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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禾念念醒的时候房门外一片安静，她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是在s市，盯着淡金色的墙纸发了会呆，侧脸看向窗外，还是一片深蓝黑色，禾念念拿起枕边的电话看了眼，才凌晨四点多。
昨日顾清的电话一直未能接通，点开微信，看到顾清的留言，原来昨日几台手术连在了一起，下了手术台发现已经将近十二点了，便没有打扰念念。
禾念念看着顾清的留言，鬼使神差的摸了摸身边的另一半床位。
孟梦为她置办的这张双人床在此刻突然显得有些落寞，昨夜入睡前微开了点窗户，此刻随着凌晨的清风，老式窗户发出细微的声响，禾念念盯着窗外看了约莫一分钟，便起了身。
冬日的s市比b市倒是清冷了许多，她轻轻关上窗户，心里突然起了一丝念头，或许在b市因为顾清的存在才显得没有那么冷吧。想着，给顾清去条信息，又担心打扰他休息，毕竟昨日入睡肯定很晚。便关了窗户折回了床上，又睡了一会。
再醒时候，禾念念感觉脸上有丝丝暖意，睁眼，才看到透过薄纱照进来的阳光，再往外看去，窗外的天空尤其的蓝，似乎b市一到冬季便是灰蒙蒙的天空，想到这，禾念念拿起手机，拨通了顾清的号码，心想，七点，应该起了。
电话响了约莫十几秒，传来一阵干燥沙哑的声音：“念念，起来了啊？”男人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
“恩，昨天你几点睡的啊？”禾念念侧着身子，一只手扶着手机，一只手轻轻揪着枕头上的珊瑚绒。
“有些晚了，一点了。”电话里有布料摩擦的身影，还有轻微的呼吸声。禾念念想着约莫顾清正夹着电话穿衣服，想想也是，那些患者还在等他的。
“今天还上班啊？”禾念念又开了口。
“恩，早点去早点摸清医院、患者的情况，我心里也能放心。”那头想起了水流声，想必顾清在试水温准备洗漱。
“你住在哪里的啊？阿姨那边吗？”禾念念揪枕头的力道又大了一些。
“恩，你不在，那边有些冷清。”电话那头只有他的水声和呼吸声。
“恩，我下午就去拍摄，很快就会回去了，你先洗漱。”禾念念想到他一会洗漱的画面，不由得红了起脸，话音竟有些紧张。
电话那头顾清察觉到她的变化，轻笑了起来，“好。”
挂断电话，禾念念平躺在双人床上，水青色的被子轻盖在她身上，想着顾清洗澡的顺序，想着水珠滑动的画面，脸色更红晕了起来，侧了身，下了床，索性开了窗让凉风吹了进来。
看着越来越高的日头，突然想到，原本打电话是想告诉顾清，今天s市的天空是多么的蓝湛，竟被他声音迷惑的带歪了。无奈的摇了摇头，拍了张天空的照片，发了过去，“碧蓝天空都是想你的颜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