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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帮你劝降,只要你放了我安王府的人……
——这是苏漓醒来见到封文珏后说的第一句话。
然而封文珏并没有他意料中的欢喜,而是如以前一样,用一双眼睛死死地瞪着他。
他生气了。
苏漓马上得出这个结论,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这不是他想要的吗?
“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吗?”你是这样想我的吗?封文珏怒火中烧,面上却不显分毫。
“当然,不过在那之前,我要见他们一见。”苏漓有些孤注一掷地紧盯着封文珏。
“好!好!”封文珏怒极反笑,这就是这一年来思念的结果,自己在他心里竟然不让王府的那些下人。
苏漓看着封文珏离开的背影,松了口气,忽略掉心底浓浓的不安,总感觉封文珏很生气,他是生气了吗?可是,为什么呢?
被剧情里的苏漓的经历误导,苏漓如何也猜不出自己都主动要求劝降了,封文珏为什么还如此生气
至于猜想封文珏是为了自己?别傻了,如果是为了自己,那天就不会刀剑相向了,爱情在如同封文珏这样的掌权者眼里……什么都不是。
封文珏丢给他的父王被害的证据,虽然没有让苏漓有任何波动,但是在起兵之前忽然消失的安王府众人,外界早就谣传安王叛变
这个想法在很多天以后见到牢中的沦为阶下囚安王府众人时,更是得到证实。
老管家虽然落魄,但是一双眼睛还是慈祥地看向苏漓,“小王爷,你不该来这里。”
苏漓看着他们,说不出话,“……我会就你们出去。”
老管家只是摇摇头,拉起苏漓的手,另一只粗糙的手抚上苏漓的脸庞,眼里闪过追忆,“小王爷,你长大了。”
“记得王妃把你交给我的时候,你还只有五岁,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现在已经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老管家眼里闪过欣慰的光。
“你是个孝顺孩子,从来没有忘记过王妃的嘱托,老朽也知道你志不在朝堂,就想着做个闲散王爷也不错。”
苏漓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重复着会救他们出去。
老管家还是摇了摇头,“想必小王爷已经知道了,王爷他并非单纯的战死。”
“可是,就算是这样,脚下的土地也是他用血汗打下来的,他也是爱多于恨的。王爷他当年威名赫赫、所向披靡,是所有沧澜人的英雄!”老管家脸上涌上红晕,浑浊的老眼中迸发出光芒。
在老管家激动的声音中,安王府众人与有荣焉地脸上涌起激动的红晕。
“小王爷,无论如何,还请不要堕了他的威名,安王府的牌匾从来都该是光芒万丈的!”
苏漓环视着这些人的脸庞,他们眼中有着自己的信仰,包容柔和的望着自己,苏漓却不知道怎会回应他们的期许。
老管家嘴角突然留下的血让苏漓乱成一团的脑子更是毫无头绪,心中的惶恐铺天盖地,苏漓慌忙把目光投向其他人,不少人嘴角的血迹已经滴滴答答沾湿了衣襟。
“小王爷,这还是王爷留下的规矩呢,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王爷可明白?”望进苏漓充满恐惧的眼里。
老管家安抚一笑,刚想说话就又从嘴里涌出一口血,还是断断续续地说道:“老朽知道……王爷是个……良善之人,一定,会为了我们而……受到威胁,所以……替王爷先斩除了,咳咳…忧虑。”
“王爷…,咳咳,好好,照顾自己……”老管家艰难地抬手为苏漓抹去眼泪,带着决然和不舍,闭上了眼睛。
因为苏漓说过要独处,封文珏让看守的人全都撤了,苏漓就这么独自瘫坐在刚刚还有许多人的牢房里。
无措地看着他们的身体渐渐变凉,发红的眼角在闭上眼的那一刻,有一串眼泪洒落。
静静地用目光一一扫过他们的面容,一闭上眼睛,仿佛还能看见护卫一号教自己蹲马步时候那张板着的脸,老管家念叨的“瘦了、瘦了”还在耳边回荡。
洛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他的身边,苏漓却拒绝洛带他走,他还有事儿没做,这是老管家的心愿、或许还是原本的苏漓的心愿。
澜城下了一场雨,九尺高的城墙外,大夏的三万大军,黑云压城。
年轻的大夏将军王莽看着眼前的城池,眼中闪过一道火光
破城,就在今日。
“再问一遍,澜城,降是不降!”
王莽轻松拉开弓弦,顷刻便瞄准了城墙上沧澜的大旗,之间寒光一闪,“咔嚓”一声,沧澜的旗帜落了。
城墙上开始骚动。
一中年男子一身战甲,站如青松,冷哼一声,“忠君之臣,何谈投降,王将军何必多费唇舌。今日,城在我在,城亡我亡!”
苏漓远远望着对面高高的城墙,眼里划过明亮的光。真的勇士,敢于直面任何挑战,面对敌人的屠刀,没有人能做到面不改色,恐惧?当然有,但是,越是千钧一发,越是要勇敢!
王莽用佩服的眼神看着城墙上的那人,暗自可惜,如此忠臣,可惜阵营不同。
“将军,话不要说太满。我观将军颇有当年战场上的安王爷的风骨,据说当年曾追随安王,想必是极其尊崇安王的。”
“那是自然,已逝的安王是我沧澜所以将士的信仰!”城墙上之人语气中带着尊敬与骄傲。
“那你可知这是谁?”王莽微微一笑,拍了拍手,身后让出一条长长的甬道,站如松柏的紫衣男子被锁链捆绑,一步步走近。
城墙上又是一阵哗然,纷纷猜测此人是谁。
王莽微微一样,扬声说道:“此人就是现任安王,苏漓!”
……
……
王莽得意一笑,侧目看向眉目清俊的少年,压低声音说道:“只要王爷开口劝降,便可活命。”
苏漓手上绑着锁链,抽了抽手,发现挣不脱便不再挣扎,听到身旁之人的话,连忙点点的。
王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了,这样的少年做出一副微微诺诺的样子有着说不出的违和感,下一刻却又忍不住鄙夷这位堕了安王威名的闲散王爷。
苏漓向前走了两步,清了清嗓子,声音清越,铿锵有力,“对面可是当年父王麾下的勤将军”
城墙上的美大叔并没有回话,但是苏漓知道他在死死地盯着自己。
“儿时,父王曾教诲我,什么事臣子气节。”苏漓张嘴就吐出这么一句话,让王莽皱紧了眉头。
“夫古人曾云‘朝闻道,夕可死’,诸位将士身为臣子,这份气节该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苏漓大义凌然地对上城墙上最灼热的目光,放声一笑。
“任何事,只要随了自己的心去做便是一个‘好’字!将军不必为外物所扰,本王虽然胸无大志,但是却也是安王之子!若今日死在这战场之上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苏漓畅快一笑,沙哑着嗓子唱起母妃曾唱给父王的战歌,北风咧咧,吹乱了他的衣襟,也将他的歌声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
对面城墙上的人遥遥对着苏漓行了一礼,“末将明白!自当与澜城共存亡!”
“诸位将士,你们这个死气沉沉的样子像什么样!大声告诉王爷,澜城守不守得住!”
“守得住!”
“守得住!”
“守得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