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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口老师辞职的时候,我并不意外。”黑泽未来的声音有一些嘶哑,她的人物戏份很多,是整个故事的串联者:
“当森口老师宣布她下个月离任的消息后,班上几位爱打闹的男生都兴奋的跳了起来。”
黑泽未来为了照顾到现场的每一个人,尽力使自己的声音缓慢而沉稳,方便在场的所有玩家都可以听清,是一个非常合格的故事叙述者。
“森口老师说她自己也不太清楚自己是否是一个好老师,在那场名为告别的最后一课里,她给大家念了一段话:
“内心脆弱的人会去伤害更加弱小的人,被伤害的人到底是忍受,还是只能选择死亡?”
“这句话我记了很多年。”黑泽未来说:
“因为我们当时所处的那个班级十分奇怪,是一个病态的班级。”
当时的班级里十分喧闹,那个年纪的孩子,根本不懂什么是离别,他们无忧而无惧,他们残忍而天真。
“黑泽姐姐为什么会说那个班级充满病态呐?”柯南不知何时越过了白川夏树,来到了黑泽未来的身边,拽住了她的衣角。
“这个问题我来替她回答吧!”白川夏树一把抱起柯南,将他放到了另一侧:
“我可以简单的跟大家讲讲我们班上的一个小故事,听完以后,相信大家就会理解,未来为什么用病态一词,来形容一个国中生的班级。”
“国一那年,森口老师刚刚接手我们班级,对各位同学还不熟悉。借着这个优势,井上同学跑去了办公室,告诉森口老师,他刚刚丢了一百日元。”白川夏树讲到这里,意味不明地朝柳生比吕士笑了一下:
“井上同学说,他怀疑他的钱是柳生同学拿的。”很快,大家就明白了白川夏树笑得原因,原来是关于柳生比吕士的故事。
“森口老师当时很疑惑,问井上同学为什么怀疑柳生同学。”
“井上同学表示,柳生同学以前就做过类似的事情,还拉出了证人入江同学帮忙作证。”
“在井上同学和入江同学绘声绘色的描述中,森口老师带着二人去找了柳生同学。柳生同学当然否认了此事,还大声反驳两人的诬陷,但是你们猜怎么着儿?”白川夏树故意在这里停顿了一下,卖了个关子。
“森口老师在柳生同学包里找到了那一百日元,并且上面还有井上同学或者入江同学的特殊标记,对吗?”安室透大概预料到了这个故事的发展趋向,他的眼神透露着他已经看透了一切。
“bingo!”白川夏树称赞道,他还夸张的朝安室透举起了大拇指:
“但森口老师并没有因为这个关键性证据就判了柳生同学死刑,她是一位认真负责的好老师。”
柯南赞同的点了点头:
“这一点到没错,毕竟里面疑点太多了。井上同学一开始就认定是柳生同学的举动十分奇怪,而且他们又为什么要在钱上做记号?”
黑泽未来赞同的点了点头,不愧是柯南啊!
“这个时候,我出现了。”仁王雅治接过了话语:
“我看到了井上同学给入江同学传递的纸条,他们似乎对这次森口老师没有惩罚比吕士十分满意,怀疑是自己的计划不够缜密,让森口老师看出了破绽。”
说到这里,那个银白发色的青年脸上浮现了愤怒的神色:
“他们居然还在商讨,下次应该更加小心一点,比如可以引诱比吕士主动去拿,然后他们再举报!”
“那后来了?”毛利兰追问道,谁能想象,做出这一切的不过是两个十一、二岁的孩子。
“后来森口老师请来了井上同学和入江同学的家长,才了解到,这一切都是入江同学的阴谋。他因为嫉妒柳生同学的成绩,故意指使了井上同学去找森口老师汇报钱被偷的事情,而他自己则扮演了一个证人的角色,从头到尾,井上同学都以为入江同学的钱真的被偷,他只不过是为了懦弱的同学而站出来的正义使者。”
黑泽未来回答了毛利兰,将这个故事补充完整:
“我记得也是因为这件事,仁王同学和柳生同学才成为好朋友的吧?”
仁王和柳生点了点头。
“所以那个在一百元上做记号的也是入江同学吗?他怎么那么坏?真的只是一个十一岁左右的国中生吗?”铃木园子才反应过来,有些迟钝。
“不止这样。”一直沉默的森口悠子开了口:
“入江同学的父亲并没有觉得儿子这样的行为有什么不好,还夸赞入江同学聪明伶俐,居然能想到那么好的注意。”
森口悠子说完嘲讽的一笑,不知到底是在嘲笑谁。
“也就是从这件事起,森口老师失去了老师的威严。”柳生比吕士总结道,他的声音包含一丝歉意,他朝森口悠子鞠了一躬:
“也是从那天起,同学们变得不再尊重森口老师,森口老师的话还没有讲完,就会有学生离开了教室。”
“因为我给森口老师带来了那么大的麻烦,真的十分抱歉!”
一旁的仁王雅治立刻扶起了自己的搭档:
“噗哩~比吕士,这种事情怎么可以怪你!”
“对啊对啊,谁会想到一个孩子会因为嫉妒别人的学习成绩就密谋计划陷害他呢?”铃木园子也赶紧劝解道,她最舍不得帅哥难过了。
“是的,这不能怪你,柳生同学。”黑泽未来也开了口:
“这全都是入江同学思想的问题。不过从他父亲的话语中,不难看出也有很大部分问题来自他的家庭。”
“入江同学现在可以因为讨厌同学,而计划陷害,那么以后,他有会以讨厌之名,做出怎样过分的行为?”
这就是一个孩子的恶意,永远不要低估一个孩子的恶意,不要让孩子的这份恶意轻易生长,因为在不经意之间,这份恶意就会长成肆意的荆棘,结出魔鬼的果实,造成未来不可挽回的余地。
“入江同学应该不是个例吧?”诸伏景光皱眉问道,这件事让他想起了自家幼驯染,zero也曾因为那头金发接受了很多同龄人的恶意。
“是的,班上的学生因为老师威严的丧失变得更加放肆,他们都处于一个三观还未正式形成的年龄,外界的环境成了他们判断的唯一准则,而入江同学的案例让他们窥探到,老师其实并不代表正义的法则。”
“他们其实也没想做什么过分的事,可这样无知的恶意才是最可怕。”
白川夏树解释完这句后,就闭上了嘴巴,将话语权交回给了黑泽未来。
“森口老师其实是一个很好的老师。”黑泽未来又将话题扯会了主线,继续向大家讲述着有关森口老师女儿的故事:
“她给自己定下了两条规则:一条是不对学生直呼其名,另一条是尽可能的和学生站在平等的地位,慎重的说话。”
“但也正是因为这些正义的原则,让她无法和学生们成为如校园剧一般无话不谈的好友。”
“所以当学生半夜给她发来想死、想瘦下来这样的信息时,她从未给予回复,因为她没有办法百分百的相信这些学生的话语。”
“是因为有些学生会以这样的理由欺骗老师去一些不好的地方,然后留下证据危害老师吗?”安室透推测到,从前面叙述不难看出,森口老师应该收到了很多类似的恶作剧。
黑泽未来点点头:
“因此森口老师虽然是个好老师,但跟我们并不亲近,这和后来的毛利老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那一节课森口老师说了很多,让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她说是班上的学生杀了她的女儿。”
白川夏树总是可以接上黑泽未来的话,他总是恰到好处的给黑泽未来进行补充:
“那天森口老师问了全班一个问题,保护我们的到底是我们的父母还是武器?”
白川夏树还记得那天森口老师的表情,她站在黑板前,傍晚的夕阳从窗外射入,照亮了森口悠子的半边身体。
她的脸庞一半埋在阴影里,晦暗而神秘;一半暴露在日光下,寒冷而透彻。
可阳光照射的位置,刚好包含了心脏。
“是少年法。”安室透低下了头,室内的灯光有些昏暗,这样的举动让人无法看清他的神情:
“根据刑法第四十一条,未满十四岁的罪犯不会被追究刑事责任。”
“所以即使真的是这群孩子害死了森口老师的孩子,他们也不会被逮捕。”
一旁的诸伏景光帮他补充道,这是他们在警校时期就熟背的法律。
如果事情的真相真如森口老师所说,那么这条法律又该多么荒诞?
那是一群充满恶意的孩子,那是一群病态的孩子。
小孩子的世界是单纯无知却也充满色彩,他们可以被人任意的描摹,白色带来白色,黑色勾勒成黑色。
“我记得以前有个十三岁的女孩不断的给家人投毒,然后并把相关记录发到了网上,最后女孩害死了父亲,但最后被追责的只有教授女孩化学药剂的理科老师。”
听到大家说到这条法律,毛利兰似乎回忆起了什么:
“可这明明是制定来保护未成年人的法律,为什么却让老师成为了这条法律的受害者?”
这也是森口悠子的疑惑,一条以保护之名而制定的律法,最后却成为了她无法为女儿报仇的绊脚石。
“所以要停止犯罪,阻止杀人的方法并不存在,只要有杀意,任何物品,哪怕是赤手空拳,都会成为杀人的工具。”
白川夏树总结道,但江户川柯南并不同意他的说法,身为一个侦探,他一直在尽自己所能的阻止犯罪,他追求的并不是用推理将犯人逼入绝境,而是成为“找出真相”到“凶手获得符合道义的惩处”之间的桥梁。
有着同样想法的还有安室透和诸伏景光,他们身为警察,天生就是法律最好的代言人,或许目前的律法依旧不够完善,但他们也会尽力做到最好。
或许少年法不够完善,但这些法律之所以留有余地,是为了给受害者一个生还的可能,也是该作恶者一个新的机会。
“森口老师最后没有告诉我们犯人的名字,身为老师,她还是选择保护了那些学生最后一程,尽到了自己身为老师的责任。”
讲到这里,黑泽未来开始质疑那些孩子无辜的言论,人性到底本善还是本恶,究竟有没有人可以辩论清楚?
起码在这一事件中,孩子天生的恶意代表了人性本恶的立场。
“森口老师你一直强调你的孩子是被人谋杀,甚至推断就是班上的同学,请问您有什么证据?”
柯南推了推眼镜,无论法律是否可以制裁所有的凶手,但身为一个侦探,他有义务还原每一场案件的真相。
他并不相信黑泽未来和森口悠子的一面之词。
安室透也是这样想的,但他还没有开口,红女王古怪的声音又重新响起:
“不如你们亲自去现场看看吧!”