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凤凰合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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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王叔离开景区去置办一些拜师的东西，原本吴凡只打算草草了事，将《音绝》教授给齐琴儿就行了。可王叔却是不肯，执意要正式行拜师礼，最后吴凡拗不过，只能答应。
吴凡两人在黄果树景区待了十一天了，两人在景区散步。吴凡要在明天收齐琴儿为徒的消息，孙昔雪已经从齐琴儿那里知道了。
“我发现你越来越神秘了。”孙昔雪用淡淡的口吻说着，然而在吴凡听来却像是在质问自己。
“抱歉，有些事我不能告诉你。”吴凡苦笑道。
“你可以收齐琴儿为徒却连发生了什么都不告诉我？”孙昔雪质问道，她的好奇心与某种不可名状的情绪迫使她发出这样的质问。
“昔雪，我也是为你好，有些事不知道才是最安全的。”吴凡苦苦解释，希望她能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
“你是不是已经没事了？”孙昔雪盯着吴凡突然问道，她所指的是吴凡的性命。
“嗯，在五丈原的时候就好了。”吴凡有些尴尬，自己确实没说明情况。
孙昔雪脸色阴沉，就看着吴凡也不说话。吴凡被看得有些发毛，连忙解释道：“事情已经不是当初想的那么简单了，我现在很危险，书魄会被很多人觊觎，在我还没能力保护你之前，你不能涉及其中。”
“那齐琴儿跟你学什么？”孙昔雪没在这方面多做纠缠。
吴凡想了想，还是决定和她透露些事情：“学的是关于音乐的一种功法，为了满足她的心愿。”吴凡想着她因为弹不好流云曲委屈的哭的模样。
“功法？修仙？”孙昔雪一脸好奇，所以说女人变脸比翻书还快，孙昔雪已经从阴沉变成了好奇。
“差不多吧。”吴凡思考了一下说道。
“我也要学。”孙昔雪盯着吴凡，一副不答应就没完的模样。
“不行，修炼一途太危险了，你不能涉及其中。”在吴凡眼里，孙昔雪的存在就像是一个梦，他不想让梦受到丝毫伤害。
“你能教齐琴儿却不教我？”孙昔雪一脸哀伤的样子，继而又生气的说道：“骗子！”说完直接转身离开，没有丝毫犹豫。
吴凡自然不会坐视不理，跟在后面说道：“昔雪你听我说，我也是为了了却琴儿的愿望才教她。”
孙昔雪没有理会吴凡的解释，依旧毫不犹豫的走着。
“昔雪，要我教你也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我的条件。”吴凡终究是不忍心看着孙昔雪郁结的模样，妥协的说道。
“什么条件？也要拜你为师？”吴凡刚松口，孙昔雪立马停了下来转身问道。
“这倒不用，你要答应我绝不能让别人知道你是个修炼者。”吴凡严肃的对孙昔雪说，“如果做不到，我宁可和你做个陌生人也不会教你。”
“好，我答应你。”孙昔雪很快答应道，而且脸上的悲伤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无限的憧憬。吴凡看着孙昔雪的变化终于知道自己中了苦肉计，不过没办法，已经答应她了，他不想在她面前失言。
“我要想想适合你的功法，明天再给你吧。”
此时孙昔雪好看的容颜上充满着对未知事物的好奇，缠着吴凡问东问西，吴凡也是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她，连修炼后是不是就不用吃饭了这些问题都认真的解说了一番：“要不吃饭需要很高的境界。而且不吃饭对身体也不是很好，有违天和，所以修士除非到了很必要的关头是不会不吃饭的。”吴凡看着皱着好看的眉头的孙昔雪心里很是放松，“放下一切，和心爱的人在一起也是一种享受啊。”脑海里闪过一丝温馨，转瞬间又想起天下人都是棋子！心头又却泛起阴翳来。
“你说永生存在吗？”孙昔雪很喜欢问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吴凡则是尽量严谨的回答：“人的永生我不知道有没有，但书魄确的存在已经跨越了几千年，也算得上是永生了吧。”
“那你说永生是好事还是坏事呢？”孙昔雪一脸认真的谈论着这个看似无厘头的问题。
“这个，我想是坏事，见证数不清的时代轮回，估计很是孤独吧。没有坚定的信仰，怕没人能真的永远活下去。”吴凡说了自己的见解，孙昔雪也点点头表示赞同。
“嗯，我累了，你给我弹琴吧。”孙昔雪毫不客气的对吴凡说道，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对明明和自己毫无关系的吴凡，总是下意识的去指挥。
吴凡也没注意到两者在阶级上已经存在的差异，拿起身旁的古琴，奏起了安魂曲。
“你有没有想过齐琴儿和王叔的身份？他们为什么会在这种与外界毫无联系的地方生活？王叔为什么会知道修士的事情？又为什么会同意齐琴儿拜你为师？”孙昔雪在吴凡的安魂曲之下并没有睡去，反而很冷静的提出了自己这些天来发现的疑问。
“呃，他们的身份我估计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然也不会隐居在这里，至于齐琴儿拜我为师的事，我也只是看她的身世很可怜，想帮帮她，并没有想太多。”吴凡思索着回答道，又说：“经你这么一说倒也是很可疑，不过我看他们都是好人，还是不要再猜忌人家了。”
“切……我看某人是看上琴儿了吧，真是色迷心窍。”孙昔雪对吴凡就没客气过。
“说什么呢，明天我就是她师父了。王叔为制琴高人，若心不正肯定是制不出好琴的，而琴儿又没有和外界接触过，心地肯定善良，既然如此，我们又何必在意人家的遭遇呢。”吴凡辩解道。
孙昔雪没再和吴凡说什么，闭上眼睛，依偎在木亭内休息。吴凡轻弹古琴，雅致清闲。下午，吴凡和孙昔雪回到木屋，与回来的王叔一起收拾房间，为明天的拜师礼做准备。
忙了一晚上，几人才休息。
吴凡在睡觉时又从词那里以给掌门夫人的理由要来一套《舞韵》功法，因为孙昔雪的音乐天赋不够，所以齐琴儿的《音绝》给她也发挥不出太大的功效。
第二天，吴凡一早就起床收拾起来，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正式的干一件事，甚至还和词讨论了一下拜师的细节，以免自己闹出什么笑话。九点，王叔和吴凡端坐在正屋堂前，齐琴儿在孙昔雪的帮助下，端着一杯茶递给吴凡。
在王叔和孙昔雪的见证下，齐琴儿恭敬道：“师傅，请喝茶。”吴凡接过，招齐琴儿到身前，伸出手按在齐琴儿头上，严肃的说：“我现在就传你师门功法，我们没什么规矩，只是不得倚强凌弱，不得伤天害理。你是否记住？”
“弟子谨记师父教诲。”
“琴儿，要记住修炼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要持之以恒，会有很多好处的。”孙昔雪一脸奇怪的看着吴凡说出这些话，用只能让他们两人听见的声音嘟囔着：“你不是也才修炼没多久吗，真能装。”吴凡有点尴尬只是没表现出来。
“是，师父。”
“为师也没准备什么礼物，就将一首听风曲传授给你，不要小看这听风曲，它与流云曲同为绝曲，你要牢牢记住。”吴凡将听曲与《音绝》一起传入齐琴儿脑海中。一旁的王叔听到吴凡所说，瞳孔猛然收缩，竟震惊的叫了出来道：“是三大绝曲中的听风！”显然，王叔是知道绝曲的。孙昔雪有点不明白平时很淡定的王叔为什么听到一首曲子的名字会如此激动，不禁开口问道：“绝曲是什么意思，是要失传的曲子吗？”孙昔雪的思想停留在普通人的境界中，用普通人的想法来猜测绝曲的意思。
王叔没有解释，只简单的说了一句：“这些就让他以后再告诉你吧。”说完，王叔走进他的卧室，过了一会，抱着一张古琴出来。
“吴凡，你既然连听风曲都能教给琴儿，我自然也不能藏拙，这是我许多年前在昆仑山脉中偶得的一块奇木所制的一张琴，我用了十年时间才制作完成，一直没找到合适的人来使用他，而我又不会弹琴，本想留给琴儿，现在看来，你才是最适合使用他的。还请不要嫌弃。”王叔很慎重用双手端起古琴，交给吴凡。吴凡接过，端看了一会。
词的声音从吴凡识海中传来：“吴凡，这张琴一定要得到，琴里有一种很奇特的灵性，我怀疑是上古凤栖梧桐木所制，可以说是绝世珍品。”
“这张琴里存在一丝怨气，很微弱但很执拗，可惜了这木头被制成了琴，若是被制成一把凶兵，肯定很好用。”杀惋惜的说道。
“怨气？寄生在一块木头上？”吴凡有些疑惑，但词说是绝世珍品想必也没什么大碍。
然后开口对王叔说：“好琴，王叔所赠我也就却之不恭了。不知这张琴叫什么？”
“还没有给他取名字，既然你是他的主人还是由你自己来取好了。”
吴凡思量许久才开口说道：“我看这张古琴暗含灵气，不如就叫凤栖吧。”
说着，吴凡拿起凤栖弹了首流云曲，音质清澈，声音空灵，有一种摄人心魄味道。
自拜师后以过了一周。齐琴儿一直在修炼功法，倒是对琴的练习少了，而孙昔雪从吴凡那里得到了《舞韵》也把吴凡“抛弃”，和齐琴儿一起练着。
六月二十七日，吴凡二人已在贵省待了二十天了。即已得到了想要的古琴，吴凡又开始思考起来这里的目的，秦始皇陵的怨气还没有得到解决，让他始终不能放心。“也许是时候离开了。”心里所想着，吴凡打算过两天就离开，心中纵使有再多不舍，但天下毕竟没不散的宴席，恍惚间，思绪万千。
齐琴儿坐着轮椅过来，看见吴凡正坐在亭台之中发呆，上前来对其轻声唤道：“师父，我们合奏一曲吧，我感觉自己似乎有所突破。”一张绝美容颜上满是希冀。
“好啊。”吴凡回过神，淡然的回应着。
然后拿过摆在身旁的凤栖琴，开始与齐琴儿在木亭中一起弹奏起来。吴凡在黄果树的收获不小，不仅突破到了入门一品，还隐约有更进一步的趋势。齐琴儿弹奏的声音轻灵，配合吴凡的澎湃气势，两人之间的联系越来越深，加上绝曲流云的威势，吴凡在弹奏时运用起心法来帮齐琴儿提势。
入门一品的力量在音律中流淌，一会经过吴凡又一会穿过齐琴儿，两人隐隐达成一种平衡。一种若有若无的气息从两人身上涌出，慢慢的在他们上空汇聚，若是此时有领悟级的高手经过肯定会发现，两种气息分别汇聚成了一种神物凤凰！一对缩小版的凤凰在两人头顶徘徊，终于在流云曲进入高潮时，凤和凰竟同时鸣叫一声，随后身形就隐去不见。
两人的音乐也因之而停止了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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