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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黑衣人中了谷雨的蛊毒,方才交代了,施蛊对于寻常蛊师来说,需要具备两个条件。
这其中条件之一,蛊毒的传播介质,就是刚才江源所泼的那盆水。
那盆水里面满是金蚕蛊的虫卵,受金蚕蛊的控制。金蚕蛊每次吸收到足够的能量,一部分用来蜕变,另一部分则是用来产卵。这些卵就是金蚕蛊的子虫,它们听受着金蚕蛊的命令,为金蚕蛊所用。
这些虫子神异异常,从耳朵,从皮肤的伤口钻入人体,可以将宿主从内而外啃个干净,也可以控制宿主的大脑。
但谷雨这次用的手段更是残忍,金蚕蛊的蛊虫直接在宿主体内自燃,让宿主生不如死。
也是因为金蚕蛊吞噬邪煞之气化作精气,这些虫子也等于精气所化,所以和一般蛊虫不同。
它们的力量能够直接将宿主也一起点燃!
谷雨本来是不想用这些手段的,一来是因为这手段太过残忍,她过不去心里这一关。
二来则是因为金蚕蛊子虫大量死亡,等于金蚕蛊损失了很多精气,这会导致金蚕蛊萎靡,或直接休眠。
但眼下这些黑衣人手段的狠辣让她不得如此了。
一句老话说的好,多行不义必自毙。
黑衣人头领心里后悔了,原本以为这是个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小事,却哪能想到这一程居然把他的小命送上了。
他还有许多的荣华富贵没能享受,他还有许多梦想没有实现。
但这一切,包括他的生命,竟然都栽在了眼前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小姑娘身上。
现在他看来,这哪里是一个人畜无害的小姑娘,这简直就是一个移动的恶魔!
“不!”黑衣人头领发出了一声绝望的怒吼,看着谷雨,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对生的欲望。
不过这黑衣人头领却还是一言未发,这可能是他最后的尊严吧,至少他没有求饶。但其实更多的是他感觉谷雨并不会放过他。
没有多长时间,黑衣人头领就没有了动静,脸上的表情定格在痛苦和扭曲上。
谷雨说的对,有些人他们是惹不起的,他致死都不知道谷雨是用了什么手段将他打败。
黑衣人头领的身体温度越来越高,最后一些火苗从他的七窍中窜了出来,他慢慢燃烧,直至成为灰烬。
另一边的江源看着冲过来的黑衣人,心生绝望,本以为自己今天就要交代在这里。
但就在黑衣人将要用钢棍敲碎江源的头颅时,他突然面容扭曲,一脸痛苦的跪在地上。
不仅仅是他,那几个黑衣人也是如此,瞬间就丧失了战斗能力。
江源心中大定了,知道是谷雨的蛊术生效了,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骤然浮现。
他们从宅子里逃出来本来就有两个任务,一个是调虎离山,让谷雨和房东安全。
另一个则是拖延时间,等着谷雨的蛊术生效,现在看来谷雨的蛊术应该是生效了。
江源大喘了几口气,踹了面前倒地的黑衣人两脚,口中叫骂:“让你拿钢棍打老子,还不是给你爹跪在地上?”
那五个打手也受了伤,看到黑衣人倒地都补了好几脚,心中暗叹谷雨的了得,心中将谷雨列入危险名单。
“万万不能得罪此女!”他们心中大叫。
江源踹了好几脚,出够了气,这时每动一下都感觉肩膀处撕裂般的痛,索性只好坐在地上骂。
但他却发现了不对劲,本来众人商议的是谷雨控制着他们,让他们自相残杀,然后自首。
然而现在这些黑衣人疼的在地上打滚,口中嘶吼,大叫着热和疼。
江源觉得不对劲,但还没有细作思考,面前黑衣人脖子一歪,没了动静。
死了?江源一惊,正想走向前去查看,却发现那黑衣人七窍里窜出火苗来。
“卧糟!”江源心中大叫一声,向后跳了好几米,惊恐的看着他们,这是怎么回事?这些人都死了?
江源抬头望去,面前的五六个黑衣人都没有了挣扎,慢慢燃烧起来,像被人泼了汽油。
那五个打手也很惊骇 ,这是什么手段?不由得吃惊的看向了江源。
“东家,这是怎么回事。”其中一个打手问道。
江源看着头有点疼,他也没法解释,但知道肯定是谷雨的手段,不过眼下也只好说:“这些黑衣人平时作恶多端,本来是想给他们点教训,但他们居然下此狠手,我只好命我的助手灭了他们。”
江源一脸认真的说道,其间还透露出了一丝高人风骨和风轻云淡。
这几个打手愣住了,浑身发寒,原来眼前这位东家 是个扮猪吃老虎的主啊。
几人愣神的空档,这些被江源泼到的黑衣人都化成了灰,被风一吹,无影无踪,像没有存在过一样。
另一边,宅子里的谷雨将房东扶到床上,这一场战斗结束在了她的手里。
金蚕蛊因为损耗了太多的精气沉睡了过去,但应该并无大碍,过个几日就会醒来。
今天这些手段谷雨是第一次用的,她也并不想用,只是这些人实在可恶,阴狠毒辣,没有给她选择的余地。
听着外面若有若无的哀嚎,她却并没有感到愧疚,今天死在她手里的这些人并没有什么冤屈。
本就是恶事做尽的人,早该被从这个世界清理出去。
谷雨通过前面发生的一些事情也明白了,这个世界并没有那么美好。
危险与血腥就蛰伏在生活的各个角落,如她这一般天真单纯的女孩或许并不会有什么美丽的结局。
除了弟弟和那个油嘴滑舌的小子,她也并没有感受到什么温暖。
这些被江源泼到的黑衣人都死在谷雨的蛊下,但事情却并没有真正结束。
房东别墅的楼顶,一个异常高大,面容模糊的生物从天窗爬了下来,它将手里的一尊菩萨放到杂物间。
接着他缓缓下楼,踏在楼道里,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它的眼瞳闪着奇异的光,看起来很兴奋。
谷雨还在房内看着房东的情况,发现房东的下颚骨像是被刚下那个黑衣人头领打碎了。
房东现在神智不清,不及时就医的话,恐怕会造成一些难以挽回的后果。
谷雨也不知道江源他们怎么样了,但自己既然已经将这些人体内的蛊虫点燃,那么那群黑衣人也应该失去了和他们作对的能力。
不,应该是像那个黑衣人头领那样烧成了灰。
抛开这些不想,谷雨将像是一摊烂泥的房东扶着坐起来,她想用金蚕蛊替他疗伤,这时反应过来金蚕蛊已经沉睡。
谷雨有些无奈,现在只能等他们一行回来了。
毕竟附近并没有什么医院,她又不能背着房东走个好几十里路吧。
谷雨从宅子里找出了一些绷带,给房东做了一些简易的包扎,希望能减轻他的痛苦。
然而就在她包扎完毕,准备坐下的时候,一丝极其轻微的响动传入她的耳朵。
“咚!”
这声音像是高跟鞋踩在地板上,不过却小了许多,几乎难以发现,轻的像是一片落叶飘下。
这声音有些突兀,也很模糊,以至于寻常人很难做出分辨,不会在意。
但谷雨不同,她并没有不以为然,反而竖起了耳朵,仔细听去,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这世间没什么声音是凭空产生的,一定有制造出声音的人或者物。
这道理总是对的,过了一小会儿,第二道声音又传了过来,证实了谷雨的想法。
“咚!”
还是之前那道声音,只不过更加清晰了一些,回荡在安静的空间之内。
这声音并非是自然产生,那它的主人又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