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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离开南阳之前,投靠陈泽的宇文承基突然来找,竟然要和陈泽一起。
对于宇文化及的事情,陈泽知道的也挺多,现在宇文化及和王世充、窦建德他们都有矛盾,宇文承基突然要跟着陈泽去见窦建德,应该也想关心其中的事情。
陈泽犹豫了很久,才带上宇文承基,也只有他们两人,是光明正大的出发,除此之外,就让张公瑾带着刺客在暗中。
上一次陈泽来乐寿,想要劝说窦建德和自己一起对付李渊,事情未成,却被窦建德和李渊一起阴了,差点要落荒而逃。这一次,窦建德如此,就不知道还有什么阴谋。
很快,陈泽就出现在乐寿,他来了乐寿并没有直接去找窦建德,而是自己找一个地方住下。
宇文承基知道陈泽是来找窦建德,看到陈泽一点都不着急,他也没说什么。
他在陈泽军中,也有一定的时间,他见识过陈泽军队的厉害,对陈泽越来越仰慕。
陈泽来了乐寿,除了找了一个地方住之外,他又到了一个地方,一个景色挺不错的地方。
刚刚进入春天,乐寿也慢慢暖和过来,万物复苏,郊外同样的是一片绿油油。
陈泽就来到这个充满了春意的地方,这里是窦红线带他来的,他也和华萱儿来过这里,现在想一想,还没有一年。
一年的时间里,陈泽再次回到这里。
宇文承基依然无法理解陈泽为什么要到这里,他现在不过是随从,跟在陈泽身后,并不敢说什么。
这一个美丽的地方,竟然也有不少人来踏青游玩,陈泽只是来到小河的旁边,随便坐下。
阳光明媚,但一点都不火辣,而且还暖和陈泽的身体,陈泽伸了伸懒腰,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宇文承基。
宇文承基脸上,没有笑容,他似是一直都没有笑容,更不知道笑是什么,陈泽在第一次见到宇文承基,就有这个想法。宇文承基看起来很高冷,生人勿近。
“不要站着,会累的,坐下吧!”陈泽突然说道。
宇文承基确定陈泽是对自己说话之后,他愣了好一会,终于都坐下来。
刚刚复苏的小草,细腻而且柔软,宇文承基坐下之后,还真的有点安详舒服。
“宇文化及已经称帝,你是宇文化及的长子,应该是皇太子?可是你在我的身边,可没有皇太子那样风光。”陈泽突然说道。
“属下不敢妄想!”宇文承基正要站起来,又被陈泽挥手示意坐下。
陈泽说道:“当初你们一家人反隋,杀了杨广,你不愿意同流合污,才来我这里,可见你并不是宇文化及那样的人。”
宇文承基竟然有点愤懑,他说道:“自爷爷开始,我们一家人,都蒙受杨家天子的恩宠,可父亲他们忘了根本,反隋起事,恩将仇报。事到如今,他们到处藏匿,一事无成,这就是他们的报应。”
“报应,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报应?”陈泽摇摇头说道。
宇文承基说道:“可信即有,不可信即无。”
陈泽说道:“宇文化及一开始要攻打黎阳,后来被王世充打败,退守魏县。魏县这个位置,还真的尴尬,正好在王世充和窦建德的范围之间。宇文化及要打回去东都,现在东都王世充最大,王世充自然不会放过宇文化及,至于窦建德呢?”陈泽顿了顿,继续说道:“宇文化及的人,说多不多,说少也完全不少,也是一个威胁。有一句话说得不错,卧榻之侧,那么能让其他人酣睡?所以无论什么原因,窦建德都一定会除去宇文化及。”
“唉!”听到陈泽说完,宇文承基轻轻地叹息。
陈泽明白宇文化及为何叹息,他继续说道:“本来宇文化及杀了杨广,已是天下仇敌,现在他又杀了杨浩,加上他不理政务,他这个皇帝绝对做不久。”
“家父两度弑君,他会有如此下场,也是应得。”宇文承基说道。
听了陈泽说那么多,他没有对陈泽愤怒,他也知道陈泽说的都是正确,他只是在心里默默地难受。
陈泽说道:“你要和我来乐寿,是为了什么?”
宇文承基站起来,低下头看着陈泽,这一次陈泽也不阻拦他。
陈泽说道:“如今宇文化及如此的不勘,即使你要反叛我,再次回去,恐怕也没有多大的好处。让王世充或者窦建德知道宇文化及那里有什么动静,马上就会出兵攻打,只会加速你们的灭亡。”
“属下不敢有这个想法,也不在乎什么皇太子。”宇文承基说道。
这样的皇太子,还真是不要也罢,陈泽自然也知道这个,但又不觉得刚才的话是废话。
陈泽说道:“那么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要跟我来乐寿的原因。”
宇文承基想了好一会,才说道:“的确是因为家父而来。”
“为何?”陈泽问道。
宇文承基说道:“我想见一见他,我离开都那么久,虽然他对我不怎样,可是我还想念他,这个可能就是亲情吧!”
说着,他脸上的肌肉轻轻地跳动,给了陈泽一个很真实的感觉,他真的是想见一见宇文化及。
宇文承基继续说道:“我与将军本来就是敌人,虽然我投靠了将军,将军或者对我没有任何想法,可是其他人不一定。如果我贸然离开军营,而去找家父,这个肯定不可以,所以我想借着和将军离开南阳的机会,或者能够找到机会,可以回去看一看,不过都是我自己妄想而已。”
“前两天,我们在魏县经过,你何不去看看?现在到了乐寿,就远离了魏县。”陈泽说道。
宇文承基连忙说道:“属下不敢。”
陈泽说道:“这个怕什么?我的南阳是最为自由,如果你想回去做你的皇太子,直接走就可以。”
听陈泽说完这句话,宇文承基已经跪下来,说道:“如今我已和他们脱离关系,皇太子应该是宇文承趾。”
一说到宇文承趾,宇文承基就用力咬着自己的牙齿,对宇文承基似是很愤怒。
陈泽又笑了,但很快就收起笑容,因为对他们的兄弟相残,也是可惜。
“陈泽,你真的来了……”
突然,一个欢快的声音从身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