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偷喝爸爸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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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雨石不知道,自己装可怜说是鸭子可杨兴真信了,现在满脑子都是怎么帮他从良。
他曾经的样子杨兴还没来得及忘呢。那是他高三无边学海里的惊鸿一瞥,谁知道这一瞥就瞥大发了。刻刀一样的男生,给他记忆里留下很深的一道划痕。
这子极张狂,自己被他下黑手无数次,疼得快岔气儿了可摁不住他。尤其是他胯下运球忒快,两个体育老师都跟白瞎一双眼睛似的,愣是逮不住纪雨石暗里犯规的证据。
上场时还以为是个花架子,配合他那位哥们儿,把高三校队各位前辈狠狠虐了一把。
这样的高一学弟总会让人眼前一亮。眼前亮完就想找机会收拾他一顿。无奈杨兴那年已经高三,篮球赛落下帷幕,他还是深潜学海苦做舟,以待来日。
谁知道来日的纪雨石成鸭子了!还这么便宜!两万五一次,不就等于谁都能跟他来一次!杨兴清楚自己毛病,记仇,心眼儿。
自己当年都没摁住的对手,绝不能自甘堕落。
“到底干嘛去了?”杨兴把猫轻轻放枕头上。
纪雨石觉得自己太苦逼了,活得还不如白雪。猫还能翻着肚皮睡师兄枕头,自己连床都坐不上。外头祖宗不好好学习,还得瞒着屋里这个大的。
无名火从丹田而起,是自己什么人啊,管这么宽。“你管我干嘛去了?”
杨兴不是省油灯:“出去卖屁股了?”
“你知不知道自己说话带刺儿啊?”纪雨石的好心情全无。自被宠惯了的毛病,明明是自己信口开河,可真听不舒服了还赖别人。
“你屁股上不带刺儿?”杨兴又近一步,闻出了酒气,“你卖上瘾了吧?”
“师兄你这么说话就没意思了,我还没个朋友啊?”纪雨石脚后跟抵着墙根,一脸不屑,“你不陪我喝,我约个朋友还不行了?”
屋里暗,杨兴眼前是一幅发光的画,臭子目中无人,打球不守规矩也就算了,趁裁判不留神还比了个中指给自己。表情和现在一模一样。
“说,男朋友还是女朋友?酒友还是嫖客?”女朋友不会送玫瑰花,酒友不会送夜光套。
纪雨石抽烟含胸惯了,面对面稍矮一点儿,性子上来站直了也不分上下。“师兄你这样儿就没意思了,管得着我吗?”
“那你说说,什么有意思?”当年摁不住的臭子,杨兴现在想摁了。
“要不我脱裤子你摸,刚来完一炮儿又喝酒了,我鸟儿硬不起来。”纪雨石强调的是前边,他虽然说自己是鸭子,可是个攻鸭子。
杨兴突然动手,吓得纪雨石往后一缩,可人家不是碰他,没解他拉链,而是从睡觉穿的大裤衩子兜儿里掏手机。
“咳,你睡觉还随身带手机啊?还摸我不?给你给你。”纪雨石掩饰着刚才的本色演出。
“谁稀罕你那浪鸟儿啊?我怕光夜里有事儿找我,他还。”
纪雨石眼皮子跳一下,浑身酥得快瘫下了。“师兄你别这样儿……不行,不好,不可以。”
“你发什么骚呢?”杨兴挺懵的,自己干嘛了?他不知道是自己提起光时候的语态把纪雨石的精神g点给戳了。
“那你拿手机干嘛啊?报警?投诉我用夜光的啊?”纪雨石懒散地靠着门,有点儿伤感。自己要是有个亲兄弟多好啊,同父异母也行。再一想,还是不行,同父异母算私生子,分家产。
“拿手机,扫你微信。”杨兴打开手机光,脸上明暗对比强烈,地域感被锐化成一股野蛮。
“诶诶,师兄你早就该要我微信了,我给你朋友圈点赞啊,我特给人点赞。”纪雨石赶紧加,杨兴不提这个他也不好意思开口,毕竟自己出生就是汉白玉台阶上的人,没问别人要过。
杨兴加了纪雨石,他头像竟然是猫。应该是刚买回来的大白,还是奶猫的样子,闭着眼睛啃爪爪,享受的样子和主人有几分像。
“大白时候还真可。”杨兴温柔一笑,他对人苛刻,可到猫就整颗心融化。
“你头像谁啊?”纪雨石发问,“这位老者额高又白眉,生前应该是个体面人。”
杨兴撂下一句别人想破脑袋也想不到的答案。“苏轼,东坡。”
纪雨石瞬间要瘫成水了,师兄英俊倜傥,请他吃面,疼幼弟还好中国古典文学。“师兄你别这样儿,不行,不好,不可以。”
“再发骚我把你扔出去啊,从今儿起1点是门禁,你不回来我就锁门,睡哪儿睡哪儿去。”杨兴又绅士微笑了,“这花得慌,跟闹鬼了似的。”
“别扔!”纪雨石不舍得,祖宗买的,花的可是大老婆的钱。师兄就这么几个工资还给弟弟了。
杨兴不爽。“你再说一声别扔试试?”
“我都穷困成这样了,有总比没有好。你先把手机灯关了,我喝过酒,怕一会儿上手摸你胸。”纪雨石和梁胨a髅ハ肮吡耍娓摇
杨兴不着边际地往前靠了靠。“是么?还敢摸师兄?能耐死你。都穷困了就别骚了,花和套子自己选,师兄准你留一样。”
纪雨石想都没想。“那就套子吧,我务实。”
师兄动作之快纪雨石来不及清也。转眼回身之后自己怎么在门外面了?什么时候被扔出来的?
“师兄,师兄啊……”他对着门缝儿叫他,怕声音大了吵醒邻居,“师兄你丫大变态吧?我摸你还不成吗?”
里面没有动静。
“师兄我一个人在外边儿过夜不习惯,楼道黑黑,怪怕怕的,你让我进屋啊。”纪雨石学着白雪的样子,蹲地上挠门了。
门开得也快,他一跟头扑杨兴腿上,摸摸,还挺滑溜的。
“抬头,师兄再问一次,花和套子留哪个?好好想。”杨兴真不知道他蹲着呢,没想此人不起,还摸自己腿。
这浪起来没边儿的骚石头……杨兴没拉他起来,反正自己单身两年多了,摸呗,又不吃亏。
纪雨石没别的意思,他就是跟梁攵侄肮吡恕a┤俗岳床环帜阄遥∈焙蛉瞿蚧钅喟停ご罅司筒钜黄疬!!笆π衷哿┍鹫厶诹耍伊裘倒寤共怀陕穑磕钦嫱蟮摹!
脑子里上演着一部大戏——盛世白莲,夹杂于大老婆之中的我该何去何从。这特么兄弟俩真是绝了,大老婆您可别后悔,这花是你赚的工资。
杨兴嗯了一声,6个夜光套子从门缝儿甩到了楼道里,闪闪发光,有股今夜无人临幸的凄惨。纪雨石进了屋,赶紧往垫子上趴。
他是真受不了苦,不想再睡硬地板了。
“你走投无路,现在是我收了你,咱俩约法三章。”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很牛逼,第一个拔刺儿的人杨兴还没当过,“第一章,晚上门禁,过了1点你不许出去。”
“这我真做不到,你宰了我吧。”纪雨石欲哭无泪。
杨兴拔刺儿失败,但没认怂。“那咱俩重新约,第一章,夜里出门,甭管我睡没睡着,你得知会一声。要是醒了屋里没你,咱俩一拍两散。”
“这个成。”
“第二章,不许出去卖。”杨兴又强调后半句,“卖那么便宜跟白送似的,有手有脚,找个正经活儿干。”
纪雨石差点儿笑了。“行,可我都两万五一次了真不白送。况且干那事儿挺舒服的,不吃亏。我给你打折,50就跟你过夜睡觉觉。”
在他说的这个不吃亏里,自己仍旧是日天日地的攻鸭子。
杨兴听他说就来气,直接踩了鸭屁股。“再卖一次,师兄扒了你扔大街上去,连毛带刺儿的都干干净净白给人,信不信?”
“二师兄你真损,说话带刺儿。”
“第三章,你再叫一声二师兄试试?”
纪雨石穿了个短袖黑,灰白色的破洞牛仔裤,还低腰。师兄这一脚不轻。“你再往上点儿,我正好腰疼,前阵子肾亏。”
“第四章……”
“不约法三章吗?”纪雨石惊,师兄不要脸。
“三在此处代表无穷大,在自变量的变化过程中绝对值无限增大。”杨兴拿着夜光玫瑰,只觉得俗不可耐,谁眼光这么次啊,“第四章,咱俩可以吵架,甚至可以动手,但是不能再当着猫,容易给动物留下家庭成员不和睦的心理阴影。也必须避开我弟,在光面前,咱俩必须团结友。”
“可以动手?动手动脚的那个动手吗?”纪雨石美了,干架他不一定输。
“其他的我还没想到,反正就这些吧。”杨兴先约了4条,这才把手机灯关上。
纪雨石解皮带脱裤子,叮咣响的,平时他习惯裸睡,暂且不太好意思。“师兄我就跟你约一章行吗?你别踩着我鞋,我就这么两双好鞋了。”
“不还有个戒指吗?”杨兴他手,曾经抓球像粘上了一样,运球投篮的一把好手,“金主爸爸送的,不舍得卖啊?”
“可不是,就这点儿值钱的了。”纪雨石叹气,“别踩我椰子鞋,我从是被宠起来的,长大了入错行可也没受过苦,真不会刷鞋……送外面干洗挺贵的。石头也不敢告诉爸爸妈妈自己在外边儿怎么谋生,早就不伸手要钱了。”
杨兴一眼脱在门口的球鞋,白色的很干净,和光那双同款,非常不好订。“嗯,师兄知道了。”
“那师兄你明天干嘛去啊?带上我吧,我倒一倒时差好找工作啊。”纪雨石边说边偷杨兴朋友圈。
最近的一条是白雪,果真脏如泥球儿,可怜巴巴地缩在一个李宁运动包里。样子是要送去做美容。配字五个,大白回来了。
“你以前养过猫啊?叫大白?”纪雨石先赞了一个。
杨兴没回答,猫从他被面跳下去吃零食。比大白漂亮,比大白还要白。“我最近在什刹海找店面呢,愿意跟着你就跟着,跟不上就拉倒。”
吃完猫粮的白雪悄声无息,自己往纪雨石的胳膊底下钻。重新抱回毛茸茸的宠物感觉无比舒适,纪雨石闻着那股香蕉味道打算入眠。
“咦?大白怎么在地上呢,地上凉,东西可千万别冻着。”一条无情的手臂夺走了这一切。
纪雨石嗷一嗓子大骂师兄无情无义,不到橘粉被窝里的手机定格在什么上。
“哈哈!偷喝爸爸的酒!”背景是三万一个月的顶层公寓,静物是那瓶他请杨兴喝过的红酒,时间是几天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