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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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竹看完合同的内容倒算满意,只是她并非律法专业,到底不放心,于是掏出手机,拍下照片,发给正与小黄打得火热的李维斯。
谢沐霖望着他这一系列动作,一脸受伤地摇了摇头,“你还是不信我们。”
“我不是不信你们!”陆竹指着厕所的位置,压低声音对他道:“我是不相信里面那个人,防人之心不可无,他是你们的粉丝,不是我的,对我可不会安什么好心。”
五百万啊,不小的数目,天知道刘令之为什么临时变卦肯兑现这五百万,她可不相信偶像的力量有这么强大,小心总是没错的。
片刻之后,李维斯发来三个字:没问题。
陆竹悬着的心这才放下,她默默坐到谢沐霖身边,见他正低着头把玩手机,便故意拔高声音,叫了一声,道:“我签好了!”
谢沐霖手腕抖了抖,急忙将手机收起,接过赠予合同看了又看,察觉到陆竹一直盯着自己的侧脸,他有些不自在地转过头,问道:“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陆竹摇了摇头,“没有。”
“那你这是……”
“你谈恋爱了吧?”陆竹唇齿间忽然迸出这么一句,令谢沐霖极为愕然。
“承认吧,我都瞄到人家向你告白的信息了。”陆竹体内八卦之魂熊熊燃烧,不过偷看人家的手机到底不光彩,她讪笑着道:“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告诉廖姐,你谈你的,必要时候我可以帮你打掩护。”
谢沐霖一张俊脸皱了起来,他尴尬地搓了搓额头,叹气道:“没有谈,我只是在犹豫。”
“为什么犹豫?担心公司不允许吗?”陆竹不懂:“赚这么多钱还要看公司的脸色行事啊,你们只是粉丝多,又不是犯了不能谈恋爱的单身罪,娱乐圈多少流量艺人都在偷偷谈着,你们何必对自己这么苛刻。”
见他嘴巴开开合合说这么多,谢沐霖颇有些感动,他反按住陆竹的肩,道:“不是犹豫这个……这个女孩是艺人姚思思,和我合作过广告拍摄,她的确是我曾经喜欢的那种理想类型,但……现在总觉得缺少了一种感觉。”
“什么感觉?”陆竹不明白他的意思,但并不妨碍她立刻化身为情感专家:“感觉这东西虚无缥缈,不可信!也许你只是太喜欢人家,怕恋情曝光她受伤害而已。”
“不是不是……”谢沐霖坚定地道:“不是这个原因……”但要让他说出个具体的,他也讲不来。
便在这时,刘令之晃晃悠悠从厕所里出来,陆竹见他进去这么久,下意识开口说了句:“差点要进去捞你。”
刘令之脸色怪异,像吞了只苍蝇似的,支支吾吾半天才回怼道:“谁,谁要你捞!上大号不行呀?”
“哦,那就没事。”陆竹没有继续跟他争吵下去。
见她没再接话,刘令之心里老大不舒坦了,拿走其中一份赠予合同,扭头就出门离开。
陆竹收受了五百万的好处,懒得再同他计较,她对谢沐霖啧声摇头,用口型道:“看,多不礼貌。”
不过有了钱便有了度量,她没有留自己的队友,而是让他追出去安慰这个歌迷朋友,毕竟一下子拿出五百万,搁谁身上,都会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开车回去的路上,刘令之问谢沐霖:“沐霖哥,陆竹是个什么样的人?”
谢沐霖一愣,一时间还真想不出准确的词语来形容,他思忖片刻后道:“有趣的人爱钱的人,以及……豁得出去的人。”
刘令之要的不是这个答案,他继续问道:“除了这些呢,身材怎么样?你们相处日久,平时就没有一起脱衣洗过澡吗?”
“年初集训时泡过澡,不过有隔板挡着,看不出身材。”谢沐霖骇怪地向刘令之睇去一眼,“你究竟想问什么?”
“你就没有过怀疑?她扮女装太像了,像得都不像个男人。”
“你品一品自己这段话,什么叫做像得不像个男人。”
“我……”刘令之本想脱口而出他在陆竹厕所发现沾血卫生巾的事,但转念一想,万一是其他登门的女客人之物,他搞出这么大一个乌龙岂不是很丢脸。
没有确凿的证据,他决定先捂着。
其实谢沐霖不是不奇怪,陆竹从不和他们去海边游泳,也从不当着他们的面脱衣服,有时候大热天还捂得严严实实。
但那粗哑的男声毕竟是事实,他如何能怀疑到其性别上去。
刘令之回去后找人将陆竹的背景查了个遍,发现他从小到大的确没有过当众脱衣的经历,心中那个猜测越发坚定起来。
等到pf组合演唱会开始那天,他买通了工作人员,偷偷混进去检查了陆竹衣物储存柜里的东西,果然再次发现了几包未开封的卫生巾。
这下总没话说了吧。
刘令之写下一张字条,让工作人员转交给陆竹,他在演唱会后台的储物室里等,只要陆竹看到字条过去,就能说明这是个如假包换的女人。
不过可惜的是,事出总有意外。
他的字条没有交到陆竹手上,倒被其他人截了个正着。
工作人员撞到了刚从卫生间返回的顾少鄞,弯下腰去地上捡信封时,嘴里直念叨着:“对不起对不起……”
顾少鄞见他神态不对,无意间问了句:“东西给谁的?”
“给给给,给陆竹老师……”
“给陆竹?”顾少鄞审视了他一眼,“谁让你给的?”
这下那工作人员不敢回答了,毕竟是收钱把人放进后台的,若是被知晓,哪里还能在这行干下去。
顾少鄞没什么耐心,直接从他不停抖动着的手里抽过信封,翻了个面,撕开封口,取出里面的字条。
在昏暗的过道中,他微微眯起眼,看到那行难看的小字:我已经发现你的秘密,五分钟内速来储物室,否则今晚就将你身份公诸于众,陆竹女士。
“看过?”顾少鄞把字条塞回去,举着被撕开口子的信封问。
“没有没有。”工作人员急忙否认,“我只是代为传递,仅,仅此而已……”
他说的诚恳,顾少鄞却没有就此放过他,打电话叫谢建过来处理,自己则代替陆竹去赴字条主人的约。
储物室里刘令之面窗而站,听到开门声,心头狂喜,他自信地转过身来,一边道:“我真是太聪明了,你果然……”
果然之后没有内容,腿已经吓软了。
顾少鄞把门合上,见他一脸惶恐的样子,勾起嘴角那没有任何温度的微笑:“的确,很聪明。”
刘令之要哭了,他明明是让那个蠢蛋工作人员给陆竹传信的,怎么就莫名其妙把这个瘟神招了来,打小他就没少受顾少鄞的欺凌,虽然最后因为他出国,自己总算迎来了春天,但从前的阴影仍旧挥之不去,以至于再喜欢肖若鑫,他也从不在他们组合面前出现。
“你,你怎么在这里……”刘令之朝后退缩而去,无意识地抓了抓窗户边的帘子。
顾少鄞举起信封,取出里面的字条,在他面前展开,慢条斯理地,一下下,撕成最细小的碎末,最后重新塞到信封里,道:“从头到尾,老老实实说清楚,怎么发现的。”
刘令之不想说实话,但耐不住骨子里对顾少鄞有一种天生的惧意,被他可怕的眼神盯了几下,就很没出息地全招了。
他把自己同陆竹的恩怨,以及被谢沐霖拉着登门送钱,到看见陆竹厕所里的姨妈巾,然后回去调查,再在她的储物柜里发现卫生棉的事悉数招了个遍,偏偏最后还要画蛇添足说一句:“我只是觉得没必要说谎,可不是怕了你!”
“呵……”顾少鄞摇了摇头,讥讽道:“五百万都拿不出来,你家老头终于因为年岁太大撑不住家业,要破产了吗?”
“老头那副身子健朗着呢,一天能干五个烤番薯,怎么破产也破不到他身上。”刘令之的父亲刘大国白手起家,从苦日子过来的,对烤番薯有迷之一样的钟爱。
“是吗……”顾少鄞走到另一面窗户边上,眼睛像寒星一般,闪着冰冷的光芒,“我倒是想看看破产之后他身子还能不能那么硬朗……”
刘令之为了壮自己的胆子,咬牙切齿地拔高音调:“顾少鄞,我可没招惹过你!你别想在我家老头那告我什么状!”
顾少鄞懒得同他废话,将装有碎纸屑的信封扔到刘令之胸前:“五百万还给肖若鑫和谢沐霖,我会给你这笔钱。”
说完转身便要离去。
刘令之叫住他,不解地问:“为什么?”
“你这么聪明的人还需要问我?”顾少鄞脚步一滞,又回身警告道:“陆竹的事你胆敢透露出去半句,我会找你家老头谈谈。”
刘令之浑身一个激灵,他家老头也讨厌看见顾少鄞,要是知道因为自己的原因被顾少鄞登上门,一定会打得他找不着家,他哪里敢犯这个险。
这个该死的顾少鄞,在荧幕上一副与世无争的淡漠样子,真正对付起人来,手段却阴得很,他和他家老头都吃过不少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