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硬核催婚【4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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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以北绵软无力的跪倒在地上,双手支撑着身体才不至于跌倒,晶莹的汗珠从她白皙的额前滴落,在地面积攒起来。
她双眼无神地盯着地面,视线里有一圈一圈像是泡沫的黑影扩散、翻滚,苍白的嘴唇颤抖着,粗重的喘息宛如破旧的风箱。
伴随着呼吸,鼻息间有淡淡的铁味,幻觉一样,还残留则。远远看去,她的背影仿佛一条只剩半条命的老狗。
两小时,两百四十七次痛苦加强的死亡,平均不到半分钟一次让陆以北意识到,怪谈也是有极限的!
看见她这副模样,清霁心头一软,无声地叹了口气,踱步走上前来,拍了拍她的肩膀,“行了,就到这儿,说说事情的来龙去脉吧?“
他心里的怒气早就已经消了,本来早就该停手了,但是
折磨人一时爽,一直折磨一直爽,一不留神就没收住手。
终于结束了吗?陆以北缓缓地抬起头,看向清霁,微张着嘴唇,半晌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事实证明,想要让人形自走BB姬闭嘴,还是有办法的,只要把她揍得说不出话来即可。
但如果你说不过她,还打不过她,那快乐就只能是她的,痛苦你独自享用。
良久。
陆以北稍微缓过神来之后,便开始讲述起了她的经历。
“老祖宗,其实我也不是有意要骗您的,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从她险些成为兔小姐进阶的祭品,不得已才吞服了魔女之卵保命,讲到她成为怪谈后,面临初生怪谈那强烈的饥饿感,是如何在花城司夜会和花城一众怪谈之间苟延残喘
等一下!清霁打断道,那个什么免小姐,听上去似乎并不算厉害,你竟连她都胜不了?还差点儿成为祭品你爹是怎么教你的?“
有那么一瞬间,清霁已经将陆以北划分到了,家门之耻的范畴里边儿。太他娘的丢人了!
虽然在清霁生活的年代,怪谈的实力还没有现如今这么明确的划分,但是从陆以北的描述中,他却听出了五个字来――兔小姐不行!”
那种程度的怪谈,吾儿月波十岁的时,便可战而胜之!清霁在心中暗暗比较了一番后,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我老箦陆以北皱了皱眉,眼眸中闪过一抹复杂之色,老爹他,从未见过我任何有关灵能的知识,至于原因,我暂时还没有肯定的答案。”
顿了顿,她有补充了一句,“其实,一年半以前,我都还以为老爹他是普通人,生活还不太如意,只能守着祖传的菜馆勉强度日。
陆以北觉得自家老爹很伟大,像是一面坚实的城墙一样,为她遮蔽了十几年的风雨是真的,觉得老爹日子过得惨兮兮的,也是真的。
祖传菜馆?清霁愣了一下,眼眸一阵莫名地黯淡。在听到陆以北提起祖传菜馆的时候,他的思绪被什么东西扰动了一下,像是有很重要的东西,即将被牵出水面,却最终拉断了线,徒留下一片荡漾的波澜。
察觉到清霁的神色有些异常,陆以北小声询问道,“老祖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清霁定了定神,看向陆以北,挑了一下眼角,“没什么,继续吧…”
“哦哦。陆以北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继续开始了她的讲述。于是,她过往如流水,缓缓地在清霁的面前淌过
当陆以北讲到,她偶然间获得了灵台净业的剑柄,令断剑重铸时,清霁再次忍不住打断道,“这么说起来,你当初是担心我加害于你,才隐瞒了自己的身份?“
是啊!“陆以北毫不犹疑地回答道,那时候我也没见过会说话的断剑呀!”
“万一剑里藏着的东西,不是您老人家这种高风亮节、正气凛然、深明大义、脱离了低级趣味的存在,我贸然暴露身份,岂不是很危险?“
更何况,这世道这么乱,谁出来混不被几个马甲呢?“
虽然,我的马甲稍微有那么一点多就是了陆以北在心中补充了一句。“马甲?”清霁面露疑惑。
“也就是诨号!行走江湖,正经人谁用真名啊?您说对吧?“陆以北解释道。清霁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就陆以北干的那些事情,有一半以上都跟强盗没什么区别。这世上,哪有强盗出来打劫的时候,不是都有个诨号的么?想当年,他劫富济贫、幽会红颜知己的时候,也都是这么干的。接着说吧!”
虽然,陆以北成为怪谈后的经历,在清霁看来,比三流文人写的话本还要无趣。但是,他还没有听到他想听的东西,所以他决定继续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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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听完了陆以北的讲述,清霁的脸色却黑了下去,沉声追问道,“还有呢?这就完了?”没了啊!陆以北面无表情地摊了摊手。
还能有什么?除了代练妹,我其他全都交代了啊!
代练妹是弄死过老祖宗,但都过了这么多卷了,他不会还在记仇吧?难道是,灵台净业残片碎掉的事情?
想到此处,陆以北贼兮兮地打量了一下清霁的表情,试
探道,“老祖宗,灵台净业残片碎掉这件事情,不能全怪我,你看残片是华桑拿着的,碎掉了,她至少要被九成锅吧?“
休得胡言!灵台净业的残片怎么会碎掉?清霁道,如果真的碎掉了,那一定是假货!假货?那真货到哪里去了?难道还在大纯阳宫?回头去问问张淮南那老头呢?陆以北想。
这时,清霁猛地起身,指着她的鼻子,薄怒道,未婚妻的事情呢?顾茜茜是怎么回事儿?华桑又是怎么回事儿?还有没有别的未婚妻?“
“乱七八糟的说了一堆,结果这些最重要的,你是只字不提是吧?”
“哼!玉不琢不成器,人不打不坦白,看来我刚才是还没把你操练到位啊?!”
见清霁提起了长剑,陆以北眼皮一阵跳动,一边四肢并用,仓皇后退,一边叫喊道,“别别,老祖宗别呀!”“我只知道顾茜茜是我老爹在瞎搞,华桑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更不用说别的未婚妻了。您就算再打我一百遍,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啊!“
“说不出原因来,你就说不出别的来吗?“清霁挥舞着长剑,震声道,你的想法呢?你总得做个选择吧?”不是…陆以北苦涩道,老祖宗,这我真选不了!“
“选不了?“清霁面色一沉,紧跟着手腕轻轻一震,手中长剑顿时迸发出了一声龙吟,剑刃之上寒光吞吐,整个人气势陡然暴涨,引得四周的空气都出现了一阵扭曲。
下一刻,剑便架在了陆以北的脖子上。
陆以北,“!!!“
她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剑刃上那含而不发的狂暴剑气,扫过肌肤时隐隐传来的,针扎似的刺痛。然而,清霁只是把剑架在那里,却没有了下一步的动作。
仿佛那只是一种,强有力的威慑。
玄孙….女啊!你看我现在都只剩下一缕残魂了,指不定哪天就烟消云散了,在那之前你能不能满足我一个愿望?“
陆以北看了看脖子上剑,又看了看清霁,弱弱道,“您,您说…”
“我年轻的时候身体不好,没能多活几年,我离开人世的时候,吾儿月波尚未婚配,更无子德…清霁说着眼中闪过浓浓的忧伤。
“没能看见吾儿月波成婚,以及身为人父,是我最大的遗憾,你能够在我烟消云散之前,稍微弥补一下我的遗憾吗?“
陆以北想了想,认真回答道,“老祖宗,这恐怕很难!“
“老实说,我连太爷爷葬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更不用说想办法让您看见他老人家结婚生子了。就算知道葬在那里,我也不可能想不开,去刨自家祖坟,然后给自己的太爷爷安排一段冥婚吧?自掘坟墓都已经很离谱了陆以北想。
她是真没听懂,还是在装不懂?清霁嘴角抽出了一下,换了一只手握剑,把剑往陆以北的脖子上压了压,剑刃几乎就要切开她的皮肉。
其实,我如果能看着你结婚生子,也是一样的。”陆以北,“…
懂了!这就是传说中,来自长辈的催婚吗?
可是,把剑架在脖子上催婚,也未免太硬核了吧?
陆以北从未想过,竟然在十九岁的时候就会被长辈催婚,还是以这种方式。
看着清霁手中的长剑,回忆起刚刚经历过的一百三十七次死亡,她一阵心惊肉跳,解释道,不是做不了选择,是我一个都不想选,我已经有心上人了
此言一出,清霁愣了愣,旋即便以惊人的速度改换了表情,脸上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怪笑,放下手中长剑,凑到了陆以北的跟前,一阵挤眉弄眼,“是谁是谁?快讲,快讲!”
那表情,跟损友听闻你有了暗恋对象时的表情如出一辙,充斥着浓浓的骚气和八卦味。
在清霁这样的目光注视下,陆以北像是那被捉弄的纯情少年一样,脸颊染了一抹绯红,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大多数Z国人向来擅长,却又很不擅长表达对于一个人的喜欢,哪怕仅仅是开口提及,都会羞怯。花城折磨王弱点+1.女人,会不会影响她拔剑的速度她不太清楚,但确实影响到她说话的速度了。
见陆以北半晌憋不出一句话来,清霁打量了她一阵,然后冷静分析、稍加思索、胆大猜测,得出了一个令他震惊的结论,脸色不禁为之一变。
等等!你该不会是看上哪家儿郎了吧?”陆以北,“???“
惊了,我是做错了什么,才让您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其实吧…清霁又打量了一下,“其实我也不太在意是看玄孙接亲,还是送玄孙女出嫁的,老话说得好,女追男隔层纱,你主动一点嘛!“
“实在不行,你就下蛊,我除了从苗疆蛊姬那里学了逆样邪花蛊,其实还学了三生三世同心蛊来着。”都是些啥邪门歪道陆以北扶额,解释道,“老祖宗,您误会了,我的心上人不是男的,是女的。”“哦?叫什么名字?”
叫…陆以北犹豫了一下,一咬牙道,“叫白小花。
“江篱两个字,她是真的
说不出口,太害羞了。
而且,清霁都已经持剑催婚了,天晓得他在知道江篱的存在后,会干出什么离谱的事情来,待会儿再吓到人家姑娘就不好了。
更何况,到时候我真的要结婚生子了,我会肯定第一个告诉老祖宗啊!陆以北想。清霁狐疑地打量了一下陆以北,追问道,“白小花?多大?家住哪里?“
“十八岁,家住英雄城。”
见陆以北对答如流,没有丝毫停顿,清霁眉头舒展开来,“性格怎么样?”
性格虽然有一点泼辣,总是凶巴巴的,但其实是个傲娇,呃,也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的类型…陆以北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白小花的信息她可太熟了,比全文背诵的课文还记得牢靠。
在回答完清霁的问题后,她又贴心的附送上了一段白小花的身高体重、喜欢的食物、口头禅之类的内容,配上想到白小花时,那眼中仿佛有桃花盛开的表情,几乎真的要让人以为
不对,白小花本来就是我老婆!陆以北想。
“刀子嘴豆腐心啊?“清霁皱了皱眉,喃喃道,“哎,没想到,你也栽在了这种类型的姑娘手上…“也?“陆以北歪了歪脑袋。
没,没什么。“清霁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尴尬和慌乱,生怕陆以北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下去似的,急忙岔开了话题说道,“说起来,你什么时候把白姑娘带来给我见见?“回头再说吧!我就想知道,为什么是也!陆以北追问道。想让我说小胭脂坏话?那可不霁嘴角轻轻地抽搐了一下,再度转移了话题,“你想学我刚才的新招式吗?今天我就交给你好了。””想的哇!陆以北脱口而出。“那么你准备好了吗.?”清霁在说最后一句话时,强调毫无征兆地变得迟缓了起来,仿佛时间被拉长了,紧跟着陆以北的视线便一阵模糊。然后。她看见了,一朵妖艳的无色花朵,在清霁的手心,悄然绽放-另一边。就在陆以北正式开始跟着清霁学习新招式,再次开起了挨打模式的同时,电竞馆的网管看着监控视频,彻底慌了。视频里,独自在包间里的陆以北,瘫在沙发上,双目紧闭,身佴不断痉挛着,嘴里吐出了一团团白沫。说好的不猝死呢?网管咽了咽口水,默默地拿出手机,拨打了急救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