赋予我生命。”何亮想起了一周前玩过的那个怪谈游戏,刹那间仿佛糟了雷击,身子猛地一颤,跌坐在了地上。~不,不,我明明已经按照流程,结束了游戏”

说到此处,他突然手忙脚乱的从上衣兜里掏出了手机,从一周前的聊天记录中,翻找出了那一则怪谈游戏的流程,一路拉到了最底端,看到了那条备注。

[ps:如果游戏结束后,出现异常现象,请尽力躲藏,无论如何都不要被”它找到!!!等到天亮以后,找到用来进行游戏的玩偶,将它烧掉。】

“玩偶烧掉…

何亮重复着这两个词,面如死灰,那个他用来进行怪谈游戏的玩偶,第二天就被他扔进了垃圾桶,到现在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天了,天晓得它在什么地方。

在地上呆坐了片刻,他扶着身旁的机器,颤颤巍巍地起了身,行尸走肉一般向着值班室走去。“或许事情也没有那么籍糕,怪谈传说,毕竟只是传说而已,不代表它们真的存在。“

很多人在遭遇怪谈袭击的时候,都会生出这样的,自我安慰的心理,何亮也是如此。

回到,值班室以后,何亮在电脑面前呆坐了许久,最后终于按捺不住,点开了浏览器,搜索起了玩过*一个人的捉迷藏”这个怪谈游戏的人,留下的信息。

一番操作之后,很快他就在一个他经常出没的怪谈论坛中,找到了相关的信息。

【17楼青城山下米大师:“一个人的捉迷藏”实际上是一种^咒术”。被诅咒的对象,正是玩家自己。换句话说,也就是玩家与自己在玩”捉迷藏”。想赢?呵呵!】

[76楼wsde1002:本人秉持实验精神玩了,真的有事发生!我有连续长达六天的噩梦,都是与捉迷藏有关。

而且,事后想要处理娃娃时候,娃娃像是被人藏起来了一样,非常的难找。最后要烧掉它的时候,我感觉到了头晕目眩,火好几次点不着。】-

【247楼wsde1002:各位好,我是76楼的姐姐。我弟弟玩了那个该死的游戏,到现在已经一个多月了。

前天他已经正式入驻精神科长期观察,医生说他的幻觉也越来越严重,甚至出现伤人举动。我到现在也不懂,是什么驱使他,之后又再度偷偷一个人玩这种该死的游戏。

最后,娃娃没能找到

总之,不管各位信不信,不要再有人玩下去了,拜托!】

陆以北站在何亮的身后,粗略地扫过那个游戏流程,心情顿时变得凝重起来。糖了!这似乎是杨义他们准备玩的那个游戏?

陆以北想着,然后眼前突然一阵模糊,旋即便转换了视角。在视角与何完的视角重合的那一瞬间,他便明白,何亮快死了。就像是被兔小姐杀害的那名女子一样——

—-

看完了一系列的留言,何亮瘫坐在椅子上,呆呆的盯着屏幕,一动不动就像是一个玩俱。

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安静了下来,就连秋蝉和蟋镇的鸣叫声也消失了踪影,只要越来越大的风还在吹着,吹得玻璃窗摇晃,发出”砰砰””的轻响,仿佛有一个看不见的孩童在上面爬行。

但足。

何亮脑海中不断闪过的各种恐怖场景却迟迟没有发生。枯坐等待,备受煎熬。

他感觉自己的血液仿佛正在冷却,身体越来越冷,最后终于支撑不住,钻进了被窝。

厚实的被子包裹着他的身体,像是一个温暖怀抱,让他感觉稍微安心了一些,心中也悄然升起了一丝希冀。希望今晚就这样一直平安无事的过去,等到明天天亮,我无论如何都要去找到那个娃娃。

只要找到那个娃娃,我就没事儿了。何亮想着,困意在不知不觉间来袭。

下一刻,他就感觉有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床脚,紧跟着那东西便爬上了床,钢丝床的弹簧被挤压着,发出一阵“咯吱,咯吱”的轻响。

然后,床脚那东西突然不动了,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一股寒意直窜上脑髓,何亮一下子睡意全无,想要起身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爬上了床,却感觉像是被人按住了手脚,一动也不能动。

就这样,在令人宝息的死寂中等待了几秒钟后,何亮突然感觉脚边的被子被掀开了,有什么东西爬了进来。一双冷冰冰,湿哒达的小手,沿着他的身体,缓慢的向上爬行。

他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着,当那东西爬到他胸口的时候,他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又能动了,可这时,他却已经不敢动了。

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的走着。许久,许久。

何亮终于鼓起了勇气,将被子掀开了一角,然后他便看见了那个早已经被他丢弃的娃娃。湿哒哒的,仿佛刚从水中捞起来的一般,褪色的红线,将它体内渗出的水染得猩红。”找到你啦!把命给我吧!“

幻觉似的,何亮的耳边响起了一声诡异的低语,下一刻他朐前的娃娃便动了起来,飞快地拔掉了插在它胸口的水果刀,剌向了何亮的胸口

“噗―一噗-―噗―一!“

伴着血肉被剌穿的闷响声,陆以北的眼前陷入了一片暗红。

看着那仿佛就要溅到他脸上的血液和内脏碎屑,他忍不住在心中一阵破口大骂。!这””啥怪谈啊?受的啥教育啊?

怎么这么不讲江湖规矩呢?

躲在被子里的人都杀?

(今天多更一点点,明天要去给发小当伴郎,可能要忙一天,请假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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